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如大叫一聲,驚慌地擡頭看去,竟然是許成西。
“怎麼了?”許成西扶住渾身發抖的她,緊張地問。
他剛才走到路口,注意到夏如的屋子一直沒有亮燈,不放心,于是回來看看,沒想到真的出了事情。
夏如抓住他的胳膊,就像抓住救命稻草搬,眼睛裡面含着淚,極力穩住聲音道:“我屋子有人,進了小偷。”
許成西看一眼那邊:“你在這裡不要動。”然後往那邊走去。
夏如拉住他:“不要去,他身上有刀。”
許成西眉頭皺得更緊,上下打量:“有沒有受傷?”
夏如搖頭:“沒有,多虧了你剛才給我的防狼噴霧。”
許成西報了警,在等警察的時候,他還是自己先過去看了。
他在附近找了一根木棍防身,讓夏如在原地等警察來,但是夏如不肯,從地上撿起一塊石頭,跟在後面。
出租屋的門大敞着,裡面一片漆黑,很安靜,小偷已經離開了。
他拿手機照明進去檢查了一番,發現是電閘被人關了。
他打開電閘,又打開燈,然後才讓夏如進來。
屋子裡面經過剛才的搏鬥,一片狼藉,很多東西被打翻。
他們沒有破壞現場,等着警察過來。
警察來了後錄了口供,對屋子進行了勘查,發現鎖孔有被撬過的痕迹,那人應該是撬鎖進來的。
許成西怪自己大意,夏如說她是在回家的路上被拖入的暗巷,他就隻是盯着回家的路,忽略了這個時空,事情已經變了。
夏如沒有看清那個人,但是可以看到他頭上圍了一圈白色的東西,對方好像戴着一頂白色的帽子。
白色的帽子?
夏如當年從拖拽她的人身上扯下來的是白色的紗布,今天這個人又是頭上戴着白色的帽子,是相似點,還是夏如理解錯了,那人頭上的其實是紗布。
可是這個時空夏意并沒有打謝馳,他沒有受傷,所以不可能是謝馳。
那剛才潛入夏如室内的人又是誰?
夏如沒有多想,覺得隻是入室行竊的小偷,正好被回來的自己撞見。
但她挺後怕的,小偷是等她進來後才用刀抵住的她,如果剛才許成西跟着她一起進來,那小偷會不會在他們進門的時候,就突然暴起持刀傷人?
如果這樣的話,他們都沒有時間防備,一定會受傷。
許成西不認為隻是小偷入室行竊這麼簡單,如果是行竊,他沒必要關電閘,這舉動明顯是埋伏在屋子裡,等着夏如回來自投羅網,是有預謀的。
但他擔心夏如害怕,沒有說。
他建議夏如換房子,找一間地段熱鬧點的,但夏如沒有同意。
她沒有錢,這間屋子是找了好久才找到的,同樣的價位可能找不到這樣一室一廳的屋子了。
“換一把好點的鎖就好了,而且平時夏意也經常來,不會有事的。”夏如笑着道。
許成西不放心夏如今晚上一個人住在這裡,大晚上的又不好換鎖。
所以今天晚上他留了下來,睡夏意那張放在客廳裡面的床,打算等明天幫夏如換了鎖後再離開。
第二天,許成西給夏如換了新鎖,然後來到謝馳的超市,蹲了半天終于看到了謝馳,他神清氣爽,身上沒有一絲傷。
然後他又來到常玉蘭和張滿軍租房的地方,找了一家店子一邊吃飯一邊蹲守張滿軍。
到傍晚的時候,張滿軍出現了,但他頭上沒有圍着紗布,隻是在左側額頭貼了一塊白色的紗布,有說有笑的樣子,沒有什麼大礙。
那昨晚潛入夏如屋子的也不是他。
觀察了好一會,許成西打算離開,這時常龍從一條巷子裡出來。
他看着他頓時驚訝地愣在原地。
常龍戴着一頂黑色的鴨舌帽,帽子下邊露出一圈白色。
他竟然受傷了,而且頭上纏着一圈紗布!
難道是他?
許成西把這件事留言告訴了夏如,還在留言中對夏如道:
你猜測那晚将你拖進暗巷的人是謝馳,可是這一次,謝馳沒有受傷,而潛入夏如屋中的人卻受了傷,所以這一次不是謝馳。
我今天去張滿軍他們那裡看了,有一個意外的發現,常龍受傷了,頭上還纏着一圈紗布。
所以昨晚上潛入夏如房間,以及将你拖進暗巷的人會不會都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