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城的百姓暫時沒有死亡,但是也不遠了,一個個上吐下瀉,精神狀态萎靡,就算是沒有什麼緻命的病,這下時間長了身體肯定也受不住。
當地大夫開的止瀉止吐的湯藥還算是有效果,能減緩症狀,但是效果有限,并不能治愈,而且随着人數過多,當地此類藥材已經售罄,官府從周邊城池調來的藥材也堅持不了幾天,眼看都要用完了。
他們進城沒多久,剛好就看到一個小姑娘蹲在路邊幹嘔,她已經吐不出什麼東西了,隻有帶着血絲的膽汁,看起來非常痛苦。
白素貞上前幫小姑娘順氣,法力順着她的手注入到小姑娘體内。
小姑娘覺得身體舒服多了,擦幹眼淚認認真真地道謝。
“幾位是外鄉人吧?如果能走就快走吧,在這裡會生病的。”
白素貞問:“是所有人都會生病嗎?”
“也不算吧。”小姑娘想了想說:“也有人吐着吐着就慢慢好了,但也是很痛苦的,你們是好人,快走吧。”
幾人找到了當地的父母官于大人,拿出了皇上給的證明,表示是在支援的醫者。
于大人見隻來了人,有些失望,雲城現下最缺的是藥材,朝廷當真是一點藥材都沒有送來嗎?
許仙看出他的心思,言明他們隻是先行一步快馬加鞭趕到,藥材運輸行程慢,要晚上幾日才到。
于大人有些尴尬:“幾位莫怪,本官看着城中百姓遭罪,心裡急啊。”
許仙:“大人放心,都是為百姓着想,可以理解。”
白素貞和許仙留下查看百姓的病因,法海獨自去拜訪附近的高僧。
也許是運氣好,也許是因為剛剛開始,還沒到時候,這裡尋到的惑清大師尚沒有受到傷害。
法海不敢耽擱,簡單說明了事由便要将人帶走。
惑清大師不肯:“若是老衲走了,其他僧人該當如何?按禅師所說,邪修會屠我全寺,大難當前,老衲又怎可獨自逃生?”
法海:“住持若是不走,才是全寺的大難,邪修到此沒有尋到适合的高僧,自然就不會再動手,住持若是不放心,可将全寺僧人派往其他地方暫避。”
惑清大師有些猶豫:“且容老衲思考片刻。”
法海不欲過于逼迫他人,隻能等待惑清大師作出決定,但是他很快就後悔了這個決定,隻是不到一盞茶的時間,惑清大師的氣息便消失了。
法海心驚,明明兩人面對面坐着,自己完全沒有感知,他連忙調動法力想要防備,卻一口血吐了出來,顯現那邪修對他也下手了,但是為什麼自己沒死呢?
攻擊他的邪修也沒想到自己居然會失手,就在這個時候,太上老君出現:“好久不見了,老朋友。”
被聚斂的魔氣散開,真魔之勢壓得法海透不過氣來。
真魔:“你算計我。”
太上老君也不避諱:“有修行的小孩子求助,本君也隻不過是看在這孩子心誠的份上,借了他法器護體而已,又何來的算計一說?”
法海總算明白自己的命是怎麼保住的了,不由的有些後怕,人外有人山外有山,他知道修成正果對于他們這些普通的修行者之間有如天地之間的鴻溝,但是知道歸知道,真正直面的時候,那種感覺是用語言無法說出的。
小青正掐着佛珠修煉,感覺到法海受了重傷,幾次想要沖出雷峰塔,但是憑她現在的狀況硬沖隻會讓自己受傷。
幾次沖擊,法海感覺到不對勁:“老君,弟子、”
太上老君擡手:“有事先走,這裡交給我。”
法海:“多謝老君。”
太上老君:“離淵,老朋友許久未見,不如一起小酌一杯?”
離淵扯出一個陰凜凜的笑容,拉長聲音:“好啊。”
法海臨走前回頭看了一眼,剛好看到他盯着自己的眼神,頓時覺得全身都發麻。
他回到雷峰塔的時候,小青的火氣已經滿格,但是看到他重傷的樣子又沒忍心發火,隻是小聲埋怨他不小心。
法海苦笑着把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他慶幸當初小青身上的妖氣沒有完全被佛性壓制住,僥幸保住了一命,真魔實在太可怕了。
小青:“對了,雲城那邊可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