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後夾擊,謝峋已經無力反駁,此時的他臉色已經煞白,額頭更是不停冒汗,“若,若雲霓小娘真有證據,若真是我那逆子捏造落家小娘子清白一事,我謝某定,定當為落小娘主持公道。”
“好!謝大人一言既出驷馬難追!不久前我正好外出尋山匪,山匪未找到,可老天開眼,經讓我尋到了關于落家小娘被綁一事的見證人,這個人便可以證明落小娘的清白!”
說完,帥雲霓轉身引出一直站在自己身邊的雲月明。
“大家請看!這位,就是一同被山匪綁走的明月兄弟,明月兄弟,接下來就由你來給大家講講當日的情形吧。”
雲月明被帥雲霓拉出來,一秒入戲,一身素衣,肩背佝偻,兩手交握在身前,眼神恍惚極其不自然。
帥雲霓站在他身邊看他這個樣子,都不禁在心裡暗暗感歎這男人若放到現代,那不妥妥頂流。
樣貌清秀但又言語神情有時又帶着些妖媚勁,演技還好,啧啧啧,這放到現代去,這小臉大高個,清純魅惑的反差,拍個戲那不分分鐘爆上大眼夾子讓服務器癱瘓啊。
“諸位,我本是王城郊外的一名山野村夫,略懂些醫術,在落小娘被綁到山寨裡去時,我被綁去給山寨裡的那些土匪治傷,後來落小娘被綁到山上,第二天就有人帶着贖金來把落小娘接走了,而我因為被安排住在落小娘所待的柴房旁住,所以我可以證明落小娘的清白,那些土匪并未将她怎麼樣。正因為落小娘的家人來贖,我也趁機混在他們的車隊中,逃了出來。”
雲月明這話一出,全場一片嘩然,成功激起了民憤。
“謝易安這混賬竟然如此捏造編排自己那未過門的清白娘子!”
“可不是,這落小娘之前還聽聞要去尋思。”
“還落小娘清白!替落小娘主持公道!”
“叫謝易安出來!跟他當面對峙,我看他還能說什麼!”
“對!叫他出來!縮頭烏龜!”
......
謝峋早已被民衆的憤怒給震懾住,一把年紀都快退休了,哪還能清醒的去分辨雲月明說的話是真是假。此刻,他額頭的汗水不停開淌,他從懷裡掏出來的小手帕一刻也不停歇的擦拭着額頭上的汗。隻虛弱的沖着自己的手下喊着,“快,你們把那農夫給我抓起來,我定,咳咳,定要仔細問問他,咳咳。”
他說完,在他身後的兩個黑衣男子一臉殺氣朝雲月明逼近。
“怎麼?謝大人想食言?” 帥雲霓沒想到這老狐狸來這麼一招。
那兩黑衣男子三兩步就快速逼近雲月明,一個擒拿将其扣住,周圍的百姓被這一幕吓住,全都不敢作聲,甚至怕波及自己全都退讓了幾步。
可雲月明又不是真的山野農夫,很快,他以前半身為轉軸,蓄力一轉,将兩個黑衣男子别開,後跟着上右前手攻擊,後手防護,弓步進攻,成功擊倒。
那些剛還在看熱鬧的百姓被他的功夫鎮住,有些甚至鼓起了掌。
謝峋像是抓住了什麼把柄,“哼!雲霓小娘,你說他是山野農夫,可我的侍衛可是經過仔細挑選的,一山野農夫,會有這麼好的武力嗎?”
他這話讓周圍的人都産生的懷疑,是啊,一山野農夫有這麼好的本事嗎?
帥雲霓微微一笑,沖着雲月明點點頭,像是在示意默許什麼。
雲月明收到帥雲霓的默許,站出來,緩緩道,“諸位,謝大人,我的确隻是一山野農夫,此前也并未學過什麼功夫。幼時,不過是跟着家裡的長輩學過一些太極,可那也不過是強身健體的招式,遇到危險也并不能自保。”
“你說你沒學過功夫?!那你剛才将謝大人兩個侍衛打倒又是怎麼回事?”人群中傳來質問。
“那是因為多虧了帥小娘。此前因為我順利逃出,因為不知道山匪活動出沒的地點,所以後來我在郊外山間采野菜的時候,又被那群山匪抓住,可我終歸是運氣好,碰到了帥小娘,那日,帥小娘聽聞山匪的動靜,便出手相救,而我這幾招,也全是帥小娘所教,他見我在跟山匪抵抗時,有一些太極的拳腳,于是傾囊相授我幾招讓我防身,所以才有了你們剛才所見的招式。後來跟帥小娘聊天,才得知她來郊外,正是為了找到山匪證明落小娘的清白。一個女娘,能為了自己的學生跑到危險的山郊野外找山匪,而我一個男人,又怎能不站出來幫助落小娘澄清她的清白呢!”
雲月明這一番話,說的極其慷慨激昂,打動了在場不少人。
很快,便有一名異域長相,講話不利索的外地武夫站出來解釋,“确實,這明月公子的功夫是帥小娘的拳腳。我此前見過帥小娘的功夫,這王城找不到第二個人是右手出拳的攻擊方式。”
這武夫的一番話如同當頭棒喝,點醒了在場的所有人。是啊!這帥雲霓的功夫,此前就在春香樓展示過,全都震驚于她功夫的詭異特别,如今,這男子的功夫不就是她帥雲霓的功夫路數嗎?
此刻,一切都說明了,落萦是清白的,而謝易安,身為落萦的未婚夫,确實捏造編排的落萦的清白!
人群中甚至有人在讨論起帥雲霓的功夫:
“那帥小娘的功夫造詣可是不得了啊,幾招教給不懂武功的山野農夫,就有這自保效果?”
“那可不是,剛剛親眼瞧見都還是震撼不已。”
“之前帥小娘不是說要開武館來着,叫什麼?”
“精武館?精武堂?”
......
“謝大人,您瞧!這不就水落石出,真相大白了嗎?咱們用說話就能講得清楚的事,您何必還要勞煩您的兩位侍衛受傷呢?咱們都深知謝大人,身為朝廷命官的清廉,定是會公平正義的為落家小娘子辨明公道,那麼就請謝大人來講幾句話吧,這件事,到底該如何?”
此話一講完,帥雲霓在自己心裡給自己點了一個大大的贊,她做到了!
沒有靠雲寄山,而是靠她自己,靠她前二十多年的所學,做到了!
可正當她還在等着謝峋最後的結論的時候,突然,遠處傳來的一聲熟悉的男人的聲音制止了她。
“落小娘清白一事本就是落家跟謝家兩家人的私事,雲娘如此激動,怕是不合規矩吧?”
等帥雲霓循聲望去,才發現,說話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她的夫君,雲寄山!
這下帥雲霓倒懵了,他這話是什麼意思,官官相護?他要站在自己對立面,站到謝峋的隊伍中去?
那自己這下到底是成功還是沒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