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分食物和講故事,塗南又學着鹿北與小朋友們玩遊戲。
但效果總是與鹿北那邊相反。
在吓哭第四個小朋友後,塗南沉默了,藏在角落面壁思過。
而鹿北也因為哭了四個小朋友而開始留意四周。
四個小孩口中的惡人哥哥應該是同一人,他也到小孩說的地方去看過,全然不見那位惡人哥哥的身影。
過了許久,仍舊沒有找到人。
也不知道是誰那麼無聊,跑來兒童福利院恐吓小孩玩耍。
鹿北在福利院陪孩童玩耍至下午,他看了眼手機,快到菜市場降價的時間了。
他估摸了下路程時間,踩着點兒與福利院的小朋友們道别。
而無聊到跑來福利院恐吓小朋友的惡人哥哥自然是不知道鹿北已經離開了,他像朵蘑菇一樣蹲在角落,怎麼想也想不明白,明明同樣的事,為什麼做出來的差距會那麼大。
做好人可真難。
吃完最後一個雞蛋,塗南還是沒想明白,索性提着雞蛋殼在福利院裡溜達。
小白臉說過,把垃圾扔進垃圾桶裡也是做好人的一種表現,他邊是晃悠邊是尋找垃圾桶,忽地聽到旁邊的屋子有動靜,他停下腳步,手用力推開門,好奇地把腦袋探了進去。
裡邊是一間倉庫,一個中年地中海男人把鞋拔子塞進了女孩的嘴裡,捆綁人的同時,一雙手還不忘伸進女孩的衣服裡摸來掐去。
“老實點,别動,不然我保證你會立馬死在倉庫裡。”
秃頭男在興頭之時,忽然看見倉庫門口多了一顆人頭,正饒有興緻地往裡面瞅。
“???”
他不是已經把倉庫門鎖好了嗎?這嗎喽小子是怎麼推開門的?
隻見嗎喽小子好奇問:“那誰,你們在做什麼?”
聽到門口傳來聲音,女孩絕望的眼神閃過光亮,她淚流滿面,“唔唔唔”的朝門外的少年發出求救信号。
然而沒有善惡概念的塗南一絲一毫的求救信号也沒接收到,反倒是仰首看到了被包裹起來的攝像頭,明白了大概。
“哦~你在做見不得人的事。”
因為塗南不想讓人在監控裡看到他做什麼的時候,就會釋放精神力幹擾監控,如今秃頭男包裹監控,想來也是這個原因。
空氣沉默了幾秒,塗南覺得探頭的姿勢不舒坦,于是将整個身子也挪進了倉庫,然後順手把門給關了起來。
見秃頭男呆愣在原地,塗南靠門挑眉:“看着老子幹嘛?繼續啊。”
“媽的,哪來的一個像嗎喽一樣的小子,敢壞我的事。”
輕佻的眉頭沉下,塗南臉色陰沉地瞪向前方:“死秃頭,你剛剛說誰像嗎喽?”
“我是地中海,不是秃頭!”秃頭男眼含兇光,“小嗎喽,既然被你看見了,你也别想走了,正好一男一女,一起祭了!”
言訖,秃頭男把手中的女孩丢到一邊,撿起棍子,邦邦敲了兩下地面,再揮起棍子朝塗南打去。
塗南淡定地側過身,掄起拳頭一拳砸在了秃頭男的左側臉,拳頭力度很大,令秃頭男的軌迹歪掉的同時,還捶脫了他的幾顆牙。
牙混着血從嘴裡掉出,秃頭男詫異地看向塗南,一時間沒能反應過來。
“你剛才叫老子小嗎喽?”
“(吐牙),我告訴你小嗎喽,我可是……”
另一邊臉被捶了。
“我可……”
面門被捶了。
“(再度吐牙),操!我……”
一個裝滿了雞蛋殼的塑料袋套在了秃頭男的頭上,屬于雞蛋殼的腥味缭繞在他的鼻腔,随着他身姿不穩,雞蛋殼順着他的頭嘩啦啦地灑了一地。
秃頭男再也忍不了了,霎時,他頭上的塑料袋高溫融化,散出塑料焦味向下滴落。
他搓出一顆火球,面目猙獰地對準塗南:“我可是特能者,小嗎喽,現在求饒已經沒用了,你死定了!”
鉛球大小的火球滾滾襲來,塗南輕松躲開,于是火球打在了他身後的貨架上,點燃了上方的面粉袋。
又是幾個火球飛來,同樣的,都打在了貨架上,最終,貨架承受不住沖擊,連帶着擺在上面的面粉一同倒落。
袋子被熔出破洞,裡邊的面粉失了束縛,紛紛揚揚地飄灑空中,而後又是一個火球凝出,穿梭于面粉之間。
塗南意識到不對勁,兩眼泛着熒光,極速閃動身形,将不遠處的女孩撲倒在地,随即“轟!!!”的爆鳴聲響,倉庫炸了。
驚到了整個福利院的人,紛紛向爆鳴聲看去,一時間都還沒能反應過來。
雖然隻是小爆炸,不至于将倉庫炸毀,可沖擊力也不小。
塗南的發絲焦了一半,身上的衣服也焦出了幾個破洞,若不是他反應快,調動精神力抗住了爆炸,不然此刻焦的就不止是頭發與衣裳了,皮肉也得跟着遭殃。
若說剛才的塗南還隻是有點玩兒的心态,此刻的塗南就是真的怒了。
他掃視護在身下的女孩,扯出女孩嘴裡的鞋拔子。
剛剛救下女孩就是為了詢問女孩一些問題。
“點火的死秃頭是好人還是惡人?”
女孩驚恐出淚,顫聲回答:“是惡人,他要把我抓走,說是要祭什麼……”
塗南懶得聽女孩後邊的話,打斷:“所以就是個歹徒對嗎?”
“對。”
“很好。”塗南爬起身,看向安然立在焰火中的秃頭男,摁捏拳頭冷聲道:“特能者……你很牛逼嗎?”
眼前的少年周身的氣勢突然變化很大,原先還因爆炸而得意的秃頭男緊惕,一股不妙的感覺頓時湧上心頭。
“死秃頭,你已經威脅到老子的生命安全了,現在,老子要正當防衛,代表正義收拾你這個歹徒。”
不再給秃頭男出手的機會,塗南一腳把人給蹬在地上,掐住其脖子,指尖冒出細微電弧直鑽入秃頭男體内肆意流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