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沒人相信那孩子是武山生的,隻是一眨眼就多出來個孩子有些奇怪,那孩子看起來也就兩三歲的樣子,乖乖地趴在武山懷裡睡覺。
武山根本就不會抱孩子,隻是學着别人的樣子兩手抄着,實際上抱的并不舒服,但是那孩子沒有任何抗拒,睡得香甜。
他看許仙的時候像是看到救星,一向躲避不及的他第一次主動湊過去:“幾位大仙,救命!”
許仙:“這孩子從何而來?”
武山:“我也不知道。”
許仙:“不知道?這麼大一個孩子你說不知道?”
“我真的不知道!”武山很是委屈:“我就一晃神的功夫,孩子就在我手裡了,我甚至沒看到是誰塞給我的。”
法海當機立斷,直接把孩子收進了金缽裡,武山兩手空了之後還有些發懵,這怎麼個意思?孩子呢?
白素貞打開天書,小黑菜還是小黑菜,隻不過外面多了一層籠子,難道說是因為被關進了缽盂裡?幾人一陣頭疼,這樣打啞謎的日子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啊。
小青突然發現那菜的顔色似乎變淺了,隻是不大明顯而已。
法海想了想,對着金缽念起了超度的經文,念過幾輪之後再看天書,那黑菜的顔色明顯變淺了,這一次很容易看出來。
幾人似乎發現了一個好辦法,鄭重的把這件事交給了唯一會超度的法海。
一連三日,法海連房門都沒出,許柔有些不放心,拉住小青問:“大師這不吃不喝的,不會出事吧。”
小青笑道:“夫人就放心吧,他是高僧,莫說三天三夜了,即便是三年都不會有什麼的。”
“這樣啊。”許柔又看了看許仙的房間:“那漢文他……算了,他倒是有在吃飯。”
許仙抓緊時間修煉,他也想幾天不出門,但是他餓。
白素貞除了陪許柔說話做事就是翻開天書查看小黑菜的變化,一連七日過去,小黑菜已經變成了大青菜青菜,跟先前的青菜一樣大,但是邊緣還染着幾許黑色。
接下來幾日,青菜再也沒有發生變化,邊緣的黑色也一直存在。
眼看過了十五,也該回藥堂了,離開的時候許柔千交代萬囑咐,又給他們帶了好大一包吃食,生怕有了錯漏。
白素貞交代她把蛇鱗保存好,一定要随身帶着,這樣發生了什麼事她也能及時感知到,待到快要生産之時,他們一定會回來幫忙。
許柔前腳剛眼淚汪汪的送弟弟離開,後腳武山就上門求助,知道人走了要了地址就追,結果當然是沒追上,人家可是用法術飛回去的。
等到武山終于追到了藥堂,又得知他們去了金山寺,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
以前是這幫人追着他的屁股跑,現在改成他追着人家屁股跑,這各種心酸誰人能知曉。
武山實在太累了,再不休息一下,感覺自己就要碎了,就近找了一家客棧休息,但是他不能睡得太沉,不然會很痛苦,感覺體力有些許恢複之後,便馬不停蹄地趕往金山寺,結果開門的小和尚說人家早就走了。
武山崩潰跪倒在地,不帶這樣的!!!
小和尚吓得連連後退了好幾步:“施主快快請起,小僧受不起啊!”
武山無哭無淚,我跪的是你嗎?我跪的是這兩天的汗水!
他揉着膝蓋慢悠悠地站了起來:“小師父,可知道法海禅師去了哪裡?”
小和尚回答:“阿彌陀佛,施主可去城中安和堂去看看,禅師是和許大夫一起走的。”
武山僵在原地,他住的客棧就在藥堂斜對面,走幾步就到的距離,為什麼離開之前沒再進去問一遍呢?為什麼沒有呢?
再一次到藥堂的時候,掌櫃的告訴他許大夫出去了,他感覺自己好像已經可以預知了,在邁進藥堂之前就知道會是這個結果,但是他不打算再找了,既然人住在這裡,那早晚會回來,他直接去對面客棧重新開了一間房,守株待人。
他剛離開沒多久,白素貞便從後堂出來:“掌櫃的,這是新進的藥材,您點一下。”
“好嘞。”掌櫃的突然想起來:“許夫人,方才有個人來找許大夫。”
白素貞:“可是來看病的?”
掌櫃的回答:“可能,看着臉色不大好,還一直喘。”
劉大夫剛好過來聽見:“漢文雖然出診了,但是謙兒還在坐堂,也不是沒有大夫,他怎麼沒看病就走了,沒說說是什麼病?。”
掌櫃的:“沒有,說是明日再來。”
劉大夫:“也好,興許不是什麼着急的病症。”
已經躺到床上盯着屋頂發呆的武山如果知道許仙隻是出診,其他三個人還都在的話,一定會罵自己實在太蠢,為什麼隻問了許仙沒有多問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