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滿軍讪笑:“我剛才也是心急,死了的人怎麼可能再回來。不過這件事絕對跟夏如有關系,應該就是殺害夏如的兇手又出來殺人了。”
畢亮:“可是你們應該也聽說了夏如信件,還有夏家發生的詭異事情,大家都說是夏如回來了。”
張滿軍搖頭:“不可能,這不可能。”
畢亮順着他的話點頭。
他們嘴上說着不可能,可私底下迷信的動作卻不少。
畢亮:“相似的作案手法,又都是将被害者扔進這個池塘裡面,的确很像當年殺害夏如的兇手做的。當時夏如的屍體在這裡被打撈出來的時候,你們有來看過嗎?”
常玉蘭和張滿軍都沉默。
畢亮:“聽說屍體都發脹了,面目全非?”
常玉蘭看一眼旁邊幽黑的水面,連搖頭:“這麼多年了,記不太清了,而且當時人很多,我們隻是隔很遠看了一眼。”
畢亮點點頭,又問:“你們對這個兇手有什麼想法?認為可能是誰?”
張滿軍歪斜着身子:“這我們就不知道了,過了這麼多年了一直沒有抓到。”
畢亮:“沒有懷疑的對象?這可能關系到楊瑩的安危,她今天晚上雖然逃脫了,但不保準兇手知道她還活着後會繼續找她。”
常玉蘭猶豫了下,道:“會不會又是于小明?”
畢亮看向她。
她解釋:“于小明精神不正常,當時夏如被殺的時候他就很可疑,最後覺得他腦子有問題沒有把他抓起來,但是前年的時候,他又把人從這裡推下去了。”
張滿軍也想了起來:“對對對,有可能是他。”
“前年什麼時候?把誰推下去了?”畢亮趕緊問。
常玉蘭:“那個許成西啊,還是在白天他就發瘋把他推下去了,幸好被人發現。”
畢亮皺了下眉:“許成西?”
常玉蘭:“是啊,後來摔傷了,還被送去了醫院,于小明則被他家裡人關了起來,後面還送去過精神病院一段時間,不過沒多久又回來了。”
畢亮:“具體什麼時候?”
常玉蘭沒有一絲猶豫:“十月初,那時候正好常龍結婚,許成西放假回來喝喜酒還打了張滿軍,過了兩三天他就被于小明推到這下面了。”
黑暗中畢亮的眉毛一挑,蔣大偉第一次被襲擊也是發生在那個時候,那一年的十月份還真是發生了不少事情啊。
“他當時為什麼打你?”畢亮看向張滿軍,順口問。
常玉蘭氣憤地替他回答:“誰知道他怎麼回事,平時好好的,張滿軍也沒有惹到他,他突然就動手打人,把常龍的婚禮也破壞了。
但于小明推許成西下去是真的,有人親眼看見。今天晚上可能又是于小明發了瘋,出來亂跑害人了。”
畢亮沒有答話,隻是問:“除了于小明,還有沒有其他可疑的人?”
常玉蘭想了想,道:“還有一個人,夏全。”
張滿軍拉了一下她的胳膊,想阻止她。
常玉蘭不理會,甩開他的手,繼續道:“夏全跟我們家一直有矛盾,他也有可能,而且夏如也有可能是他殺的,當時警察都調查過。”
畢亮:“夏全跟你們有什麼過節?”
常玉蘭:“都是以前夏如的事情,夏如初中畢業,我們見她可憐就帶着她一起去南城,後來她不聽話,在南城跟一些亂七八糟的人來往,夏全就怪我們沒有照顧好她。
但她那麼大的人了,我們怎麼可能管得住她,最後好心還辦了壞事,你說冤不冤?”
常玉蘭說的如此擲地有聲,如果不是事先已經對情況有所了解,完全會聽信了她的話。
但她剛說完,仿佛在回應她的話,四周突然平地起了黑風,荒草響動,帶來一陣涼意。
幾個人不約而同地看向一邊的荒草和被吹動的水面。
“夏如在南城具體都跟些什麼人來往?”他将他們的視線拉回來。
常玉蘭輕咳一聲:“都是些辍學在外面打工的黃毛,我是一個不認識,但看樣子就不是老實人。”
畢亮沒有再順着她的話,看一眼在場的人,問:“楊瑩出了這麼大的事,她的老公在哪裡?今晚上好像沒有看到。”
常玉蘭:“在外面幹活,還沒回來。”
畢亮:“有通知到他嗎?”
常玉蘭:“打電話跟他說了。”
畢亮:“那他什麼時候回來?老婆出了事總要回來看看吧?”
常玉蘭笑了笑:“那是當然的,可能明天吧,明天應該會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