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舞咬着唇,慢慢托着身子想要坐起來,花司月無奈搖搖頭:“傷到腿了,别亂動。”之後起身将她抱起,背後墊了個靠枕,給她掖好被子,複坐了下來等着她的答案。
“二少,之前你認識我麼?”烈舞十分尴尬,但也不好推辭,就随着二少幫自己,末了問他。
花司月搖頭,在她出現在花府之前沒有見過,談不上認識。
“大少知道我是誰,但是我自己不知道我是誰。”烈舞回答,“大少說曾經他在京城被我欺辱過,如今我誤入花府,他看我不順要變着法兒的整我原因就在此……昨日,他告訴我說因為曾經欺辱過他,今後一年中不會放過我,所以……”
“所以,你就用極端的法子,以死解脫。”
烈舞低頭不語,她看到過花司月能從高處落下,踏水而飛,那麼花晨月一定也能,當時駕馭着馬她不是不擔心,也害怕弄假成真,如果花晨月沒有救下她,那麼她真的就這麼一命嗚呼了,也或許回到了現代……
“不對。”花司月略微思考了一下,覺得她不可能如此輕易尋死,道:“你是拿自己的命在賭。”大少信她真的忘記了曾經一切,那麼他不會再沒事兒整着她玩兒了。
被花司月看透了,烈舞立馬紅了臉,尴尬的笑笑道:“為啥你都能看懂我?”
“直覺。”花司月笑笑:“倘若,你猜錯了呢?”
她聳聳肩,撇嘴:“失策,也是一種希望。或許,隻有死才能回去。”說着,她雙眸沒了焦距,空洞的看着别處。
花司月緊了下眉,這時深沉的她值得人去深思,“你這麼做太傻。如果,大少不吃苦肉計這一套,橫豎你不是失敗?”
“他……應該吃的,雖然我不知道曾經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我能感覺出來,他對曾經的‘她’還是有不一樣的情愫的。”自戀什麼的,随别人怎麼說吧。如果他若不在乎,就不會處處為難她了。如果想要徹底的不想見、不想理,那麼他不會留下她。
花司月無奈笑笑:“你倒是自信。”
“對了,大少他怎麼樣了?傷的重不重?”當時他護她護的那麼緊,可她小腿還是受到了磕碰,想必他傷的不輕。
花司月伸手拍了拍烈舞的頭:“隻要你沒事,想來他傷得再重也值得。”
“哎,我到底是什麼身份?你真的沒問過大少?”烈舞越來越好奇了,到底怎樣一個人才高傲的拒絕花晨月那樣的美男,還将他如狗一般逐出京城呢?不會是皇宮裡的公主吧……烈舞想想覺得寒戰,公主什麼的都是飛揚跋扈的,不讨人喜歡的!
花司月溫潤的笑容外加溫和的口吻,讓烈舞怔了怔:“不管你是什麼身份,你都是大少心裡的那個人。如今,我倒是好奇,當初他入京落魄回來期間到底發生了些什麼事兒……”擡眼看烈舞,卻見她也一副好奇的模樣,不由輕笑出口:“罷了,你都忘記自己是誰了,怎還會記得那些。”
烈舞伸手搔了搔頭發,十分不好意思:“其實,我也想知道,你若從大少那兒得知,一定告訴我。”
“那可得做好吃伺候着,不然我守口如瓶。”
烈舞嘻嘻一笑點頭:“好的好的。”擡頭看他時,卻見他目光鎖定自己,似是在思量什麼。“那啥,我臉上有什麼髒東西?”
“沒有。”花司月伸手,捏了捏她的臉頰:“貓一樣可愛。”說完收回手起身:“好生休息。”出門前,眼含笑的望了她一眼,之後邁着八字步悠然離開。
烈舞愣住,猛然眨眼,貌似……她第一次被人說是可愛的。還是貓一樣的可愛。
莫名的,烈舞的心上如有流水涓涓淌過,舒服卻又癢癢的,想撓卻不得,難耐不得,這種感覺,好生怪異啊。
“我,我是可愛的麼?”烈舞迷茫的眨眼自言自語起來,第一次被男生誇獎,她有點招架不住,臉蹭蹭蹭的燙了起來,“額……看來花癡病又犯了!二少喜歡貓啊,女人貓性,被說成貓一樣可愛,似乎沒啥……”烈舞撇撇嘴,打斷了自己的歪想,挪着身子躺下,做春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