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隽右手把在方向盤上，看輕一問，“摸過跑車嗎，你有駕照能上路？”

“廢話，沒證我敢開。”

巫殊也三人慢悠悠晃過來，看稀奇瞧着衛隽讓位，穆江辭坐上駕駛座。隻見他熟練踩刹車按鍵切換模式，單手轉動方向盤發動車輛。嗡嗚聲浪馳遠，關北珩笑道：“敢情江辭是個全才，啥都會點兒。”

衛隽冷眸望視，兩秒後說：“十幾歲出社會，不會幾樣謀生技能不早餓死。”

儀表盤上數字不斷變化，穆江辭連接藍牙播放音樂。喬司珑好奇問，“你還會開車？”

“都坐進來了還問？”頓一頓，又道，“放心，包你平安。”

喬司珑說了句“把敞篷關上，你不能太招搖。”然後自己找答案，“你肯定跑過網約車，也挺不容易的，三百六十行都幹過。”她抱着手提包視如珍寶，穆江辭瞟一眼問，“摟這麼緊幹嘛，怕芳魂早逝？”

“屁的，你還會四字用語？”她歎口氣，垂眸望着手袋說，“這是爸爸給我買的，他都破産去夜市擺攤了，還給我買名牌包。其它的都賣了，就留下這個獨苗。”

穆江辭聽她那聲調，怕她又哭唧唧，忙轉移話題，“想吃什麼？我有錢，請你。”

喬司珑調節情緒，轉臉看他，“你哪有錢？又沒工資。”

“之前租房的押金。”

“押金能有多少，夠我們兩個人吃懷石料理嗎？”

那還真不夠。嘴裡答的卻是，“夠。”

喬司珑不疑有他，指定了鐘愛的日料店，人均2800。兩人吃完山珍海味，穆江辭有樣學樣，選花呗支付。但尴尬的事情發生了，這家店沒開通花呗。淨身離家，眼下賬戶裡隻有五千出頭，也沒辦信用卡。一分錢難倒英雄漢，找人借？

服務員和喬司珑看他如傻冒，穆江辭還沒想好招兒，喬司珑拍他頭頂，沒好氣說：“裝什麼闊，兜裡沒錢還敢來這。”對服務員，換上另一副臉孔，“我來買單。”

她動用公款結賬，出餐廳後把小票揉成一團發洩，“穆江辭，好的不學學人充大頭。你實話實說，我們就不用白白吃掉5600，這個月的養老院費用還沒湊齊呢。”

穆江辭心内大段反駁，嘴上不吱一聲，摸出手機說：“我有5000，轉給你。”

“這還差不多。”

喬司珑長呼一口氣，緩一緩問，“那你不是身無分文？”

“再說吧。”他語氣淡然。

喬司珑鮮少地心情煩躁，她蹙眉望着他，一跺腳說：“煩死了，不要了！我請你。”

“轉過去了，你收款。”

“不收！”

喬司珑一個勁往前沖，左邊青年男子腳蹬山地車飛駛而來，差0.01米相撞，穆江辭眼疾手快把她往後扯。他穩住脾氣說：“你收款，我沒要用錢的地方。”

她沒好表情，“一個大男人，兜裡一毛錢都沒有，被人取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