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柔用力瞪了李成武一眼才松開手:“對了,還沒給我們介紹介紹呢,這位公子是……”
青菜精眨眨眼睛:“我叫菜菜。”
李成武:“哦,是蔡公子啊,我們師爺也姓蔡,說不定往上倒幾輩你們還有親戚關系呢。”
青菜精特别認真:“我快兩千歲了,說不定我就是他祖宗呀。”
李成武:“啊?”
“姐夫他喝醉了,你别聽他胡說。”許仙連忙捂住青菜精的嘴,拉着他往裡屋走:“我家地方小,你就跟法海禅師住一個房間吧。”
許柔:“大師的房間沒有床啊。”
她家房間有限,一共三間卧室都占滿了,大年下的客棧又不接客,法海一來許柔就發愁了,但是人家說自己修煉有個房間打坐就可以,剛好供奉的房間裡有蒲團,他還能順便給菩薩和許、李兩家的祖宗念念經。
在許柔眼裡青菜精是個人,總不能讓人家也打坐。
許仙:“沒事,他也會念經,也會打坐。”
青菜精不願意:“我打了好久的坐了,我不喜歡和尚,我要和小泥鳅一個房間。”
法海、小青:“不行!”
許柔:“誰是小泥鳅?”
在青菜精眼裡,自己和小青一條蛇一棵菜一起睡完全不違和,但是現場除了他自己以外沒有任何人同意,原本拒絕與他同房的法海勉強表示接納他,自己受些委屈便罷。
青菜精是真心讨厭和尚,先前有個姓唐的和尚沒事就在他耳邊叨叨,耳朵都要起繭子了,但是沒有人同意他的想法。
忙了一晚上,睡下的時候天已經微微亮了,許仙心态良好,就當是守夜了,青菜精不大滿意,他需要通過太陽轉化體内能量哒,要多多曬太陽長高高哒。
許仙并不想打擊青菜精,但是修煉近兩千年都沒能長多少個頭,基本上也就沒什麼希望了。
法海沒有那麼多的顧慮,等到兩個人回到房間之後,狠狠的刺激了一下青菜精,尤其是兩個人之間身高的懸殊性,讓青菜精感受到的刺激翻了好幾倍。
終于都安排好了,白素貞卻睡不着,反複研究天書,試圖找出一些聯系。
許仙蹲在床上:“娘子,春宵一刻值千金啊,趕快安歇吧。”
天都快亮了,現在還真是值千金了,許仙的眼睛刷刷亮。
白素貞實在不忍心讓他失望,便也熄燈睡下了。
大家都睡了,整座宅子幾乎都安靜了下來,除了法海他們的房間。
以往法海念經都是默念,今日他心情好,決定念出聲。
青菜精變回原形紮根在牆角:“内個和尚,你能不能閉嘴,影響我休息。”
法海眼睛都沒睜:“阿彌陀佛,施主有兩千年道行,不睡也沒什麼,貧僧一日不念經卻是不行的。”
青菜精:“為什麼不行?”
法海:“因為貧僧是和尚,一日三次經是必要的。”
“那我睡覺也是必要的,我還在長身體呢!”青菜精委委屈屈的,感覺自己的葉子都要蔫掉了,就說和尚都不好!
雲收雨歇,白素貞繼續研究天書,許仙湊過來:“娘子,你說這天書的意思是不是讓那青菜精去淋雨?讓他下雨天去外面澆澆水?畢竟是植物嘛,也離不開水的是不是?”
白素貞覺得他說的似乎有那麼幾分道理,說做就做:“官人,你先睡,我去找他試試看。”
許仙連忙拉住人:“娘子,你先睡嘛,等大家都醒了再睡也不遲,再說了,還要等下雨天的,現下又沒有下雨。”
白素貞:“我會施法降雨啊,我帶着他去遠些無人的地方嘗試,也免了城中下雨百姓更加寒冷之苦。”
提起施法降雨,許仙想起當初幫那小城鎮滅火的時候,自己施法求來的那幾滴可憐的雨水,不攔了,他決定讓娘子去做正事,自己好生修煉。
白素貞輕手輕腳去喊了小青,到法海他們的房間說了許仙的猜測。
法海和小青覺得有道理,而青菜精單純的覺得自己又可以澆水了,很高興,四人意見一緻,決定去野外嘗試一下。
他們路過素娘家裡的時候,小請問:“你到底在她夢裡做什麼了?而且你為什麼會算錯呢?”
青菜精回答:“法術出錯是常事嘛,而且我真的隻是在夢裡跟她回憶了一下咱們當初的快樂,我發誓。”
法海的表情有些微妙:“你覺得打架是快樂?”
許仙:“這個我知道,打是親罵是愛,打架有時候也是情趣。”
四人停住腳步看向他:“你不是在家裡修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