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境俱樂部以AI為主題,也有一些傳統的俱樂部項目。
中央大樓的三樓,林逸松在此設置了射擊場,這項項目在國内高級俱樂部很受歡迎,隻不過在靈境俱樂部光顧的人少一些。
每個擁有試運營時期門票的人,都是非富即貴的貴客,都是需要射擊場全體員工仔細招待的。
今天的客人更甚,就連神出鬼沒的射擊場管事都出現了。
管事謹小慎微地候在矜貴少年身邊,平日裡風風火火的人此刻笑起來總讓人感覺有些命苦。
他是勸也勸了,說也說了,還是沒打消這位小公爵玩射擊的心。
“我不是新手,我上過幾節射擊課。”
這不是新手不新手的問題,問題就是你這個身份,你要是擦槍走火了一點,那不得整個射擊場跟着“陪葬”啊?
還有這個岑家大小姐,跟小公爵比什麼不好,非要比射擊。看她細胳膊細腿的,槍能不能擡穩都不一定。
唉。
管事歎了口氣,聽天由命地看着小公爵戴好一件件護具。
有些事是從出生那天就注定的,正如不管在什麼時候發生什麼事情,圍在他身邊的人總是最多,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想法,盛覺空沒空也沒興趣挨個知道。
室内.射擊場是有風的,那風幾乎察覺不到,溫和帶有涼氣,是空調的冷空氣。盛覺空的耳邊也是有風的,那風從天台上随他而來,一同帶來的,還有岑韫的那段話。
“我知道你有話對我說,在這之前,我們先比一場吧。”
“我知道,你的圍棋很厲害,我的芭蕾也很厲害,我們不比這兩樣,比射擊。赢家可以向輸家提一個條件,輸家不可以拒絕。盛小公爵,要比嗎?”
她說這話時,和在岑煜身邊不同。在岑煜身邊,她像被雨淋濕,在他面前,卻像一簇升騰的火焰,清澈明亮的眼眸中似有流光。她拿錢砸人時,估計也是這樣。
盛覺空的眼眸輕輕轉了轉,最終還是看向了岑韫。
她身邊的人連他周圍一半都不到,但她已經穿好了護具,拒絕了工作人員的幫助,站在射擊台上調試設備。
沒有一個連路都走不好的人會和人比賽跑路,岑韫拿得穩槍。
她披散的長發紮成了一個漂亮的丸子,團在後腦,後頸暴露在衆人眼下。
盛覺空的手指下意識搭在自己腕間想要找尋什麼,摸到了硬質的外套才想起自己穿上了防護衣。
盛覺空移開目光,将那抹白從腦海中移去,他沒有耽擱太久,他知道還有人在等着自己。
岑韫已經把氣.步.槍搭在了肩膀上,見盛覺空姗姗來遲,笑着說:“你要不要找找手感,自己調試好的才最适配。”
盛覺空看向一旁被人提在手裡的氣.步.槍。
“不用。”
岑韫沒做任何答複,隻是把目光收了回去。盛覺空有些想要解釋,他平日裡說話就是這樣,不是有意冷淡,又覺得沒必要,他是不會和一個自己不喜歡的人結婚的。
這次的射擊比賽,一共分為十局,每局每人一發,環數高者勝記一分,十局下來總分最高的人勝,平局加賽。
這樣的規則在真正的賽事上完全不夠看,但作為兩人之間的比試,完全夠用了。
8.4、8.7;
8.6、8.9;
9.0、9.0;
9.1、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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