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萬俟柒的聲音從外面傳進了靈佘苑中，她有些焦急，還差點撞到了其他拿着東西等等侍者。

佘族老夫人有些意外，佘雨霖之前寫信來說了這個事情，萬俟柒傷的可不輕，怎麼會突然回來。不等她想清楚，就看見萬俟柒眼上遮着的白布條。

瞬間心中的意外都變成了心疼，不等侍者上前，老夫人的異力已經扶助了萬俟柒的手，引導着她走到自己這裡來。

老夫人皺着眉，憐惜地将萬俟柒摟進懷中，一隻手撫了撫她的眼睛，語氣中滿是心疼：“柒兒，你怎麼這麼不小心，眼睛怎麼會傷成這樣？”

萬俟柒靠在祖母懷裡，身體微微顫抖，聲音帶着一絲哽咽：“祖母，我沒事的，隻是暫時看不見，很卡就會好的。”

她擡起頭，盡管眼前一片黑暗，但她能感受到祖母的目光，“祖母，我聽說佘尋已經回來了，我想去見見他，問問他的傷勢怎麼樣了。”

老夫人聽到這話，原本憐惜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猶豫。她輕輕歎了口氣，拍了拍萬俟柒的背，柔聲說道：“傻孩子，你眼睛都傷成這樣了，怎麼還想着别人呢？你先好好休息，等眼睛好了再說吧。”

她試圖轉移話題，“你這次回來，祖母給你好好補補，讓你快點好起來。”

萬俟柒卻緊緊抓住老夫人的手，手指微微用力，語氣更加急切：“我隻想看看佘尋他，問問他的傷怎麼樣了，好不好？”

她微微側頭，似乎在尋找祖母的目光，“祖母，并不應該隻說是他一人的錯，若真的要算錯的話，阿柒也有責任。”

“祖母也要罰我嗎？”萬俟柒的聲音中帶着一絲哽咽，她微微仰起頭，盡管眼睛被白布條遮住，但她的面容依舊美得令人動容。

她的皮膚白皙如雪，仿佛能映出月光的清輝，高挺的鼻梁下，微微顫抖的嘴唇透出一絲脆弱。淚水恰到好處地從她精緻的側臉滑落，沿着她細膩的肌膚，留下一道晶瑩的痕迹。

老夫人看着萬俟柒那張淚痕未幹的臉，心中滿是心疼。她輕輕握住萬俟柒的手，柔聲說道：“我的心肝，當真是水做的人，怎麼又哭了。”

萬俟柒伸手摟住老夫人，再次懇求道：“祖母......”

“唉。”老夫人長歎了一口氣，這些小輩，一個比一個倔強：“他在佘族聖地，你要去，就去吧。隻不過......”

“不過什麼？”萬俟柒蹭起身來，望向老夫人。

老夫人還是說道：“處罰是不會少的。”

看到萬俟柒似乎還想說什麼，老夫人安撫地摸了摸她的腦袋，但是态度還是不退讓：“小柒，聽話。”

“我明白了。”萬俟柒垂下頭，示意自己已經明白了。她起身向着祖母側身福了福身，就轉身向着聖地的方向去。

也許是心緒太亂了一些，她甚至差點撞到了一旁的東西。老夫人看得眉頭又沒有忍住皺了皺，一隻手有些頭疼地揉了揉太陽穴，囑咐道：“都在做什麼？還不去扶着小柒，為她領路。”

看着萬俟柒急匆匆離開的背影，老夫人沒有說話。

屏風後，佘千語款款走了出來，微微勾起嘴角說道：“沒想到，萬俟小姐如此在意我們家小佘尋啊。”

老夫人沒有立刻回話，隻是在沉默了良久，才悠悠歎息了一句：“也不知，是好事還是壞事。”

——

萬俟柒這是第一次來佘族聖地，一股莊重而森嚴的氣息撲面而來。聖地的中心是一座巨大的祭壇，由黑色岩石雕琢而成，表面光滑，四周雕刻着蜿蜒的蛇形圖案，栩栩如生。祭壇正中擺放着一條蛇形玉雕，玉白通透，蛇眼閃爍着綠光。

祭壇周圍是一片開闊的廣場，地面上刻着蛇形花紋，四周矗立着高大的石柱，柱上也雕刻着蛇形符文，顯得神秘而威嚴。石柱頂部的雕像大多是蛇神或佘族祖先與蛇相伴的形象，栩栩如生，仿佛随時會動起來。

廣場盡頭是一座宏偉的殿堂，建築風格古樸莊重，主體由黑色岩石構成。大門上雕刻着巨大的蛇形圖案，守護着入口。

萬俟柒按照侍者的指路來到了殿堂内部，穹頂繪有星空和蛇神圖案，中央懸挂着一盞水晶燈，照亮整個空間。

她的異力感受到，佘尋就在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