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假思索,揮巴掌朝他臉頰扇。穆江辭不防,就這麼無辜被掌掴。他來氣,最恨人拍他頭呼他巴掌。認識沒兩天,她幹全了。
“穆江辭,人不可貌相,原來你是個大流氓!”喬司珑指控。
穆江辭扣住她右手腕,翻身從上往下視她,“喬司珑,記住,以後禁止拍我頭。還有,打人之前先動動腦子。”他另一隻手懶淡拈起白羽毛,在她眼前示威。
喬司珑才不管,揚左手連拍他頭頂兩下,“我就拍怎麼啦?你本來就不聰明,還顧忌什麼?”
穆江辭被惹惱,雙手出動按住她腕骨。溫軟女香在身下缭繞作祟,他血氣方剛欲吻她。喬司珑反應快,高擡左膝攻擊,卻……攻錯了位置。穆江辭喉嚨裡低悶一聲,擡起臉怒瞪,“有完沒完,昨晚占它便宜今晚搞襲擊?”
“誰讓你想強吻我?沒文化的大流氓!起開!”她捘他,力真大,胸膛結實,推不動。
穆江辭英俊臉上漫起輕浪,像流連煙花柳巷的公子哥,“我吻怎麼樣,白送你一吻。”
喬司珑嘔吐狀,“誰要你的吻,不要臉。這不會是你初吻吧,這麼心急送出去?”
“别激我,我做大流氓給你看。”他的臉近抵她眼睫,沖擊度爆表的完美五官,雙眼皮内窄外寬,開扇褶勾勒出深邃與冷清感,鼻梁挺拔如山脊,忍不住就想拿手指滑溜一下。喬司珑甩掉亂花花的想法,彈腿連環踢他,“滾開!”
穆江辭低沉吐氣,撐手離開床,還有些不成熟的氣性,在那虐待衣物。
喬司珑依然坐床沿,撇嘴說:“看來今天練習量不夠大,明天你跟他們一樣,跳到十二點再回去。”
穆江辭把運動外套揉成一團塞進箱,心想:她跟我“親愛的”爸媽有什麼區别,滅絕人性!
也沒多少行李,兩個大行李箱。他們回家各自洗完澡,喬司珑又把穆江辭拖進浴室,“昨晚沒刷浴缸,今天我泡的奶浴,沒花瓣。刷子和清潔劑在邊上,仔細看清潔方式,刷洗幹淨。”
穆江辭決定不再被她玩弄,轉身往外走,“不刷。”
“欸,你不當大總管了?”喬司珑在後頭追着問。
“沒興趣。”
“我有興趣。”
陡然插進來一憊懶嗓音,兩人恰走到房門口,衛隽從前經過。他隻聽到後半截話,也不清楚具體所指,就隻是故意搶奪,再順便跟喬司珑多接觸。喬司珑内心深處更偏向穆江辭這個勞動力,但既然大傻子不幹,那就換人吧。
“好,那你幫我刷……”
話未說完,穆江辭搶口,“我是大總管。”他瞥視衛隽,面向喬司珑,“屬于我的任務不能分配給其他人。”
“不用,大總管換人,撤掉你。”喬司珑笑嘻嘻拉住衛隽,“走,去給我刷浴缸。”
刷浴缸?刷就刷吧,浴缸那地兒,很容易拉近關系制造暧昧。
穆江辭眼睜睜看着喬司珑和衛隽肩挨肩入内,人就是骨賤,剛目空一世這會上趕着想去。他緊抿唇不甘出房。
衛生間内的喬司珑俏手一指,“刷子和清潔劑在這,加油!”
她轉步要離開,衛隽伸出手臂攔截,“我刷,你不監工?”
“監工?不用!我相信你的實力,你可是我們Echoes的舞擔,體能無懈可擊。”
衛隽狹長而魅的眼微微上挑,左眼角那顆小淚痣勾魂攝魄。他輕佻卷起黑皮革襯衣袖,含笑視喬司珑問道:“談過幾個男朋友?”
喬司珑翹起頭望向左上方,張開手掌一根根數手指,跟着不耐煩道:太多 ,記不清。”
衛隽彎腰拿起浴缸邊的長刷工具,“你是雜食黨。”
喬司珑點頭,“隻要長得秀色可餐,都可以試一試。”
“嘶嘶”幾聲噴清潔劑之聲,衛隽手持長柄刷與喬司珑面對面,笑容與生俱來邪魅,“那我,秀色可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