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舍爾,我想知道到現在你還帶着這個蠢貨的原因。”
維德雅穿着得體的禮服,站在威舍爾前面,眼神輕輕瞥視席森随後又收回,不好奇也不厭惡,隻是平淡如水的神情,是席森最讨厭的神情。
維德雅知道席森,在打算接觸蘇戴梅前專門調查過對方,為了準确性甚至專門去見過他。
維德雅第一次見席森是在一個私人俱樂部,當時席森正在地上趴着狗叫,而維德雅站在單向玻璃門前看着這一幕。
這一幕讓維德雅難得回憶起自己的母親,維德雅不讨厭自己的母親,即使她在自己童年生長環境裡存在感并不高。
這不是她的錯,她隻是被迫的,她并沒有選擇,如果有選擇維德雅相信母親一定會活得很閃耀。
可惜她去世了,如果當時能再堅持一星期,或許一切都會有改變。
維德雅沒看幾分鐘邊走了,另一面讨好富人的席森不知道有這麼一号人來過,雖然知道了也不會在意。
席森出生家庭好,資産和權力或許不是最高,但比全世界90%的人類都要好。
席森自賤的行為沒多少人能夠理解,維德雅也不理解。
多少人出生在無法選擇的家庭中,一輩子都承受着無妄的痛苦,甚至至死也無法得到自由。
但是席森這樣的人卻能抛棄一切後,還會擁有被粉飾成藝術品的資格。
憑什麼?
維德雅厭惡威舍爾,厭惡席森,因為他們擁有大部分人無法擁有的東西還不珍惜,明明生活在低端的人們都接受他們能夠擁有财富,即使他們無能無德。
維德雅閉目深吸一口氣,将自己内心憤怒的情緒壓下,維德雅告誡自己現在還不能生氣,在自己強大前那你跑路出任何的反逆。
等待,潛伏,終有一日會鐮刀會揮向斯科拉家族。
等維德雅再次睜眼,維德雅眼中壓抑的憤怒已經被壓下,眼中隻有平淡的無視。
被自己父親私生女用這種眼神看待,自己的情人又被嘲諷,威舍爾這種自大無腦的人自然暴怒。
但沒等威舍爾發脾氣,維德雅就淡淡說道:“威舍爾你應該明白這場宴會意味着什麼,如果你要在這個時候搞砸着一切,你惹的不是蘇璟,而是蘇家。”
蘇璟作為蘇家家主是難得有實權的家主,比他母親蘇戴梅當時擁有的權力還要大。
加上蘇璟能力出衆,出生沒有不堪,帶來的利益可觀,在蘇家很受推崇。
蘇璟這次的訂婚宴族内也有微詞,但蘇璟和蘇戴梅都還活着再有微詞也不行,還不如将這次訂婚宴辦得好辦得精彩,讓兩人看到自己的能力,能得到兩人的幫助。
蘇戴梅的故事不用說,在群内是傳遍的傳奇。這幾年退居幕後,實權交給了蘇璟,蘇璟沒辜負蘇戴梅的期望,現在業内都流傳着蘇璟點石成金的傳說。
能得到兩人的幫助,是雞都能變成鳳凰。
就像維德雅一樣,從外邊撿來的移動血包,變成現在斯科拉家族話事人之一,蘇家出的力可以說不少。
也幸虧斯科拉對其他家扶持話事人這種事不排斥,反而很歡迎這種行為,不然維德雅也不會爬得這麼快。
畢竟每個家族都會有一個其他家的買辦人不是嗎?
主要還是威舍爾活着,他再爛也無法動搖他的繼承地位。
這次維德雅能來,也是因為維德雅和蘇家關系密切,能給威舍爾這個蠢貨兜底。
“啧。雜種,幹好你的事去吧。别用你的羊眼睛盯着我,我的位置是上帝賜予的,你無法奪得邪惡的黑羊。”
熟悉的污穢詞傳入維德雅耳中,維德雅也沒搭理對方,把事情傳達完後利落轉身回到休息室。
走向二樓時,便看到剛好在二樓與人交談的蘇戴梅。
蘇戴梅看維德雅眉間有些陰郁,便知道維德雅是和威舍爾争辯了一番。
維德雅是蘇戴梅看中的孩子,當然至少着孩子的性格是什麼樣,平時遇到再大事都淡然的孩子,也隻有遇到威舍爾的時候才有些活氣。
蘇戴梅揮手和剛剛交談的人告别,走向維德雅攬住對方肩膀走向對方休息室。
剛好自己也想和知情人士聊聊希誠,維德雅剛好也知道這一溜的事,這不得抓緊時間聊一聊!
面對蘇戴梅的内心想法,維德雅自然不知道。
她以為自己的偶像蘇戴梅女士要給自己講課,充滿事業的内心瞬間燃起來,乖巧被蘇戴梅攬住,期待着偶像蘇戴梅女士這次的經驗傳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