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冤枉人!我此次回來隻是為了取回我未完成的作品。卻将我平白無故冤枉成北邑國小人,此等通敵叛國之罪行我怎會做!”莫杏兒憤怒到了極點,一直重複着這話。
看她這副模樣,換做别人或許會相信她。但金栀不會。因為她清楚的知道,一旦這些地圖傳出去,北邑軍入侵,甯浮鎮大家就會死在他們的刀槍之下。
“你自诩是冤枉的。可你繡布上這些東西又該作何解釋。”金栀上前一步,質問她還想如何狡辯。
莫杏兒都懶得看她,冷哼一聲:“這些東西明明是從你的繡樓流傳出來的,怎麼就怪在了我頭上。說起來我才是最無辜的……”
“好了!”金栀不想再看她惺惺作态,直接打斷。“等把你送去官府,是非曲直,自有人來判定。無論你承認或不承認。總有人能從你嘴中撬出真相。”
莫杏兒大叫着,可是她已經被綁住無法逃脫,隻能任由那些官兵将她帶走。
臨走前,殷琢沖她笑一下:“下次說謊前,記得将證據消滅充足。”
莫杏兒說起來也是傻,她的衣服上還繡着北邑特有的圖案。兩國之間關系惡劣,誰會在衣服上繡敵國的花樣。
“真相?真相就是你們全是傻子被我們玩弄于股掌之間。這麼多年都沒發現我們布局深遠。就算今日我死,北邑軍也不會停下腳步,不僅是市井之間,王城朝堂之上也有我們的人。隐秘之深,等你們找到就晚了!”莫杏兒臨走前大笑,嘲笑他們的無知與無能。
金栀沖上去扇朝她臉上扇了一巴掌。一巴掌用的勁大,她嘴角滲出鮮血。
“你們這般大膽,是欺我大順無人?不過無論你們如何布局,作為大順子民都不會任由你們如此興風作浪。”家國在前,金栀不顧及原本那點岌岌可危的姐妹情誼。
這一巴掌是為了自己解氣,也是為了前世那些無辜慘死的大順子民。
徐少筝押着莫杏兒回去複命,雖然暫時隻抓到一人,不過也是有了進展。
殷琢看着金栀的手很心疼,“下次你若是再生氣,也要顧及着你這雙刺繡的手。打人這種事就交給我來,阿栀手上不能沾血,受傷也不行。”這大半夜的取不來冰,隻能将她的手墊高,輕輕按摩着。
金栀:“我沒事,從小練習刺繡手上的傷口多了去了。哪有這樣嬌貴。”
說這話時金栀有些心不在焉的,她在想。前世是否也是因為這張圖導緻甯浮鎮被屠滅。
今生做到這樣,這件事可能就此改變了嗎?
從前她離開這兒早,不知道後面發生的事。
莫杏兒還有沒有加入錦绮樓,還是就直接在雲江繡樓傳遞這些情報?
或許莫杏兒如從前一樣加入了,不過因為今生有了她這個變故後一切便改變了。陰差陽錯之下莫杏兒因為嫉妒月錦繡法而被趕出去,更沒能完成這些。
還有她說的那些,恐怕不止一兩個潛伏在此的甚至連朝堂上都有?會是什麼人……
對于這,金栀就不得而知了。
“殷琢。”金栀輕輕喚他一聲。
她向他囑咐:“答應我,以後無論發生什麼事,都要注意安全。保護自己。”
“我當然會保護自己,還有你。”殷琢鄭重向她保證道,“還有我山寨的弟兄們,不僅如此,還有錦绮樓的大家。都要好好的。”
“好。這便是我此生,最大的願望。”
情到濃時。
殷琢起身彎腰與她平視慢慢靠近。金栀雖害羞,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後縮了一下,頭卻微微迎上去。
咚咚咚——
三聲敲門聲,徐少筝一臉尴尬的站在門口,為打擾兩人獨處表示抱歉。
兩人迅速分開裝作無事發生。
“二位,雖然很抱歉打擾了你們。但是莫杏兒問出來了些話。我思來想去,覺得有必要讓你們也知道。”徐少筝輕咳兩聲,裝作沒看見他們方才做的事。
“問出什麼了?”金栀問。
“一是這圖。是他們藏在順國境内的地點。但是這文字特殊,我看不明白。”他将圖平鋪開,“這似乎隻是一半,另一半不知去處。”
“對比位置與方向,應該能找出相似的地方進行篩查。至于北邑國的文字,城中書肆似乎有一本書曾有記載。不知道能否參考。”金栀仔細思考着。
“她還提到了一個人,我們都認識。”
賀錦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