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找了個空位坐下了,很快便有服務生送上酒水跟果盤。
“找我什麼事兒?”時策開門見山的朝他問道。
“急什麼,好不容易約你出來一趟,不喝點像樣的顯得我太沒誠意了,93年的拉圖,市面上買不到的,嘗嘗?”
他迅速倒了一杯猩紅,嘚瑟的推到時策面前。
“我開車。”
“不是帶助理了麼,讓助理開呗。”
時策沒吱聲,轉頭盯着徐離,眼神意外的犀利。
“我...不會開車。”
她平靜應聲,眼神卻十分躲閃,似乎在掩藏某種情緒。
“開車不是助理必備技能麼,你連這都不會,走後門進來的啊?”
徐離聞言尴尬,臉上瞬間泛了紅。
儲星河将其窘迫瞧在眼裡,又忽然咧嘴一笑,“開個玩笑,我們時大總裁的助理,就算加減法都不會那也是助理啊,來,不會開車就喝酒吧,這玩意兒可貴了。”
說罷,他将時策面前的高腳杯挪向了徐離。
徐離僵着沒動,就直愣愣的盯着他。
儲星河瞪着大眼與她相視,片秒後,他有些掃興道:“别告訴我,你連酒都不會喝吧?”
徐離微微咬唇,算是默認了。
“老時你故意的吧,帶個啥也不會的女人過來,真要浪子收心假正經啊?”儲星河見此立馬不滿的嚷道。
“你覺得我很閑麼?”時策冷淡道。
“大哥,我好不容易回趟國,你态度能不能好點兒。”
“你想見林緻?”時策懶得聽他叽歪,一針見血點出主題。
儲星河聞言立馬傻笑裝糊塗,嘴裡胡扯:“這話是你說的,我可沒說。”
“她最近身體不舒服,你要想見她直接去老宅,不用知會我。”
“别,我可不敢,你的掌上明珠要是見到我不開心,影響到身體,你不得恁死我啊。”
“那你明天就滾吧!”
“哎,我開個玩笑都不行啊,你這霸道總裁的人設是不是得走下神壇看看人間啊,真是無趣。”
儲星河嘴皮子說不過他,嫌棄的白了他一眼,自顧的抿了口紅酒,眸光溜達到别處,意外發現一旁坐着未吱聲的徐離似乎正在走神,眼神空洞。
“那個,你助理叫啥名字啊?”他忽然很有興趣的問道。
“做什麼?”時策擡眸與他相視,神色略有詫異。
儲星河斜眼盯着他,眉毛一鈎一鈎的,忽然賤兮兮的朝他湊近了些,言語裡帶着男人特有的色氣,道:
“你倆...睡過了吧?”
一石激千浪,徐離在某個瞬間好像突然就明白這句俗語到底是何意了。
時策當下便甩臉子将她帶出了會所,兩人一言不發的坐在車裡。
詭異的尴尬在空氣裡蔓延。
好像儲星河真的犯了他的大忌一樣,在聽見那句話的瞬間他就變了臉,瞧得儲星河立馬收起了纨绔,眉頭都乖順了不少。
他生氣了?
原因呢,儲星河那句黃/腔麼?
徐離覺得不是,但她猜不到别的,就像她一直都猜不透他本人一樣。
“今晚陪我。”
時策忽然冒出的這句話,不亞于今晚的第二次沖擊了,車裡的她驟然一個激靈,胡思亂想的大腦瞬間清醒過來。
“你說過那個不作數了的?”她一臉驚恐的望向他。
“我反悔了。”
“我不許你反悔。”
“你說了不算。”
車子像脫了僵的野馬,無視徐離十萬分的不願意,肆意馳騁而去。
海森旗下的五星酒店,時策在頂樓有專屬套房,即使徐離一路掙紮,工作人員也是視而不見,即便有一兩個面生臉孔露出詫異,眼尖的工作人員也會主動上前解釋。
徐離就像待宰的羔羊,從來沒有如此絕望過。
關門的瞬間那個比她高了一頭的身子霎時俯身壓了上來,唇間滾燙的呼吸撲面而來,徐離四下躲閃無能,被迫接受他的侵占。
撬開唇舌,幾番撕咬,徐離痛到眼淚直冒。
就在他松口又轉而侵襲她脖頸間的檔口,她見縫插針猛地喊道:
“我下周一就搬過去,你不要碰我!不要碰我!”
時策動作瞬間滞停,徐離緊張萬分的聽着耳邊此起彼伏的燥熱呼吸,靜待着他的反應,大氣也不敢喘一聲。
周遭突然死寂一般安靜。
他沒有再繼續動作,卻也一言未發。
徐離心跳的厲害,因為恐懼,她一直止不住的發抖。
“你知道,有多少女人想爬上我的床麼?”
他忽然埋頭,徐離下意識往一側撇過腦袋,與他保持微小但還算安全的距離。
“起碼...我不想。”
她鬼使神差的頂嘴了,哪怕在這種實力懸殊完全不對等的狀态下,仍然流露着她最真實的倔強。
“可你還是跟我上/床了。”
“你...”
徐離霎時腦羞,同時間,心底驟然泛上一股濃重的惡心感,不等她發作眉頭便皺成一片,即便強忍壓制,身體的本能反應還是讓她失了态。
她猛地推開身前人,一股劇烈沖擊由内而發,她本能彎腰,張口将那股沖擊嘔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