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個希望注定落空。
岑韫很遺憾地說:“不呢,我不喜歡把自己暴露在網絡上。做你的第一似乎沒什麼好處呢。看樣子你更應該感謝我,祝你開門紅咯。”
林妙竹開心地跑過來抱住她,個子不高的她隻能在岑韫的肩上胡亂蹭。
岑韫護着手中咖啡不灑出來,哄着興奮不已的林妙竹。擡起頭,門口的蔣錦程早就不知所蹤。
一杯咖啡下肚,岑韫的眼皮總算不像糊了漿糊,終于有足夠的精神和精力認真聽和分析老師講課内容。
下課後,林妙竹興奮地過來,爬在她後背,給她看NCS的論壇。
圖文并茂。
林妙竹說:“蔣錦程要給粉絲拍福利這件事被傳到NCS上了,有超多人整蠱他!樂死了!”
岑韫掃了眼,蔣錦程被整得很慘,最惡毒的是下單後過半分鐘再取消,再下單,反複折騰人。
岑韫點開了手機藍屏,NCS上,屬于蔣錦程的私聊有一條回複。
【知道,但不想告訴你。】
可以,但我不想幫你。
前世,她和蔣錦程的因緣在她死後。
他為她伸張正義。
她身上已經消逝的熱度再次席卷而來。
有人罵他吃人血饅頭。
蔣錦程否認,堅稱她是無辜的,并揚言所有有關她的視頻賺取到的錢都會捐出去。圍繞在她身上的負面評論有了反轉,越來越多的人為她說話。
當然,堅信她是壞人,辱罵她的也不少。
關于她的視頻一期又一期,岑韫這個名字被推到風口浪尖上,她生前所做的好事終于有了被人看見的機會,世界一股腦吐出了許多愛她的人,但這對一個死人來說,一點用都沒有。
蔣錦程兌現承諾,把所有的錢都捐了出去,他仍舊是獲得最多紅利的人。
他手中的互聯網賬号是一把利劍,他是一位優秀的執劍者。岑韫想把他拉到自己的陣營來,在這之前,她要确保劍不會砍傷她。
看NCS上說,沒有一個人接受蔣錦程的采訪,岑韫就放心了。
下午的第三節,是一節兩個班一起上的大課,遲曜正好在樓上,聽說之後下來找她。
岑韫早就選好了位置看書,林妙竹把書放在她旁邊的位置上,跟另一個班認識的人聊天。
左臂被不輕不重地撞了下,岑韫還以為是林妙竹。
“不是說上課再回來,怎麼回來這麼早?”
“上課再來,可就見不到你了。”
岑韫看過去,害她在面試廳當着衆多學生會幹事的面挨罵的罪魁禍首來了。
“你來幹什麼?”
“給你發消息你沒回,過來看看。”遲曜輕輕掐她的臉頰肉,轉圈提了提,“小沒良心的,這幾天不是做你的司機就是做你的老師,就這麼冷落我,你是一點都不怕我傷心啊。”
遲曜和她同框時,落在他們身上的目光總是比往常更多些。岑韫早就對四面八方的目光免疫,一心兩用說:“溫會長好像很看不慣我的樣子,我對自己的面試表現很有信心,但保險起見,在我得到學生會成員身份之前,我們最好保持距離。”
遲曜靠在她手臂上的重量又重了重,人往她身上壓,兩人之間距離近得,遲曜一回頭就能親到岑韫的臉。
岑韫往後撤了撤。
她一撤,遲曜就像支撐不住似得,躺倒在她腿上。
岑韫:“……”
遲曜:“啊,我現在還不想睡。”
“呃,那個。”一位同學打斷他們。“盛小公爵在門外,等,等你。”他對遲曜說。
話音落,盛覺空的身影出現在門口。
他應當是連看都沒看一眼,聲線冷硬:“阿耀,該走了。”
遲曜“啧”了聲,戀戀不舍跟岑韫告别:“放學我接你,你跟司機說一聲。”
“哦。”
一道大題因為遲曜的打岔到現在也沒有做完,人終于走了。
岑韫舒了口氣,打算重頭捋一遍思緒。她情緒沉浸地快,以至于在下巴被擡起時才發覺遲曜折返回來。
他低頭,快速在她唇上落下一個吻。
這是他最老實的一個吻,卻在落下的瞬間引起轟炸般的效果。
各個角落的親吻圖遍布NCS每個角落。
大家都在說,岑韫和遲曜在秘密戀愛。
還有人說,一起傳過绯聞的關系,不信岑韫和盛覺空之間真的沒有什麼,但盛覺空臉色也太冷淡了。兩人要麼談過,要麼攻守互換。岑韫才是追求盛覺空但失敗的那個。一切都說得通了!
難怪盛覺空那麼讨厭她!
讨厭岑韫的盛覺空,在最後一節課的課間,出現在岑韫教室的門前。
熱鬧教室驟然如凜冬将至,盛覺空冷淡的聲音平鋪直叙地送到岑韫耳邊。
“爺爺想你了,放學你跟我一起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