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别碰他!”甯釋槐突然緊張的大吼一聲,吓得杜雪萱一激靈立馬松開了牽着安桉衣袖的手,卡洛也奇怪的看過來。
“對對對不起,我不是...我隻是下意識...朋友...我我我我......”杜雪萱有些語無倫次的擺着手,求救的看了眼安桉又抱歉的看着甯釋槐。
甯釋槐被安桉一聲咳嗽收回了瞪着眼驚慌的表情。
“啊,啊我,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甯釋槐撓了撓後腦勺。
“抱歉啊杜鵑,前些日子不小心把手扭了受了點輕傷還沒好全,這傻牛驚吓過度了。”
“你受傷了?對不起啊桉桉,我不知道這事,那我剛才沒碰到你的傷口吧?”杜雪萱後悔剛才的行為擔憂道。
“沒關系,早就沒事了,先進去再說吧。”
三人進到黑漆漆的待客室,杜雪萱打開吊燈的開關後才照亮了這堆着不少寶石藝術品和精美包裝盒的地方。
甯釋槐拉開一個鑲着金邊的椅子,待安桉坐穩後又想去桌子對面幫杜雪萱拉開,結果杜雪萱突然跑上來自己拉開凳子坐了下去,甯釋槐奇怪了一瞬,但還是繞回安桉身邊拉開凳子坐了下來。
杜雪萱将凳子從正對着安桉挪到了安桉和甯釋槐中間線的位置。
“杜鵑,你那天幫我們送香有沒有發現我母親有什麼異常?”
“我正想給你們說這個,我那天去的時候正看見施大小姐頭痛在榻上休息,就給她點了你送來的香,也替釋槐說了些好話,大小姐聞着香真的緩解頭痛不少,她也在說釋槐是個好孩子,這一切不該你來承擔之類的,我不是很理解,隻當大小姐在抒懷,陪着大小姐吃藥聊天後天都黑了很久了,我起身告别,剛走到院子大門口一個帶着手套的魁梧男人進來了,看見我時隻是低着頭站在那,我往前走了段路他才往前走,直直朝着大小姐卧房去,我覺得奇怪,剛想跟上去芳晴姑姑不知道從哪出來忽悠着帶我離開了,那個男人,不管是以前,還是前些日子在府上的居住裡,我從來沒有見過他。”
“手套?難道是!”甯釋槐驚訝的看向安桉,見安桉肯定的點了點頭後,甯釋槐緊緊皺着眉,又突然想到什麼:“如果冥夜會也在她手裡,那醉夜樓背後的東家其實是......她?”
看甯釋槐似乎有些呼吸不暢的樣子,安桉很想否認,但事實就是如此,甯釋槐從安桉擔憂的眼神裡看到了答案,他聳拉着腦袋倒在椅子上,杜雪萱帶着疑惑的眼睛看向安桉,安桉隻是抿了抿唇。
“你們剛才說...冥夜會?是我想的那個嗎?”
安桉對着杜雪萱微微點了點頭,杜雪萱吸了口涼氣:“他們不是?!”
沉默了一會後,杜雪萱看向整個人變得死氣沉沉的甯釋槐,心下猜到些什麼,也不再說話。
“我們回去吧。”
冷不丁的一句話讓兩個人都是一愣,一齊看向甯釋槐,就見他剛才的陰霾煙消雲散,整個人仿若無事般。
“你知道那裡現在可能很危險嗎。”安桉認真的看着甯釋槐。
而甯釋槐也認真的看着他:“我知道,所以才更要回去。”
安桉看了甯釋槐一會,随後笑了一下:“好,我們一起回去。”
“杜鵑,你先回家,這段時間就待在家裡,也不用擔心我們,等我們處理好去找你。”
看着安桉略微慎重的神情,杜雪萱也知道他們可能要做一些危險的事,緩慢的點了點頭後慢慢的捏緊了掌心。
兩人起身時杜雪萱擡起頭聲量微微大了些:“等一下!”
兩人看向她,靜靜地等着她的下文。
杜雪萱微微吸了口氣後站起身看着他們,眼神裡滿是真摯:“我知道你們不想我涉險,我也知道發生的這些事我也不該涉足,但是作為朋友,我是真的希望能夠幫助你們,哪怕一點小事也可以,你們或許,可以試着給予我一點信任...?”
“杜鵑,我們不是不信任你,隻是......隻是你不能因為我們而出一丁點差錯。”
“我好歹還有個便于做些事情的身份,家裡并不會太管我,我隻是希望能夠幫助你們。”
甯釋槐還未說話,門外突然響起敲門聲,卡洛打開門從外面探進來個腦袋,眨巴着藍綠色的眼睛。
“sorry~我并不是有意偷聽,隻是想過來提醒你們鐘泰他們回來了,林大夫也下樓等你們了,想叫你們時聽見一些不該聽的,也察覺到你們氣氛不太好,就一直在門外候着,放心,我什麼都不會說,我在這沒朋友,你們是唯三,我也希望能幫你們一點什麼,哪怕一件小事。”
甯釋槐雖然不滿卡洛偷聽的行徑,但是青鳥幫被滅的事也不是什麼隐晦的事,估計一些英國大腕剛出事就知道了,卡洛也是英國人,或許能用身份幫助一點什麼也說不定,甯釋槐看向安桉,安桉對着他微微眨了眨眼,甯釋槐心下了然。
“那眼下,也正希望你們能幫我做件事。”甯釋槐沉吟一下後誠懇又感激的看着杜雪萱和卡洛二人。
甯釋槐走到鐘泰面前,見鐘泰和六人手裡空空的,不免向他投去疑惑的眼神。
鐘泰撇開視線有些不自然道:“骨灰......正準備裝的時候,被一陣大風吹走了...全部吹進了旁邊的臭水泊裡......”
甯釋槐沉默了一會,看着外面冷凄凄的笑了一聲:“就說吧,壞人自有天收。”
“甯釋槐——”
甯釋槐擡手打斷了鐘泰接下來的話:“我知道你心裡不舒服,但我也知道你其實很清楚,我不想當幫主,但是我想讓你和你們六個人未來都平安無事,你們不需要向我認主,可以的話,我希望來日我們可以做朋友,鐘泰,我需要你的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