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他如法炮制,一個手刀砍暈了上村真善。
看着腳邊暈過去的兩個女人,黑子哲也沉默片刻,讓守在神社外的同事們進來抓人。
以防萬一,公安們低調地從後山潛入,未曾驚動神社中的遊客和實習巫女們。
留下兩個公安觀察後續情況,黑子哲也與萩原研二彙合,回到公安部。
收到消息,被實習巫女們輪流盯梢的萩原研二在衆人“可算走了”的眼神中離開神社,回到車上,“哇,頭一次被女士們這麼讨厭呢。”
黑子哲也和他同步查到的情報,不忘道:“萩原警官的演技很好。”
“有參考了一點身邊的例子。”
萩原研二眼神飄忽一瞬,把話題拉回到工作上,“我們抓緊時間,對犯人進行審訊吧。”
黑子哲也:“嗯。”
在組織派人來滅口前,他們必須從島袋琴雅或者村上真善的嘴裡問出什麼。
想到咬下毒藥膠囊自盡的田邊不二雄,黑子哲也眉宇輕蹙。
他特地檢查過,島袋琴雅和村上真善的嘴裡沒有藏着毒藥膠囊。如果她們這次依然在審訊出線索前死亡,公安内部有組織卧底的可能性就會大大增加。
假設公安内真有組織卧底,田邊剛死,這次應該不會貿然行動,于他們而言正好是個問出情報的機會。
雖然白井管理官說公安部在兩任卧底暴露時就對内部徹查過,沒有找到可疑之人……
審訊室出現在前方,黑子哲也收斂心神。
比起意識到自己在公安部的審訊室後就一言不發,無聲反抗的島袋琴雅,尚且不知道田邊不二雄已經死亡的村上真善仍在推脫罪責。
“我都是聽不二雄的命令,頂多算從犯。”村上真善狡辯,“那個藥一直是他在使用,我沒碰過。”
“搶劫珠寶店也是他指揮的你?”
把墨鏡架到腦袋上,仍舊一副惡人顔裝扮的萩原研二挑眉。
待在公安部時,為同事們的心髒着想,總會有意提高自身存在感的黑子哲也坐在他旁邊。
聞言村上真善忿忿地橫了眼這兩個疑似黑警的公安,對半長發男人提出的問題避而不談,“我什麼都不知道。”
“田邊死了。”萩原研二盯住她的表情,“對方甚至派來了狙擊手,真是大手筆呢。”
“什麼?!”村上真善驚訝。
“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她咬牙,“我是無辜的!”
黑子哲也冷不丁開口,“相對公安而言,搜查一課的監管程序會寬松不少。”
聽到這句,萩原研二觑了藍發公安一眼。
“搶劫珠寶店的案件是歸搜查一課管。”
假裝沒感受到隔壁的視線,黑子哲也面不改色,“若所言屬實,依照兩邊罪行輕重,你有很大可能要先被移交到搜查一課。”
村上真善蓦然想起自己先前差點被島袋琴雅滅口的事,額頭不禁冒出冷汗。
公安都攔不住狙擊手,搜查一課能攔住?
她才不想死!
島袋琴雅知道的事絕對比她多,要是那女人先透露消息,自己的情報豈不是更沒價值了?
“可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村上真善垂下腦袋,“不二雄隻和我說過他正在執行一個大計劃,我估計就是給人下藥的事,說計劃成功,他就能進入比吞并我們的幫派更加強大的組織。”
“屆時我們就能報複回去了!”
哦~看樣子八哥組織挺厲害。
内心感歎着,萩原研二眨眨眼,“獲得藥物的渠道,據我們了解不止島袋這邊有,你還見過田邊和誰進行過交易?”
村上真善:“我……沒見過那個人。”她吞吞吐吐,“但我偶然見過一次那個人的背影,穿着黑色的夾克衫,衣服品牌很普通。”
身體不自覺顫抖起來的女人絞盡腦汁回憶,有些語無倫次,“他手上戴着一條木質手鍊,黑頭發,個子比不二雄高,我覺得他很可怕。”
黑子哲也心神一動,與恰好看過來的萩原研二視線交彙,腦海中莫名出現一個人。
在公寓那晚的夾克衫男。
村上真善沒有注意到兩人的眼神交流,“他和田邊談話時,還把藥物稱為……稱為……APTX-436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