蕭茶蹙起了眉毛。
柳寒的眼神太過于灼熱刺骨,如同一隻猛獸一般,仿佛下一秒這就要将自己拆解入肚。
這讓蕭茶感覺很不舒服。
柳寒望着蕭茶的眼神失去了神智,他努力的壓制着身體内的欲望傾瀉,上去将人撲到吸食那讓他夜夜魂牽夢萦的純陽精氣。
好極了,好極了,竟然是純陽體。
這般的極品,世間難找,或許隻要吸食一口,自己就可一躍上了元嬰中期。
柳寒感覺有些口渴,可手中杯裡茶水被自己撒了個幹淨,他隻能咽了咽口水。
此時的氣氛十分奇怪。
恐怕如果沒有人打斷的話,柳寒可以盯着蕭茶三天三夜。
要是這裡還有外人的話,定以為柳寒對蕭茶這位‘女子’一見鐘情。
隻可惜。
偏偏出現了一位佯裝不懂風情的‘莽夫’。
宋柳栢歪着身軀,遮擋住了身後的蕭茶,他将手中的糕點丢進了池塘中,似笑非笑開口道:“這樣盯着我家婢女,有些不太禮貌吧。”
宋柳栢緊緊盯着面前之人神情。
那是他十分熟悉的。從小見到大的僞君子做派。
他知曉能讓這類人崩裂自己面具,露出本來的狼子野心是難,除非是遇見了天大的誘惑。
很難想象這天大的誘惑竟然是蕭茶散發出來的。
想着,宋柳栢有些意外這小插曲,并決定改變接下來‘下棋的路線’。
“抱歉,我在這位娘子身上瞧見故人的模樣。”
“一不小心就失了神,”
柳寒低下了頭,手中的茶杯也随即放下,隻見那茶杯口竟然被人大力捏出了一條裂縫。
何以見得,剛剛他有多激動。
闫眉倩警惕了起來,他并不想将蕭茶拉下水來,跟何況人還是宗門弟子恩人,本應該護着。
“他隻是一介女眷……”
就在闫眉倩要将柳寒對蕭茶的欲望出聲禁斷時。
宋柳栢立刻打斷了接下來他要說的話。
宋柳栢側過身,将扯着蕭茶衣擺拉過來,“對啊,小人猜猜,公子是對我家婢女有意思吧,一介女眷,不如送給公子你。”
方才一幕幕宋柳栢看在了眼裡 ,要想将蕭茶再留在自己身邊,這有些難了。
不如搶先一步先達他意。
什麼?
闫眉倩瞪大了眼睛,震驚不解的目移瞪着一旁的宋柳栢。
呵呵。
明明知道對面是火坑還要将自己推進去,就知道宋柳栢對自己不會太善良。
蕭茶嘴角有一絲僵硬,卻在吐槽完的下一刻,想着宋柳栢到底在打着什麼主意。
無非就是,接近柳寒好開始接下的計劃。
柳寒挑起了眉毛,很明顯他為了蕭茶這純陽體,開始注重接下來的談話。
雖然就算他們不會将人送來,其實隻要人還在青古門地界,那他也有千種辦法将人留下來。
“兩位可有什麼要求?”柳寒開門見山問道。
“聽說青古門功法奇特,我們願意将人送你,換我哥倆前程。”
果然是凡夫俗子,不知名的散修。
柳寒表面猶豫,三秒後松開了口,仿佛做出了什麼重大的決定,“好,我宗的門法兩位可以随意看。”柳寒暢快應下。
宋柳栢眼神示意闫眉倩不要擔憂,一邊道:“那可太好了。”
“對了。”
“兩位,我該喚何名?”
“宋二狗”
“咳闫……宋……大狗。”
柳寒眼角抽動,處亂不驚的誇道:“好名字,好名字。”
呵,這什麼破名字……
蕭茶不忍直視的閉上了眼睛。
這時本是放在蕭茶那裙擺處的手,不安分的撫摸上了蕭茶的小腿,慢慢的向上延伸,直到停留在膝蓋後。
下一瞬間,蕭茶感覺兩膝蓋間,漸漸的變得麻木,很快他便站不住了,跌進了宋柳栢懷中。
蕭茶想要掙紮,卻被人在衣袖下按住了手腕。
溫熱的觸感,搭上了自己的脈搏,瞬間腦海中傳來了宋柳栢的聲音。
‘乖點。
跟着新主人,可要經常念着我這前主子。’
蕭茶暗中反手掐上了宋柳栢手臂的肉。
‘巧了,我這人最會就是‘忘本’。’
宋柳栢眉宇間平靜如水,看不見一絲憤怒的痕迹,笑容依舊,話語卻隐隐透着幾分醋意。
‘那我會很傷心的。’
“我喜歡你傷心。”
下一刻,蕭茶感覺到手中被塞進了符紙,随後那符紙在手心消失不見。
轉眼。
宋柳栢表面如常,如同長輩一般,撫摸着蕭茶的發頂:“我家婢女名叫蕭茶,天生便說不出話,可人生得嬌氣,望公子好好待他。”
“自然。”柳寒拍了拍手掌。
瞬間,周圍的場景發生了變化,原本宛如仙境的蓮花小池,此時成為了飄着殘肢的血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