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系,我會讓你喜歡上我的。”
“啪”
裴行止這一掌幾乎用盡了全部的力氣,謝南意的臉頰迅速紅腫了起來。
“滾!”
沒給謝南意反應的時間,裴行止起身推開他就向教室外跑去。
謝南意坐在地上輕輕摸着自己被打的地方,裴行止那一掌沒留一點情面,哪怕已經敷上了最好的藥膏還是殘留着火辣辣的疼痛。
似是為了懲罰他對自己的刻印者如此無禮,熟悉的疼痛再次席卷全身,文助理适時地向前給他注射針劑,但謝南意的身體早就對這種藥産生了抗體,針劑的效果對他來說微乎其微。
“少爺,你這次有些過分了。”
Alpha無任何緣由就對Beta實行信息素壓制,如果裴行止報警的話警方完全有理由對謝南意實行拘留。
“這些藥對您來說已經沒有用了,新藥目前還沒研制出,要是他真的因為這次事件對您産生厭惡,您以後的易感期要怎麼挺過去?”文助理的苦口婆心沒能換來謝南意的半點眼神,他看着自己手腕上的“裴行止”三字,擡高手展示給文助理看。
“你看,各種手段都用上了,他還是不肯答應。這個名字好像越來越明顯了。”
謝南意說着,拿過文助理手上的針頭向自己手腕刺去,血珠争先恐後地從他身體裡流出,文助理早就習慣了他這幅樣子,鎮定地拿起醫藥箱為他處理。
“少爺,您父親給的時間有限,他希望你可以在下次易感期前盡快和自己的刻印者結合。”
“可是我的刻印者非常讨厭我啊。”
被一個名字綁定的愛情,隻是聽到就足夠讓人反胃。
“沒關系,先生已經為您安排好了。”
——
裴行止撐着最後一口氣回到宿舍,疲憊的身體甚至不能支撐他爬到床上,剛進了宿舍門就立馬倒了下來。
“怎麼了這是,怎麼行這麼大禮?”莊曉月上前扶起裴行止把他拖到凳子上,從自己櫃子裡拿過信息素抑制劑往裴行止面前噴了兩下。
“你身上怎麼這麼有大的信息素味?哪個不要臉的Alpha給你搞的?”莊曉月是他宿舍裡唯一一個Omega,雖然是劣質,但是一下子聞到這麼濃烈的信息素還是被搞得有些喘不上氣來,更别說剛剛被壓制的裴行止了。
“謝南意。”
“那算了,這個人我惹不起。”莊曉月的強硬就在一瞬間,在得知罪魁禍首是謝南意後立馬沒了剛才的氣焰。“你也真慘啊,怎麼就被他給盯上了。”
“嗯。”抑制劑的副作用讓裴行止有些昏昏欲睡,他不想再去想和謝南意有關的事。
他的家境雖然不算特别富裕,但從小也是被嬌養着長大的,這樣的委屈也是第一次經曆,現在回憶起來還是忍不住情緒上湧。
為什麼他隻是一個普通的Beta,如果他是Alpha的話是不是就不會受到這樣的欺負了……
委屈一起湧上來,裴行止哭着哭着睡着了,直到另一個舍友回來打開燈才把裴行止喚醒。
“哎,裴行止你在這裡啊!”舍友看到裴行止在宿舍立馬興奮地湊了過來,“我剛剛給你發消息你怎麼不回啊。”
“剛剛睡着了。”裴行止的聲音還有些沙啞,大概是剛剛哭的姿勢問題,眼睛也有些痛。
“你……”舍友看着裴行止的臉欲言又止,“你下午沒去開會,老師讓我把新分組告訴你,你電影分析課調到了謝南意那一組。”
“什麼?之前的分組好好的為什麼要把我調到其他組?”舍友的話給了裴行止一個驚天霹靂,裴行止幾乎是咬牙切齒地問出這句話。
“你不知道啊?我還以為是你和謝南意商量好的,老師說是謝南意去找他說你們兩個是情侶,他想要和你在一個小組……”
“謝——南——意——”
“我要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