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明羽和宋嬌嬌兩人并肩走在小巷中,小巷空蕩蕩的,沒什麼人來往。
宋嬌嬌此時正埋頭把劍穗挂在自己的劍上,和衣裙同色系的發帶垂在臉頰兩側,被微風輕輕吹起。
“嬌嬌,你還沒跟我說,你為什麼總是這麼聽祁望舒的話耶?”
這一次,宋嬌嬌依然沒回答他。
宋嬌嬌猛然抓住金明羽脖子後方的衣領往後扯,迫使金明羽往後下腰。
事情發生得太快,金明羽完全沒反應過來,宋嬌嬌把他往後拉的時候,他差點摔倒。
“嬌嬌你……”
金明羽扭頭正想問宋嬌嬌在幹什麼的時候,卻順着宋嬌嬌的視線看見,在自己身後的牆壁上,赫然深嵌着三枚石子。
他不禁倒吸了口涼氣,不敢想,剛剛他要是沒有躲開,這三枚石子會怎麼嵌入他的骨頭。
等他再轉過頭時,眼前出現了一戴着鬥笠的灰衣男子站在小巷正中,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快躲起來!”
“那你……”
金明羽話都沒說完,宋嬌嬌就已經拔劍沖過去了。
宋嬌嬌單手持劍,和灰衣男子在小巷中交鋒。
兩人打鬥動作利落,不拖泥帶水。
兩柄長劍相碰,速度快得仿佛要“呲”出火花。
“把人讓出來,我饒你不死。”
灰衣男子聲音粗啞,說話間滿是狠厲。
“不可能!”
宋嬌嬌軟糯的聲音讓人聽起來沒有威懾力,但她會用自己手中的劍證明自己。
她招招朝着灰衣男子的鬥笠而去,多次隻差一點就能把鬥笠打落,灰衣男子為了不讓鬥笠掉落,甯願自己受傷,逐漸落入了下風。
再這麼打下去,灰衣男子自己也知道,他的鬥笠早晚會被摘落,甚至自己本人都會落入這個小姑娘之手。
灰衣男子開始朝着金明羽的方向去打,雖然每招都被攔下,可與金明羽的距離卻越來越近。
兩人交鋒之間打碎了小巷裡安然放置的一個小陶缸,陶片碎了一地。
不好!灰衣男子用長劍卷起地上數塊陶片,右手用力向前一揮,小小陶片如剛才的石子一樣,帶着千萬重力量被擲向金明羽。
一時之間,宋嬌嬌顧不得其他,馬上回到金明羽身前,揮劍替他擋下陶片。
灰衣男子也趁這時飛身逃走了。
“你怎麼樣?”
兩人異口同聲的問候道。
“嗷,我沒事兒,你沒事吧?”
“沒。”
“對不起啊,我拖累你了,不然你可能就直接把他抓住了。”
金明羽雖不會武,卻也能看清場上局勢,他知道,剛剛宋嬌嬌已經處于上風了。
沒想到宋嬌嬌武功竟然這麼厲害。
“沒事,其實對面男子也很厲害,我不一定能抓住他。我們先回去跟祁姐姐說一聲吧。”
“好。這一次,不用你回答,我也知道,你為什麼這麼聽祁姐的話了。”
金明羽心悅誠服。
原來祁望舒不僅賭術高超,還能未蔔先知。
等兩人到實惠客棧時,已然黃昏。
在裴雲策的堅持下,他終于把自己房間換到了祁望舒對面。
宋嬌嬌和金明羽一進祁望舒道房間,裴雲策就聽見了動靜,也趕了過去。
幾人又如午時那般坐在桌前。
他們開始互相交換信息。
宋嬌嬌先開口發言,她沒有先說楊三娘的故事。
“我們剛剛碰見那個灰衣男子了,他果然是來刺殺金二的。”
“非常不好意思,因為我的緣故,讓那個灰衣男子跑掉了。”
金明羽一臉愧疚地沖桌上幾人道歉。
“無礙,活人的生命自然比什麼都重要。人可以再抓,真相可以再找,命隻有一次。”
祁望舒倒是沒什麼反應,隻是淡淡地安慰他,讓他别太自責。
“不過祁姐你也太牛了,這你都能算到。”
金明羽現在已經不直呼祁望舒大名了,尊稱“祁姐”。
“那人三番五次的給你們家找事,明顯是想搞垮你們家。而把手無縛雞之力的你殺了,是最簡單的了。
最受寵愛的金家少爺被殺,你父母定會心急如焚,亂了陣腳。這可比什麼誣陷你們家勾結外黨簡單得多。”
祁望舒難得用這樣大段語言解釋。
“那楊三娘呢?”
裴雲策繼續發問。
“根據楊三娘的形容,灰衣男子聲音非常粗啞,這點我也證實過了,其他新信息的話,就是灰衣男子手心有道貫穿掌心的刀疤。”
宋嬌嬌依然撿着最重要的信息說。
“今天我和裴雲策去了藥庫。”
“藥庫?你們怎麼進去的啊。哎不對,你們去我們家藥庫幹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