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杜雪萱的幫忙,甯釋槐先一步離開了杜家,他先跑去街上找了醫館買了上好的金瘡藥和疤痕膏,在去找安桉他們的時候遇到了在街上提着什麼東西左右張望的杜雪萱。
“杜鵑?你怎麼在這?”
“你在這啊,我喊了你一路,你一直沒注意到我,這在追你的時候把你看丢了。”杜雪萱轉頭看見甯釋槐舒了一大口氣。
“我給我母親買點藥,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杜雪萱将手上提着的藥包遞給了甯釋槐:“我來想找你送這個給你母親,這個藥很好,哥哥之前從樓梯摔下來把額角摔破了,爸爸找了這個藥敷些許時日便好轉了許多,現在的疤痕特别淡,所以我帶了點出來想讓你轉交,使用方法我已經寫在紙上塞裡面了。”
“何必我轉交啊,你回來的時候直接給我母親不就好了。”
“額...我,我不是怕耽誤嘛,而且,我最近家裡有事,就不來叨擾了。”
“你父親生辰宴不都操辦完了嗎,你還...”甯釋槐看了看天色,想盡早給安桉說一聲然後回家看母親,便沒有再繼續說,隻是接過藥包道了謝,又急忙給杜雪萱找了黃包車送回家,叮囑了車夫幾句便給杜雪萱道了再見。
杜雪萱在黃包車上轉頭看着甯釋槐奔跑的背影,微微歎了口氣,她哪是不想親自轉交看望施小姐,她是沒身份,而且依施小姐的個性,不會希望這個剛發生事的節骨眼上外人去看她,更何況,她要是又登門,甯老爺肯定會留住她。
甯釋槐喘着粗氣到白木他們這裡的時候,安桉正在教白木和白水做飯。
“你們經常去外面買回來吃終歸不好,我教你們煮雜鍋。”
安桉将調料和油按比例幾勺幾勺的放進鍋裡,攪動了一下,轉頭看見甯釋槐扶着門窗,胸脯有規律的大幅律動。
“怎的來這麼快?”
安桉視線下移,看見甯釋槐手裡的藥包,将甯釋槐從上到下看了個遍,确認沒有受傷後對着白木和白水說:“先等湯冒泡,你們去火爐那邊擇一下菜。”
兩個小孩對着甯釋槐問了好,擡着菜籃子乖乖的去另一邊擇菜去了。
安桉和甯釋槐走到外面,将門輕輕合上後,問道:“發生什麼了?這藥是?”
“安桉...我母親受傷了,膝蓋小腿上全是傷痕,我不管你要做什麼,這段時間,我拜托你,千萬不要讓母親不開心好不好。”
見甯釋槐一臉擔憂,安桉拍了拍他的肩:“我知道了,不過施小姐為什麼會受傷?”
“因為...施老爺...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他罰母親罰得那樣重,膝蓋上全是碎瓷片。”
想到那場景,甯釋槐皺起了眉。
“你先回去,這兒我看着。”安桉輕聲道。
甯釋槐感激的看了一眼安桉,點點頭,轉身離開了這裡。
青鳥幫府邸
甯釋槐跑回來直奔施明玉的卧房,剛要敲門門便從裡面打開了,芳晴帶着一位提着大藥箱年級略大的女醫者出來。
“小少爺?”芳晴反手将門輕輕關上。
甯釋槐诶了一聲,揚着腦袋往裡張望。
芳晴急忙将一根手指豎在自己嘴前,小聲開口:“噓!大小姐剛睡下。”
随即示意了一下遠處院子裡的涼亭,接過女醫者的藥箱,對着女醫者恭敬的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幾人移步到涼亭,甯釋槐将自己帶來的藥放到桌上。
“大夫,這個藥您看看,可不可以給我母親用啊?應該怎麼用呢?這些夠嗎?”
女醫者被甯釋槐一串問題問得笑着搖了搖了頭:“你先不要擔心,你要記住,一切藥物要确定傷勢後才能購買使用,這些藥嘛...”女醫者拿起金瘡藥瓶看了看,又打開藥包聞了聞,拿起裡面的紙看了起來。
趁這個空隙,芳晴安慰似的對着甯釋槐道:“小少爺,不要擔心,葉大夫已經替大小姐仔細清理了。”
“那母親能恢複好嗎?需要多久能完全恢複?”
“完全恢複的話,以現在的醫療水平,不可能,畢竟是陳年的傷了,拖的太久,隻能慢慢養。”葉大夫抱歉的看了一眼甯釋槐和芳晴。
“陳年的傷...拖得太久?這——”
“葉大夫,需要再拿些藥嗎?裡面留的那些藥夠用嗎?”芳晴輕聲開口打斷了甯釋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