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孩子失蹤這種大事,唐安當然沒時間與我多聊,應下這句,我就隻能目送他的背影消逝成小小一點。
此刻突然有一口氣雲朵一樣膨脹在喉管,堵得胸腔閉塞,所有感官也閉塞。
旁邊人扶住我好久,才隐約聽清他在問,“陳老師,你沒事吧?”
“沒事,老毛病了。”
體弱是大病後的常态,我穩住身子,然後看清他一身硬甲,“你怎麼在這?”
“隊長說今天晚上很危險,讓我護送陳老師回去。”年輕的士兵挺拔地像白楊。
“不用,”我告訴他,但他身子繃得更直,我又說,“現在找到那倆孩子才是要緊的。”
“是!”他應答,還要加上一句,“陳老師!”
另一對監護人很快找了過來,他們從政,鎮靜很多,甚至詢問有誰跟他家孩子走得近。經此提醒,我報上兩個名字,留下一個叫許末的。
并非無意欺瞞,許末在我印象裡不愛說話,高挑個子常因失蹤孩子的惡劣佝偻。
我本該将這個小嫌疑犯交出去,但我沒這麼做,可能是還穿着義教院服飾的緣故,也可能是出于一點惡劣的心理,我覺得自己能夠找到那兩個調皮蛋。于是,我支走唐安的人,果真在許末口中套出了那倆孩子的消息——地面。
自那次醒來,世界根本不同人類科幻構想的末日那般。兇悍的異獸陸續侵占海洋與天空,而後在地面大規模屠戮,最終把人類逼退到地下百米的黑暗世界。
我與太陽,也因此有一百多年的分别。
雖說近十年不少異獸群離奇消失,各總部陸續把部隊派遣地面,但我仍有要把熊孩子暴揍一頓的決心。當然,我還沒被憤怒沖昏頭腦,得知消息的第一時間就已告知唐安。
隻是我們的上一次聊天還停留在升職祝賀,估計是他話少我自私釀造的惡果,我至今沒能得到回複。
好吧,兩個調皮鬼嘛,我這麼想,煩躁的紅不知覺爬上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