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沒關系。”卻沒想到金桐宣也表情自然地喝了一口。
“啊!”金藍桉突發惡疾,“這個家隻有金運河能理解我的口味了!”
李昌赫哼了一聲,沖他伸出手。金藍桉猶豫了一下,還是乖巧地俯身把臉貼到了他的掌心裡。李昌赫左眼靠眼尾的地方有一顆明顯的黑痣,原本顯得冷厲的眼睛因為這顆痣添了一絲媚色。他輕輕撫摸了一下金藍桉的臉,“寶寶的臉不腫,不喝完也沒關系。”
金藍桉在驚恐和受寵若驚兩種情緒中間反複橫跳,最後結結巴巴地開口,“我、我是寶寶嗎?”
“我養大的,怎麼不是?”李昌赫挑了挑眉。金藍桉喜歡摸别人的臉,但卻不太喜歡除了樸成皓之外的人碰他的臉,就這麼摸一會兒、他的咬肌都下意識繃緊了,“如果成皓是哦媽的話,我難道不是阿爸?”
金藍桉被李昌赫明明白白的愛意沖擊得頭腦發昏。
“呵。”李昌赫哪能不知道他缺愛缺得要死,正好趁此機會,“等會拍攝結束了,陪我去做美甲?”
“……好。”還在迷糊中的金藍桉根本都沒聽清楚他在說什麼就答應了。
等樸成皓洗完澡,四個人就上了車往公司那邊過去。
身上妝造齊全的明山鶴三人今天一早就過來了,因為record文件不小心被删除了一部分,所以三人需要補拍一些照片。
明在選耳朵已經适應得差不多,金藍桉就給他做了一對黑鑽耳釘——他哥前不久剛拍了一塊巴西産的黑鑽原石,反正也用不着那麼多,他就切了點給明在選打了一對耳釘——不過他好像還沒給明在選說那是真的鑽石诶。
于是金藍桉上前抱住朝他們走過來的明在選,“在選哥,我給你打的耳釘是真鑽石哦,别弄丢了,黑鑽還挺稀有的吧?”
“内?!”明在選驚呆了。
“哈?”跟着過來的韓東敏簡直懷疑自己的耳朵。
“哇……”這是被多次震驚已經麻木了的金運河和金桐宣。
李昌赫淡定地過來給他們分咖啡,“快點拿着,等會冰要化了。”然後他轉過來看向金藍桉,“是之前在倫敦開的那個鑽石專門會嗎?原石居然也能拍,我還以為隻有成品。”
“阿尼,就隻有這顆黑鑽是的,因為體積有點……所以不太好切啦。”金藍桉聳了聳肩,“而且也會便宜點,我哥剛買了KOZ股份,手頭現金流少了好多kk”
“啊對了。”他又看向走在後面的樸成皓,“我也給哥哥打了一條項鍊,不過那個要慢一些,工藝比較複雜。”
樸成皓勾唇笑了笑,“好。”
明在選已經震驚到靈魂出竅,他簡直不敢相信金藍桉就這麼無所謂地切了黑鑽給他打耳釘——隻是耳釘而已啊?!有必要用真鑽石嗎?!
“嫉妒,嫉妒的香氣。”金桐宣棒讀,“成皓哥也就算了,為什麼這麼喜歡在選哥呢?好嫉妒。”
“就是感覺黑鑽跟在選哥很配啊,你們不覺得嗎?”金藍桉伸手摸了摸明在選耳廓上那一排耳釘,“哥來KOZ第一天就感覺到了那種氛圍、dark的感覺。”
“阿尼……說是那麼說……”明在選終于回了神,有點無奈地拍了下金藍桉的腦門,“你怎麼老是給我買貴的東西?我真的不用。非要說的話随便買個幾萬的就行了。”
“那怎麼行?”金藍桉瞪大了眼,“在選哥跟黑鑽就是很配啊。”
“就像昌赫哥跟鴿血紅很配。”他指了指李昌赫。
“成皓哥跟粉鑽很配。”又指了指樸成皓。
“桐宣哥的話……珍珠吧?”金藍桉思考了一會兒,“東敏哥的話,黃鑽?金運河還小,戴點貓眼或者歐珀就差不多了。”
金藍桉被資本堆積出來的寶石審美還是有一定道理的。
至少明在選拍出來的照片真的是帥得驚人。
“小卡的話要怎麼拍呢?”金藍桉苦惱地拿着手機,在腦子裡過了一遍以前收集過的金泰哼小卡,才遲疑地開始用後置攝像拍照。剛弄了兩張又有點不自信地翻回去檢查,發現自己把眼位拍的太低了,看起來臉更短了。
“啊……果然角度不好找啊……”他看了一圈,最後跑到金桐宣那邊去,“哥,我看看你的呢?”
金桐宣把照片調出來給他看。
“呃啊……為什麼這哥這麼好看啊。”金藍桉翻了半天硬是沒看到一張廢片,他怨念了,“不行,我要場外援助。”
于是他拉着金桐宣來給他看角度了。
因為要保持自拍感,金桐宣的手隻能抓在他的手上,一起控制着攝像頭。
“可以了,桉尼。别動。”金桐宣淡淡地開口喊他,“就要現在這個角度。”
燈光從他的眼睛裡一閃而過。
“呀?!是誰打的光啊!”金藍桉被那道光閃出了眼淚,但照片成品卻好的不像話——
他的貓眼又露出來了。
“别動。”金桐宣伸手捏住他的下巴調整位置,“眼淚别落下來,這樣就很好看。”
微微泛紅的眼眶和将落未落的淚水,偏偏那雙眼如貓科動物般銳利,造成了極大的反差感。
金桐宣滿意了,“我覺得這個很好。”
金藍桉示意他把自己手機拿着,三兩步沖上去逮着韓東敏的頭發就是一頓薅,“呀韓東敏?!!!!!别藏了!你以為我沒看到你拿的手電筒嗎?!你想我死是不是?!”
韓東敏接住自投羅網的輕巧小貓,被人薅着頭發也毫不在意、反正他頭發多。他似笑非笑,“呀韓東敏?就這麼輕易地使用了半語嗎藍桉xi?”
“我不管啊!你想幹啥?!”金藍桉的眼淚還是落下來了,眼睛酸痛酸痛的。他委屈大喊,“我眼睛不舒服!”
韓東敏摟着他的大腿把人往上提了提,語氣溫柔下來,“嗯,我看看。”
琥珀色的貓眼被淚水一沖洗、變得十分清澈漂亮。
“照片不是出來的很好嗎?”韓東敏的臉跟金藍桉隔得極近,小貓的腿還纏在他腰上,使他産生了一種異樣的滿足感,“哥是看你太苦惱了……才那麼幫你的。”
“阿尼!你這也太極端了吧極端?!”金藍桉讨厭死他了,惡意一時間占據了大腦,他猛地用自己的頭去撞韓東敏的頭。
“啊!”
“唔!”
金藍桉用了狠勁,就算自己疼也要讓韓東敏不好過!
……但是這也太疼了吧。
“哥哥們别打架啊!”金運河緊急把金藍桉從韓東敏身上撕下來,“撞疼了嗎藍桉哥?”
“嗚嗚……”金藍桉可不是能忍疼的人,他抱着金運河就往弟弟身上去,“工傷啊工傷,我要下班……”
“哥才剛來呢。”金運河無奈地給他揉了下額頭,又看向眼淚都出來了的韓東敏,“東敏哥呢?沒事吧?”
“……阿尼。一點都不疼。”韓東敏就算人沒了三天嘴還是硬的,趁着金藍桉沒空看他趕緊把眼淚擦了。
“呀呀,不準打架。”明在選才看到他們這邊,了解完情況後難以置信地問,“……你們是初丁嗎?”
“哼!是韓東敏先開始的!”金藍桉一扭頭。
“呀!我是助人為樂呀!”韓東敏不服。
“我有桐宣哥幫忙了!才不用你!”金藍桉把金桐宣拉過來助陣。
……啧。又是金桐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