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靈柒:“你當我們的經紀人,你比我大不了兩歲吧?也沒有書桓,是書倫哥,韓書倫。”
巫殊也以懷疑的眼神察看穆江辭,“大Vocal?”
關北珩同是社牛裡的佼佼者,他大踏步到穆江辭身右,欲搭其肩膀。穆江辭輕巧避開,關北珩不受影響說:“唱兩句秀一秀。”
衛隽的目光在喬司珑身上慵懶轉悠,再朝虞劍道:“你又從哪撿回來兩人,下個月我們要正式出道,臨時塞個人進來,有用嗎?”
不等虞劍吱聲,喬司珑搶先說:“有沒有用是我這個經紀人該操心的事,你們做好自己就行。行啦,都認識了,我帶你們幾個大帥哥進去參觀豪宅。gogogo!”
“gogogo!”關北珩兩手拉上行李箱,歡樂出發。
冷靈柒雙手被占滿,右邊那大行李箱上還坐着大号棕兔玩偶。他向虞劍求救,“虞哥,我們的盆和桶!”
虞劍俯身抱起塑料盆桶,嘴裡唠叨,“哎呦,帶這些玩意幹啥,重新買不就得了。這咋還有沐浴露洗發水,都見底了還帶着呢。”
巫殊也看着前頭幾個小弟弟,對未來憂心忡忡。
從進小區開始,冷靈柒就東張西望,連廊亭子、特色花園,電梯内的大理石比鏡面還亮。喬司珑把穆江辭拽進屋,圈着他的臂站在玄關俯身揚手,“歡迎主人們回家。”
Echoes各翻出包裡的家居鞋,鞋櫃裡有兩雙多年未拆開的男式棉麻拖,虞劍穆江辭穿上腳。冷靈柒關北珩在大客廳裡哇哇亂叫,撒歡兒四處跑。喬司珑把他們召集回來說:“這房買了很多年,簡裝以後一直放着。我這次回國才進來住,裝修是有一丢丢過時,但有你們點綴,不亞于大皇宮。咱這有四房三衛,我一人一間主卧,其它的你們看着分。客房正好有兩張單人床,帶衛生間。”
關北珩先舉手,“我還是跟小柒做室友。”
冷靈柒聽話點頭。
巫殊也看看衛隽和穆江辭說:“衛隽這兩年一直睡客廳,他不習慣跟人睡一塊兒,那讓他單住一間房。我跟……穆江辭同住。”
所有人看向穆江辭,他就沒吭過聲,渾身上下标着——“生人勿近,請勿沾邊。”
穆江辭符合他們猜想,搖搖頭,漫不經心說:“我也沒法跟人住一間房,要我簽約,必須先提供單人間。”
利益沖突者衛隽露出隐微不爽的表情,虞劍出來打圓場,“江辭跟你們還不熟悉,需要時間建立了解,你們照顧一下新隊友,小隽就和殊也一間房。這多好啊,大家都有房,這地還寬敞,看這大露台,風景多好,哈哈哈!”
大露台外隻有無邊無際黑如墨的夜空,涼風飕飕飄進來,他的笑聲在客廳内尴尬回蕩。衛隽對穆江辭有天然敵意,他也不是輕易讓步的人,當場不客氣道:“還沒簽約,算什麼新隊友。我神經敏感,必須單住。”
新團隊初次見面,以帶火藥味的方式開場。
穆江辭冷如雪山,輕飄看向喬司珑,“給我單間,立馬簽,當他們的新隊友。”
冷靈柒懷抱大棕兔,望着這副場景骨碌碌轉眼珠。喬司珑被幾個大男人包圍,她的視線從穆江辭掃到衛隽,忽而眉心緊蹙,垂下臉柔弱可憐說:“你們都住單間,我住客廳。身為你們的經紀人,我應該舍己為人鞠躬盡瘁。”
角幾上擺設兩幅相框,左為父女合照;右邊那張結婚照 ,濃濃千禧年風格,色彩豔麗經過翻新修複。穆江辭打量結婚照裡的喬父喬母,女兒神肖酷似母親。喬司珑拿起父女寫真照,一臉靜穆哀傷,“這房子是爸送我的禮物,無論睡哪,我都能感受到父親的溫暖。爸爸,我會永遠懷念你。”
“懷念?你爸,不在啦?”
冷靈柒話才沖出口,巫殊也拉拉他手肘提醒。火煙味登時消散,關注點都落在喬司珑,和那相中長輩身上。喬司珑憂郁點頭,雙眸亮汪汪說:“我爸爸生意破産,因突發性疾病意外過世。這套房是他留給我,最後的禮物。”
幾人瞧她楚楚可憐的模樣,均于心不忍加同情。穆江辭見識過她的哭功,不想再招架。長輩隔相監看,他守禮尊敬主人,擺着高姿态退讓,“沒興趣磨蹭,我睡雙人房。記得給我買張全真皮軟床,帶按摩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