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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塗南在監獄廁所聽到外面有動靜,他踹了江明壽一腳:“你知道該說什麼的吧?”
回想起嗎喽少年前幾天颠倒是非坑害錢财的事,江明壽忙點頭如搗蒜。
“老子不說笑。”塗南像拍收音機一樣拍了拍江明壽的臉,緩緩站起身,“最後一次,你要是像上次一樣,再說些不該說的,我保證,你會死得比汪湧泉他們還要慘,你知道我的手段。”
不等江明壽點頭,他退身翻出廁所的過道窗戶,以極快的速度消失在此處。
與此同時,有人走進廁所,看見焦糊蔫在洗手池前的黑炭,那兩人吓了一跳。
其中一人小心翼翼湊過去探鼻息,食指才伸到鼻子下方,黑炭突然睜開眼,扯着破風箱的嗓子說:“我活着。”
“媽呀!人nong了還能說話哩!”
江明壽無語。
另一人則是退步轉身趕緊去找來獄警。
獄警帶來醫生,邊檢查身體邊問話:“是誰把你弄成這樣的?”
江明壽捂着臉苦逼地撒謊:“是我自己。”
“你自己?”獄警明顯不信。
江明壽快速轉動腦子,捂臉的手往下挪,扯動脖子上的枷鎖,繼續苦逼撒謊:“是這樣,我今天突然想試試這個東西的威力,就躲在廁所裡企圖調用精神力沖破壓制,然後不小心把自己點着了。”
“那你肩膀上的窟窿是怎麼回事?”獄警又問。
“這是我試圖掙脫枷鎖用的手段。”
于是乎,江明壽被賞了一個大逼鬥,獄警警告:“别以為自己擁有特能就很牛逼了,還想掙脫枷鎖越獄,是想踩一輩子縫紉機嗎?”
“……”
江明壽内心:[蒼天啊!三月也飛雪,我冤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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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人三月飛雪的罪魁禍首此刻正在打量獄牆有多高,腳尖一點,便輕輕松松翻了過去,尋到他停在遠處的電單車,往特殊部門的方向行去。
他像是忘了鹿北對他做過的安全教育,以平均125km/h的危險速度行駛在路上。
途中突然聽到“好人”兩個字,他急刹住車,想起鹿北的安全教育,又以平均25km/h的安全速度倒退行駛。
不遠處,二十好幾的男青年捧着一束玫瑰跟在一個女生後面:“我們認識了這麼久,真的不能給我一次機會嗎?”
女生停下腳步,推開玫瑰與他鄭重道:“我剛剛不是說了嗎,你是個好人。”
言訖,便頭也不回地走了。
[嗯?那個人為什麼會被說是好人?]
塗南騎行過去,叫住那個捧花杵在原地悲傷春秋的青年,“诶!她為什麼說你是個好人?”
聞聲,青年看向電單車上的少年,莫名其妙問:“你問這個做什麼?”
“老子也想做個好人。”塗南好學道:“你隻需要告訴我你剛剛做了什麼,怎麼做個好人就行。”
“你确定你要做這個好人?”青年表震驚。
“老子看起來像是在說笑嗎?”
[天!怎麼會有人有這種怪異的癖好?]
錯愕的情緒短暫地沖刷掉了先前被拒絕的哀傷情緒,青年足足怔了6秒,就在塗南不耐煩的時候,青年左右看了兩下,開始傳授經驗:
“其實很簡單,你去找一個你覺得長得好看的,然後對着她吹一口流氓哨。”
“流氓哨?”
“對,像這樣……”青年做了個示範,“噓~~~”
塗南:“噓↗~↘?”
“哇塞!你吹得比我還流氓。”
塗南無視青年的誇獎,倒是不解:“為什麼要吹流氓哨?”
“這叫搭讪!”青年一本正經道:“口哨一吹,你就成功地搭上一個你覺得好看的人。”
“然後呢?”塗南順着話問。
“然後,就開始問要聯系方式,就開始追啊,一步一步循序漸進。”
“哦~~~”
“最後掐準時機,買束玫瑰,真誠地對那個好看的人說:‘我!喜歡你。’,就完事了。”
塗南越聽越不對勁,狐疑:“靠譜嗎?”
“怎麼不靠譜?”青年抖了抖手中的玫瑰,“你剛才也看見了,我追求的那個妹子推開我的玫瑰,對我說了‘你是個好人’這句話。”
“确實……”塗南摸着下巴若有所思,“還有嗎?”
“沒有了。”青年聳肩,“我所有的好人經驗都傳授給你了。”
“哦~老子悟了!”
塗南一拳落掌。
[原來這樣也能做一個好人!]
領悟了的塗南騎着電單車打了個圈,以安全速度緩慢離開。
青年手捧玫瑰看着少年離去的背影,還是不能理解少年奇怪的癖好。
“現在未成年的世界真難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