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小二：“客官還想來點什麼菜？”

“來什麼來！”小青一拍桌子：“我燒了你信不信？燒人肉比燒蛇肉可好吃多了。”

店小二抖了一下，不敢動了：“也對，姑娘都怕蛇，那什麼，小店還有别的招牌菜，客官都可以嘗嘗。”

“不、不要了吧？”許仙試探着問：“那姑娘可想吃西湖醋魚？”

小二：“醋魚好醋魚好，我家的醋魚也很有名，酸甜可口，特别好吃。”

許仙連連點頭：“那、那就這個，你們還有什麼招牌菜，說來聽聽。”

“那可就多了。”讓報菜名，店小二找回了老本行，精神狀态好了許多：“我們有蒸羊羔、蒸熊掌、蒸鹿尾兒、燒花鴨、燒雛雞、燒子鵝、鹵豬、鹵鴨、醬雞……”

許仙連忙攔住他：“停停停，随便上幾道便可。”

“好嘞。”小二又問：“客官可想來壺酒？”

許仙：“這眼看就要端午了，不如來壺雄黃酒吧。”

雄黃酒三個字一出，小二就感覺空氣瞬間凝滞，人類求生的本能讓他馬上說：“小店的桃花醉甚是不錯，客官不如嘗嘗？”

許仙從善如流：“也好。”

店小二一刻都沒耽擱，馬不停蹄地就溜了，速度比他的嘴皮子還快。

小青隻恨自己為什麼是個要修功德的妖精，但凡沒有天道威壓，她定要第一個炖了這個混蛋！

白素貞拍拍她的手安撫，傳音過去：“人家又不知我們的真身，隻是巧合而已，實在不必生氣。”

小青：“我就覺得他是故意的！”

小二夠機靈，提前上了一份小菜，說是贈送的開胃菜，配上他們自釀的桃花醉别有一番風味。

氣氛終于緩和下來，許仙暗自擦了一把汗，心道難怪那位大師交代自己遠離女色，的确是太危險了。

店小二：“菜來喽，西湖醋魚、鹹水鴨子、西湖藕粉、白灼菜心，菜齊了，幾位慢用。”

飯桌上正是拉近距離的好機會，兩邊各懷着自己的小心思說着話，看似在閑聊，實際上套出了不少信息。

一頓飯用完，天色也不早了，沒有理由再拉扯下去，隻能各自回轉。

走出去沒多遠，小青回頭看了一眼：“姐姐，那位許公子還在看着你耶。”

白素貞的手在珠子上抹了一下，留下印記，然後裝作不經意落在了地上。

不意外的，那珠子被許仙拾到了，但是姐妹兩個早已經沒有了人影。

和尚突然出現在他身後：“許施主心裡在想什麼？”

“你怎麼神出鬼沒的？”許仙下意識後退一步：“你從哪兒冒出來的？”

和尚：“阿彌陀佛，貧僧雖然與許施主沒有師徒之名，但是到底帶領施主入了修行之門。”

言外之意，對我客氣些。

“你别占我便宜啊，明明是我自己誤打誤撞體内多了氣息，然後……然後是……”許仙愣住了，他明明記得有個人發覺了自己的不同，然後命這和尚幫自己梳理真氣，但是怎麼想不起來那個人是誰了呢？

和尚：“阿彌陀佛。”

許仙：“你閉嘴！”

和尚：“貧僧勸施主遠離女色，須知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若是、”

明明剛剛放晴，卻突然晴空一陣霹靂，徹底把和尚後面的話掩蓋住，許仙一個字都沒聽見。

許仙心大，既然自己沒聽見就說明不重要，既然不重要那就不用放在心上。

和尚：“施主若是沒聽清，貧僧可以再說一遍。”

“不需要 。”許仙一擡手：“我命由我不由天，你說什麼都不算。”

和尚無語，沉默半晌說：“施主以後若是有需求，可去金山寺尋貧僧。”

“金山寺？”許仙愣了一下：“不是最近在寒山寺落腳嗎？為何又去了金山寺？”

和尚：“貧僧何時說過？”

“救我的人啊。”許仙回答：“他讓我去寒山寺尋明海大師相助，剛到山下就遇到了你……呃，大師不是自我介紹法号明海？”

和尚沉默了許久：“貧僧法号法海。”

這次輪到許仙沉默了，最後在自己認錯人和救命恩人說錯名字之間選擇了第三個選項，一定是這和尚改法号了，對，沒錯，自己和救命恩人都不會有錯！

“大師好走，大師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