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 謝易安突然瞪大了雙眼,提高了音量,明顯破防,氣急敗壞大喊大叫起來,甚至開始胡言亂語,一點不顧及自己父親戶部侍郎的臉面。
“那你又有多好?堂堂大将軍,最後娶的是人家不要的破鞋,雲大将軍可要當心了啊,小心給一些杜鵑做了巢,到頭來,空付出空歡喜。再說,我謝家今日可沒邀請你雲寄山,你說來就來,我院裡的姑娘甚多,莫不是來尋我給你做一些私密事的指點?那我可大大歡迎嗎!”
“你說什麼?!你TMD再說一次!你看你姑奶奶我今天不把你打到去見你老祖宗,我就不姓帥!” 帥雲霓沒想到謝易安會這麼發瘋。
會把‘她’說的如此不堪,把她比作杜鵑,在别的鳥巢下蛋讓别的鳥孵。
這不就是罵她不知檢點,可能會讓雲寄山做接盤俠嗎。
雖然她跟那個帥雲霓從未見過面,但是她相信她的人品絕不可能差。在這個時代,能夠接納花樓的妓生到自己手下學習的人能夠壞到哪裡去?
他謝易安那些話,都是當着她的面都能罵的這麼難聽,要背着她,還不知道他那張嘴要說成什麼樣。
一想到被污蔑的落萦,她就氣的更厲害了。
一邊罵一邊掙脫雲寄山準備跟謝易安開戰,痛痛快快叫他吃上她的好幾拳。
隻不過,該沒來得及等帥雲霓動手,一雙布鞋從天而降,一把擊中了謝易安的臉,把他打的直叫喚。
“哎喲,得罪了啊謝公子!”
原來是小五,他也跟帥雲霓一樣,從謝府外的大樹上爬進來,聽到了他在罵雲家,直接一個‘不小心’就把鞋踢到了謝易安的臉上。
“是你!?你個狗奴才!怎麼,你們雲家今日是想抄了我謝家嗎?!” 謝易安認出了小五,捂着被打的臉,看到了他們雲家前前後後來人,質問雲寄山。
“哎喲,瞧您說的什麼大逆不道的話啊,謝公子!這全都城都知道咱們如今的天子可是明君在世,早就不提什麼抄家了,你說這話,要是被别有用心的人聽去了,那才真的是可怕呀!” 小五在一旁拱火,看着謝易安,又看了看謝易安旁邊的蔡青軒。
謝易安自知理虧,哼了一聲。
“小五也隻是見我家将軍遲遲未出,我一個做下人的,自是擔心主子安危,有些心急了,我在這裡給謝公子賠不是了。”
說完,小五雙手抱拳,沖着謝易安拜了拜表示歉意。
蔡青軒在一旁看着這幾人的鬧劇,面色有些沉重,站在一旁打圓場:“是啊,算了吧謝弟,這來來去去的,都是皇帝的人,咱們就各退一步好了。”
他盯着謝易安,給他使着眼色。示意叫他不要再得寸進尺了。
“诶!這蔡兄正好也在這裡,今日咱們就把有些事情清楚講明白。” 雲寄山倒是執着,突然來上一句,不知道打的什麼主意。
帥雲霓看着雲寄山,有些吃驚,她原本以為他會和稀泥,沒想到他想要把事情理清楚,分個明白,突然間有些感動。
可她還是感動早了,懊惱自己沒來由的期待。
他怎麼可能會幫落萦講話啊。
隻聽得雲寄山質問蔡青軒,“敢問蔡公子。這可是貴府的暗器?” 他一邊說,一邊從袖子裡掏出了一塊之前差點刺中帥雲霓的雪花镖。
“正是,這雪花镖上面的圖紋是我蔡家的家族徽印,但雲将軍為何會有我蔡家的暗器?” 蔡青軒還未接手,一眼看到了那雪花镖中心的家族徽印,肯定了雲寄山的疑問。
“這是前幾日在春香樓,差點刺死雲娘的兇器。”
蔡青軒聽到春香樓,心裡一驚,口幹舌燥,情不自禁的舔了舔嘴唇。
“這......我......” 他講話支吾,不敢直視帥雲霓的雙眼。
帥雲霓看他那不敢直言的樣子,剛才已經緩和的心髒此下又開始變得疼痛起來。
甚至痛到有些難以呼吸,她踉跄後退,險些倒地。
是雲寄山站在她身後扶住了她,而後又握住了她的手,捏了捏,表示安慰。
“這件事我不會就這麼放過去的,還請蔡兄務必給我一個交代,不然,我不介意拿着這塊暗器上交朝廷。另外,今日之事,卻是雲娘失禮,我在這裡代她向二位賠不是了。”
他一番話,說的人無法辯解。
縱然他謝易安再讨厭雲寄山,但因他以前是雲老将軍的弟子,他就不可能不讓雲寄山一步。
而蔡青軒,一個非朝廷人,更是沒有插話的權利。
在這王城,縱使他們家是第一富戶,也還是要在權勢面前低頭。
帥雲霓被雲寄山強拉着往外走,一邊掙脫一邊抱怨,“我不走,我的事都還沒完.....”
雲寄山不管不顧,一股勁強拉。
可就在兩人剛準備出謝府正門的時候,蔡青軒突然開始瘋狂抽吸鼻子,眼神迷離,整個人還不停地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