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要陪你過易感期啊,我是Beta!你要過易感期去找Omega好不好!”
“小止,我好難受,你抱抱我好不好?”
謝南意自覺地無視了裴行止的話,整個人埋在裴行止懷裡亂蹭,手還不老實地在裴行止身體上下摸着。
裴行止握住他要往自己衣服裡探的手狠狠地甩到一邊,卻被他借機用另一隻手環住了腰用力往後面帶去。裴行止一時不查,直接被他帶到了地上。
地面鋪着地毯,哪怕直接躺在上面也不覺得涼,但畢竟是貼着地面,後背難免還是有點硌得慌。
“謝南意!快放開我,我去給你拿抑制劑。”謝南意的重量不算輕,裴行止被謝南意壓在身下掙紮了半天不僅沒把他推起來一點,反而讓他看起來貌似更精神了一點。
謝南意此刻已經完全聽不進裴行止在說什麼了,獨屬于裴行止的氣味包裹着他,慢慢吞噬着他為數不多的理智。他把頭埋進裴行止頸窩,像是野獸一般貪婪地汲取着他的氣味。
舌尖觸到裴行止的皮膚,身下的人瑟縮了一下,推搡的動作更大了。
謝南意鉗制住他的雙手,Alpha和Beta的力量差距無疑是懸殊的,裴行止用盡全身力氣也隻是讓謝南意換了個更方便的姿勢壓制着他。
空氣逐漸被Alpha的信息素占據,強大的威壓讓裴行止幾乎要喘不過氣來。裴行止由剛開始的抗拒慢慢轉變為顫抖,Beta無法反抗Alpha的信息素,恐懼慢慢占據了裴行止的心頭。
謝南意對他順從太久,除了那次在空教室的威脅外一直任他揉捏,讓他真的以為這人很好欺負,以至于他完全忘了Alpha是一個多麼可怕的存在。
“謝南意……謝南意你放開我好不好!我去給你拿抑制劑,你把抑制劑放哪裡了,我去給你拿好不好,你别折磨我了,我……我去給你拿……”裴行止的聲音帶着明顯的哭腔,此刻的他已經完全顧不上什麼形象了,扯着嗓子聲嘶力竭地大吼着,眼淚順着眼角一顆一顆地往下滑落。
謝南意已經完全沒有了理智,信息素控制着他的大腦催促着他快點标記裴行止,把身下的人快點占為己有。
身下的人似乎是在說着什麼,謝南意輕輕摸了摸裴行止的臉頰、俯身貼近舌尖舔過裴行止的脖頸沒忍住輕咬了一口。
“小止……我好難受。”謝南意聲音沙啞,牙齒還不斷蹭着裴行止的皮膚,每個動作帶着難以抑制的性/欲,仿佛下一秒就要把人吞吃入腹。
“謝南意,我求求你放開我好不好?我是Beta,沒辦法幫你度過易感期的!你不要碰我!你要是敢亂來我不會放過你的!”尖銳的牙齒觸碰到皮膚,Beta無法被Alpha的信息素引出發/情/期,謝南意的每次觸碰都讓裴行止的意識遊走于生死邊緣。
謝南意眼神略有些迷茫,他似是聽懂了裴行止的話,應着裴行止的聲音歪了下頭、坐直了身子後緩緩吐出了一口氣。
裴行止以為他恢複了片刻清醒,趕忙趁機補充道:“你快點放開我!我去幫你拿抑制劑,用了抑制劑就沒事了。”
“不要。”
謝南意居高臨下地看着他,緩緩吐出兩個字。
裴行止直覺危險,屬于Alpha的威壓貼近,裴行止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下一秒,謝南意就俯身貼了過來。
恐懼讓裴行止下意識閉緊了雙眼,想象中的啃咬沒有到來,臉頰處莫名多了一道毛茸茸的觸感。
裴行止慢慢睜開雙眼,謝南意的腦袋埋在他的頸間,一下一下撒嬌似的輕輕蹭着。
裴行止沒忍住擡手揉了揉謝南意的頭發,謝南意順着他的動作擡起頭來。
剛剛野獸般充滿侵略性的眼神已然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謝南意濕漉漉的雙眼。
他像是小狗一樣輕輕蹭着裴行止的手心,半晌才可憐巴巴地吐出一句話。
“小止,我好難受……好疼……”
“你哪裡疼?先松開我好不好?我去給你拿藥。”見謝南意暫時沒有了危險性,裴行止繼續試探性開口讓他放開自己。
“不要!”謝南意仍舊固執地抱着裴行止不肯松手,手上的力氣又加大了些。“小止……我好疼……”
“你疼也要先放開我啊,不然我怎麼幫你拿藥。”
“不要!”謝南意繼續拒絕,貼着裴行止又蹭了蹭。
“你……”裴行止話說到一半,右腿突然蹭到了一個不明凸起,再聯想到謝南意剛剛的話,裴行止終于明白了謝南意剛剛的話究竟是什麼意思。
“謝南意!你這是在對我進行性/騷擾!”
發了瘋的謝南意十分難纏,裴行止又哄又騙,好不容易才把謝南意扶上了床。
人是暫時老實了,但Alpha的易感期并不是那麼容易結束的,這一小會兒的老實不代表他接下來不會繼續發瘋,安全起見還是注射抑制劑把他鎖起來為好。
抑制劑不在醫藥箱裡,裴行止在謝南意房間裡翻了翻,還是沒有看到抑制劑的身影。
謝南意的房間十分單調幹淨,除了衣服和必要的生活用品外連個生活性的小擺件都沒有。和外面花哨的布置比起來,這裡簡直不像是他會住的地方。
“你的抑制劑放在哪裡了?不要脫衣服!我問你抑制劑你脫衣服幹什麼!不要脫褲子啊!你再這樣我就要報警了!”
裴行止費了好大勁才按住了謝南意脫衣服的動作,為了避免他在裴行止不注意的時候耍流氓,裴行止隻能掏出從他床下翻出來的手铐把人铐到了床上。
“沒有抑制劑卻有這種東西,謝南意你真的好變态啊!”
裴行止看着被他藏在床下的粉色箱子裡的東西忍不住抹了把汗。雖然他尊重個人愛好,但謝南意的愛好未免有點太獨特了。
他以後一定要離謝南意遠一點。
宿舍裡沒有抑制劑,裴行止一個Beta對抑制劑又沒什麼了解,市面上的抑制劑種類多到眼花,裴行止挑了半天也沒看出謝南意究竟需要哪種。
無奈,他隻能打電話給秦助理求助。
最了解謝南意身體狀态的人無疑是他的助理,雖然不知道謝南意口中的辭退到底是真是假,但他如今能依靠的也就隻有秦助理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