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柳栢沒說話,更沒有移動視線,直接抱着人就飛跳了出去,随即便上了鐵劍。
恰好這時。
柳寒頂着滿頭都是血的腦袋跑了出來,也跟着追了過去。
宋柳栢将人往懷中抱緊了一些,腳下的飛劍速度快上了幾分,放在蕭茶衣擺下的手指掐起了訣。
“符,起。”
緊接着幾道黃符從宋柳栢的袖子中飛出,紛紛襲去身後之人。
柳寒被這麼侵擾弄得措手不及,好幾次躲避都未來得及,直接被黃符貼了個正着。
宋柳栢斜眼瞧見這一幕,不緊不慢的松開了手指。
瞬間原本萬裡無雲的黑夜,堆積成了一團團的黑雲,醞釀出的雷,精準的劈在了柳寒的身上。
“轟隆隆——”
每劈下一道,就有一道黃符消失。
而柳寒被雷擊打到了地面,僵硬的身軀無法動彈,喪失了行動力。
柳寒看着兩人的背影,大喊一聲:“蕭茶!!”
“十幾張三等靈符,用在了你身上。”
宋柳栢低下眼眉,瞧見那焦黑的深坑,笑道:“你該覺得榮幸!”
柳寒咬着牙起身,拿起劍便往自己的額頭上面劃開,一道血痕便這麼樹立在額頭之間。
于此同時一道紅光從中額頭中撕裂開來,一個青綠色的鈴铛飄了出來。
柳寒眼中瞪圓充滿了怒火,仿佛要将眼前幾人統統拉下無盡深淵。
他伸手抓住鈴铛搖三聲。
“叮—叮—叮——”
空靈的聲音從中傳出。
可宋柳栢早已經将蠱蟲催出,根本不受鈴铛影響。
柳寒壓下怒火,又搖了搖鈴铛傳音道:“三炷香,我要見到他的人頭。”
這号令不過三息 ,便傳遍了青古門上下。
原本在宗門中本在幹着自己事情的弟子們,紛紛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眼神變得十分空洞,木讷的動着自己身軀。
此時。
還禦劍在空中的宋柳栢蕭茶二人,無疑不是成為了衆矢之的。
宋柳栢見狀,降低了禦劍高度,貼近地面鑽進了林叢中。
這個地方高樹遮擋,是屬于青古門的後山,可平時卻很少人會涉足此地,
宋柳栢用着靈探了一處無人區,便把人放了下去。
蕭茶被人抱了一會,此時腳底挨上了地面,才感覺自己真實活來了。
“他的目标是你,你好生在這呆着。”
“柳寒那人估計不會料想到你被我藏到這裡了。”
“接下來的事,你想怎麼解決,還是要拿那妖法卷軸嗎?”
蕭茶開口說道,走到了樹邊靠着樹,腰間的剛剛被書案硌到傷還在疼痛。
蕭茶隻能靠着樹卸力,試圖這樣緩解着腰的用力。
可這樣的姿勢看起來十分變扭,一看就能發覺蕭茶腰間的怪異。
蕭茶插着腰心中歎氣,看來這腰上的傷,一時間是不會好了。
自然。
蕭茶這小動作,宋柳栢看在了眼中,視線凝聚在眼前之人的腰上
這次,本來想讓蕭茶這位來由不明暴露僞裝,沒曾想對方卻絲毫未變。
難道真的是自己算錯了。
宋柳栢摸了摸額頭,心想自己怎麼可能會看錯。
作罷,想不明白索性就不想了,他将重心轉移回來。
蕭茶見他許久未答也不在意,腦海回憶起剛剛瞧見柳寒從額頭中拿出鈴铛的場景,心中頓時想到了一個猜想,自顧自的說道:“那妖卷不用找了,我想我應該知道它應該在哪裡了。”
宋柳栢接着他的話,指了指自己的額頭,“在神識裡。”
按理來說,神識是修仙人脆弱的地方,一般不會有人随意就往裡面塞東西,就算是寶物也擔憂污濁了它。
蕭茶經過血池一遊,自然了解這不要命的行為是為何。
蕭茶:“柳寒本就抱着必死之心,将此物藏在這,是最不容易讓人知曉的,又為何懼怕這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