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的郁悶遲遲無法散去,為了發洩這股難受,伊莎貝拉從冰箱裡取出酒,打算借酒消愁。
與此同時,梅諾已經和諾曼結束了通話,她将那瓶忘憂藥劑重新鎖好,推回了床底。
做好這一切後,她突然特别想念伊莎貝拉,很想知道她現在在做什麼,是不是也在想她。
但想到她和伊莎貝拉在走廊上遇見時,伊莎貝拉明顯不高興的模樣,顯然是吃醋了。
若換做平時,伊莎貝拉難得吃自己一次醋,梅諾一定高興的手舞足蹈。
可此時此刻,她沒有心情,心中隻剩下無盡惆怅與難過。
這是一場賭上一切的豪賭。
她想擺脫這副孱弱無能的身軀,也想擺脫那如同夢魇詛咒般一直纏繞着她的漸凍症。
她也想要保護伊莎貝拉,而不是一直被保護。
她不是嬌弱的花朵,她也想長成蒼天大樹。
所以...
這場豪賭,她不得不賭。
赢了能得所有。
輸了一無所有。
她沒有把握...
隻能将希望寄托在穆希卡的血上。
如果她的血有作用,她就不必去賭。
可如果沒有...
那也隻能賭上一切。
她這人運氣一向不好,所以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心中對伊莎貝拉的思念到達了頂峰。
豪賭一旦開始,和伊莎貝拉是見一面少一面,她不想留下遺憾。
如果她們真的隻能一死一活,她會讓伊莎貝拉活下來。
忘掉她重新開始屬于自己的人生。
就剩幾天了...
那今晚她任性一次也沒有關系吧。
來到伊莎貝拉的房間門口,梅諾敲了敲門,裡面卻無人應答,她不信這個點伊莎貝拉不在房間裡。
在她堅持不懈的敲門下,終于門被打開了一條縫,濃郁的酒味從裡面飄出,梅諾感到不對勁,立即開門走了進去。
當她剛進去時,腰肢就被人環住,帶着酒氣的唇瓣貼上了她的唇,輕而易舉的撬開了她的牙關,與她的唇舌纏綿交織。
這滿含濃郁酒味的吻,讓服用了藥劑的梅諾仿佛都有了些許醉意。
即便喝醉了酒,伊莎貝拉的吻技依舊高超,帶動着梅諾一步步走向意亂情迷的方向。
伊莎貝拉一向自律自持,能讓她醉酒放縱的原因,除了她也沒有其它理由。
她家的伊莎貝拉吃醋了呢。
一吻結束後,兩人都微微喘息着,伊莎貝拉還保留着一些意識,她輕撫着梅諾的臉頰,問道:“你怎麼來了?是來接受懲罰的嗎?”
“懲罰?為什麼要懲罰我?”
聽到懲罰二字,梅諾不慌反而十分興奮,她的身軀緊緊貼在伊莎貝拉的身上。
那身引人注目的紅裙并沒有換下來,卻讓伊莎貝拉微微眯眼,掩下眼中的危險之意。
穿着和别鬼“約會”的裙子大搖大擺跑到她的房間來。
不像是來勾引,倒像是來刺激她的。
伊莎貝拉喝了很多酒,殘留的意識本就不多,可在看到梅諾身上的紅裙,本來在體内安分的酒精開始瘋狂作祟,控制了她的意識。
她捏着梅諾的下巴,重重在她的下唇上咬了一口,算是懲罰前的開胃小菜。
梅諾吃疼的“嘶”了一聲後,忍着痛溫柔回吻了一伊莎貝拉,問道:“消醋了嗎?”
“沒有。”伊莎貝拉蹙着眉,語氣很肯定的說道。
“那要怎樣你才會消醋呢?”
梅諾的語氣像是在哄孩子般,眸中含着笑意看着伊莎貝拉滿是醉意的面容。
喝醉的伊莎貝拉也很可愛,整個人像是年輕了十歲,又傻又幼稚。
“你要為我精心打扮,要和我一起跳舞,也要跳舞給我看!”伊莎貝拉不假思索,直接脫口而出。
可見鬼事無巨細的彙報,讓她喝了好大一缸的醋。
喝醉了也心心念念梅諾與瓦麗瑪做的那些事。
“當然都可以。”梅諾很爽快的答應了,但話鋒一轉,她又說:“但你和她不一樣,怎麼和她做完全一樣的事呢,你是我的心上人,她什麼都不是。”
最後一句話取悅了伊莎貝拉,她摸了摸梅諾的腦袋,又在她唇上落下一吻,以做獎勵。
“乖孩子。”
梅諾勾唇一笑,抱着伊莎貝拉将她往床上帶。
兩人齊齊倒在了床上,梅諾看着被她壓在身下,那雙泛着水霧的紫色眼眸正直直盯着她,像極了等待主人撫摸順毛的貓。
梅諾的心都要被看化了。
“今晚讓我的心上人受了委屈,我也覺得自己該受懲罰,那今晚不如好好把我教訓一頓,讓我下不來床。”梅諾俯身湊到伊莎貝拉的耳邊,對她吐氣如蘭的說。
“好不好嘛,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