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上車之後,立花真由說了自己的這一“新奇”發現。
江戶川亂步頓時止不住笑,連一向沒有什麼太大表情的社長,眼裡也不自覺流露出了一點笑意。
對這個田螺姑娘的人選,大家都心知肚明。
江戶川亂步拍了拍立花真由的肩膀,一本正經的囑咐:“那mayu你可要好好珍惜這個田螺姑娘,畢竟田螺姑娘可不多見。”
話音一落,兩人再次笑開來。
連帶着去牙科診所的恐懼都消散了不少。
工作日,路上的車輛并不多,他們選擇的出發時間也剛剛好。
牙科診所距離他們的位置不是很遠,開車二十分鐘就到達了目的地。
一路上,江戶川亂步捏着立花真由的手就沒有松開過。距離診所的距離越近,他捏的也就越緊,臉上的表情也越來越收斂,最後下車的時候,整個人都變得恹恹起來,像極了缺水的花骨朵,沒精神極了。
社長走在最前面,江戶川亂步抱着立花真由的胳膊不放,走一步退兩步,磨磨蹭蹭,對進入診所内部極其抗拒。
社長推開門,轉身叫了一聲“亂步”,說話的語氣極其認真。
江戶川亂步下意識松開手,站直了身體,立馬往前跨了兩步,急匆匆的想要掩蓋自己不想進診所的真實想法。
很可惜,面對的是“鐵石心腸”的社長。
接下來,就是社長的主場。
看着被社長牽着走進診室的江戶川亂步,立花真由終于松了一口氣。
在診所裡找了個偏僻的位置坐下,就開始發起呆來。
就是不知道這次亂步大人的牙齒究竟有沒有事,實在是那次被吵醒的記憶過于深刻——一向微眯的眼睛睜的大大的,強忍着淚水不從眼眶掉落,高昂着頭,手還捂着臉頰,嘴裡還在不停地嗚咽說話。
“mayu——我不會是蛀牙了吧!它真的很痛!”
“mayu,mayu——我不想去牙科診所——”
……
叽裡咕噜的,也隻聽清了“mayu”和“牙齒疼”幾個字。剛剛升起的起床氣,還沒來得及發作,就随着吹來的風逐漸消散。
歎了一口氣,拉着人進了屋,把人安放在沙發上,找出小毯子披在對方肩上。
深夜露重,别還沒确定牙齒的問題,就又新增發燒這一項問題。
打着手機手電筒研究半天,思考了半天,也隻能得出一個牙龈紅腫的厲害的結論。從角落的藥箱裡翻出消炎藥和止疼藥,在看到還在有效期内的時候,很是松了一口氣。
盯着人吃下藥,又哄着人重新入睡。
一通折騰,立花真由是徹底沒了脾氣,也沒了睡意。
也不知道這究竟是在折磨誰。
.
“mayu——亂步大人沒有蛀牙哦——”
江戶川亂步出了診室立馬活蹦亂跳起來,眯起眼,環視一圈,視線立馬鎖定了縮在角落椅子上的身影,三不做兩步跑過去,拍了拍對方的肩膀,語氣炫耀,意氣風發。
感受到肩膀傳來的力度,立花真由遲疑地擡起了頭,遲鈍地“啊”了一聲。
江戶川亂步也不在意能不能得到回答,他隻是單純的想告訴所有人這個好消息。
亂步大人永不可能出錯!
回過神的立花真由松了一口氣。
是好消息就好。
他不太能想象的到亂步治療蛀牙的場面,估計會很慘烈吧。
出了診所門。
江戶川亂步昂着頭大步往前走,立花真由和社長落後幾步跟在身後。
可能是今天的陽光過于刺眼,望着偵探大人的背影,立花真由有些恍惚,低聲喃喃:“亂步大人上一次的檢查應該也是好結果吧。”
社長輕輕“嗯”了一聲。
兩次都是好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