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寶,你怎麼把他也叫上了?”大奔悄悄瞥了一眼站在不遠處的人,湊到方沅耳邊小聲問。
“怎麼了嗎?人多不是更熱鬧嗎?”方沅向大奔投以疑惑的眼神。
大奔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有話就說。”方沅催促道。
“就是你不覺得你倆現在有點太黏糊了嗎?”大奔皺着眉,語氣遲疑的說。
方沅輕“啧”一聲,沒反駁。
他和趙懷硯确實是待在一起的時間太長了。
“哎呀,朋友經常一起玩很正常的,但是我和你天下第一好的地位可不能讓人撼動了!”看到方沅一臉菜色,大奔又忍不住安慰道,順便捍衛一下自己的地位。
“嘿!放心吧,你永遠是我最好的朋友。”被大奔這麼一打岔,方沅揚了揚眉,承認了大奔最好的朋友的身份。
“哈哈哈……,快走快走,不然等會啥都看不到了。”大奔拉着方沅跑向趙懷硯,大聲道:“趙懷硯,跟我們走。”
大學生畫畫的地方在村委會附近,他們過去走路得20分鐘,三人到的時候,周圍已經圍了不少圍觀的村民。方遠他們基本看不到裡面是什麼情景。
“我靠!怎麼那麼多人啊,都不幹活了啊。”大奔瞋目結舌,他踮起腳,伸長脖子往裡面看,“這咋辦啊,看不着啊。”
方遠也沒辦法,他挑了挑眉,看向趙懷硯:“你有啥法子嗎?”
“等人散。就是普通的畫畫的話,他們要不了多久就會散的。”趙懷硯掀起眼皮,視線落到眼前人的臉上。
“真的嗎?”方遠有點不信,畢竟他就挺好奇大學生畫畫的,村裡的人應該也一樣吧。
“真的,可以先找個地方坐會。”趙懷硯語氣十分肯定。
“哎……,元寶你拉我幹嘛,不看了嗎?”
“看,等會再來。”
方遠把還在人群裡探頭探腦的大奔拉出來。
“等會?那等下人更多了了啊。”大奔雖然不理解,但還是順從着從人群裡退了出來。
“那就不看了。”
方沅沒把趙懷硯的話說出來,要是期待落空,他可以不生氣,但是卻大奔不一定。
三人站在人群外,你看我,我看你。
“那我們現在去哪啊?元寶。”大奔埋着頭,聲音悶悶的。
方沅搖搖頭,他也沒想好去哪。
一時間沒人說話。
“這附近有什麼玩的嗎?”趙懷硯突然開口。
玩的?方沅眼神掃向周圍,目光在看到一個路口時,腦中靈光一閃。
“有!沿着這條路一直走,大概十分鐘,有一處故居,還挺有名氣的。”方沅指着大路旁邊沿着小溝延申出去的小路說。
大路兩側都是稻田,一條小溝将它們分割開來,連綿不斷,但有一處小溝上面卻架了一塊溝壑叢橫的木闆。木闆連接着一挑蜿蜒的黃土小路,路邊雜草叢生,最高的草到了人的肩膀處。
“我先。”趙懷硯推開腳馬上要落到木闆上的方沅,擡腳踩了上去。木闆瞬間下陷,不堪重負地發出“吱”地一聲,趙懷硯三步并作兩步快步跨了過去。
“不要在木闆上踩太久,它有點承受不住。”趙懷硯又往前走了兩步後,回頭對兩人說。
方沅讓大奔先過,他最後走。
“元寶,還是你先過吧,不然等會我給它踩塌了,你還怎麼過啊?”大奔頭搖得像撥浪鼓似的,想也不想的拒絕。
“說了你先就你先。”方沅強硬地推着大奔往橋上走。
“啊啊……,元寶你别推呀,雖然掉下去了,不會摔得多疼,但這下面可是污水溝啊。”大奔大叫。
看大奔安全過去後,方沅沒猶豫幾步就跨了過去。
木闆雖然有點搖搖欲墜地樣子,但還是安穩地架在上面。
“走吧。”趙懷硯擡手壓住伸到路邊的草,側着身讓方沅他們先過。
因着雜草的緣故,三人走得格外緩慢,走了一段路後,一排土胚房出現在眼前,院子裡種的果樹的枝葉籠罩住了小路的上空,留下一片陰影。
“穿過這段路就到了。”方沅嘴角微微上翹,笑着和趙懷硯說。
“你來過?”趙懷硯問。
“肯定來過啊,村子裡的孩子哪有沒來過的。”大奔插了一句。
他點點頭。
忽然想到什麼,方沅忽然想起什麼,笑了一下:“你是不知道,之前我們比誰膽子大,每個人輪着單獨進去,看誰敢完整的走完。”
“裡面有什麼?”趙懷硯被勾起了好奇心,他問。
方沅和大奔相視一笑,故作神秘地說:“等會你就知道了。”
穿過了那段路,面前果然豁然開朗,一座古代宅院映入眼前,大門上面挂着一塊曆經風霜的牌匾——聚龍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