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蕭逸正工作,桌上他的私人電話響起,是葉謹打來的電話。
他視線就給了那手機一秒,而後又迅速回到電腦屏幕上,隻是抽空騰出一隻點了接聽。
葉謹的聲音立馬就傳了過來:“顧蕭逸,你家那個保姆我花十倍的價格聘請了,明天她就來我家當保姆了。”
保姆?
顧蕭逸滑動鼠标的食指頓了一下,接着眉頭慢慢簇起一座小山。
“你在說尤娜?”
葉謹的聲音通過手機傳過來非常大,還有點刺耳:“對啊,就是尤娜。我想讓她給我當保姆。她不是你保姆嗎?我想着要和你說一聲。”
“你怎麼知道她的?”顧蕭逸停下工作,一隻手抓起了手機,“你和她見過面?”
“她現在就和我在一起呢,你說我見沒見過?她弟和我弟打架,我去學校處理碰見的。”
葉謹扯了個雇傭尤娜的借口:“我看她處理事情很靠譜,我家又正好缺一個保姆,所以想着幹脆她來當。”
說着說着,他想起了那天的事:“說起來顧蕭逸你也忒不夠意思了,原來那天我喝醉了除了你和助理還有第三個人在場啊。”
“這你都不和我說,還夠不夠兄弟了?”
顧蕭逸沒管葉謹後面的幾句抱怨,他從座位上起身,拿上西裝外套,往外走。
他一邊走一邊還冷酷的對着電話那頭的葉謹道:“你現在在哪?”
葉謹不明所以,不過不妨礙他将地址報了過去。
聽到地址後,顧蕭逸聲音冰冷:“她是我聘請的保姆,也算是我的人了。都是我的人怎麼可能給你?”
“你想都不要想。”他說完這句話便挂了電話,“你們在原地帶20分鐘。”
聽着電話裡傳來“嘟嘟嘟”的忙音,葉謹蒙了。
這是個什麼情況?他不就是要個保姆,為什麼他兄弟那麼大的反應?
好像還要立馬趕過來的樣子?
他很困惑,但想到身邊還有尤娜這個神秘的人外生物在。
于是他裝作若無其事的收回手機,重新坐回車上,關了車門。
“怎麼樣?他同意了嗎?”
尤娜好奇地問道,說實話她對這一百萬一個月的工作還是很感興趣的,這可都是錢啊。
而且葉謹現在這模樣更像是知道些什麼,不然哪裡會這樣想讓自己當他保姆?
她之前和顧蕭逸簽了協議,如果葉謹能讓顧蕭逸這邊同意她去他家,那這就是最好的了。
她能多賺錢,又能探探他是知道了些什麼。
當然如果不行,那就算了。
畢竟錢沒有任務重要,至于葉謹他知道了什麼,她不還有那個靈魂探測器嗎?大不了再探一遍。
“還能怎麼樣,當然是同意了。”葉謹漫不經心地就回答了。
他手握在方向盤上,腦子裡正思考他兄弟顧蕭逸到底為什麼要趕過來。
難道他兄弟已經着了這人外生物的道?
葉謹瞳孔放大,越想越覺得這個可能性很大。
不然怎麼解釋他兄弟剛剛那恨不得立馬趕過來的架勢。
他轉頭看了看坐在副駕駛的尤娜,越看越心驚。
這人禍害他一個還不夠,還要把他兄弟給禍害了?
不行不行,他兄弟顧蕭逸可是救過他命的,他必須得救他啊。
被葉謹那麼強烈的視線注視着,尤娜她能感受得到。
她看了眼車窗,上面貼了膜,外面看不到裡面。
她又看了眼行車記錄儀,它是對着外面的。
再檢查過後确認車内沒有其他的攝像頭,她右手背在腰後,摸出靈魂探測器對着一旁的葉謹使用。
葉謹立馬進入短暫的昏迷。
哦豁,那天自己變成水母溜走的時候被他看到了。
罷了,看到就看到了。
尤娜收回探測器,看着悠悠轉醒的葉謹。
隻見葉謹睜開眼很是迷茫,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忽然暈過去了,他的記憶還如同走馬燈一樣在他腦子裡播放了一遍。
可是很快他就反應過來,眼神警惕地看向副駕駛的尤娜:“你搜查了我的記憶。”
尤娜沒有回答,隻是拿乖張的眼神盯着葉謹。
沒有回答就是最好的回答,葉謹知道尤娜她這是默認了。
瞧瞧她現在的眼神,他能從裡面看到不加掩飾的嚣張。
尤娜已經知道他發現她是人外生物的事情。
“你會把這事告訴别人嗎?”尤娜手裡出現一把彎刀。
她一邊說着,一邊十分利落手持刀柄,控制彎刀架在葉謹的脖子上。
那刀就離葉謹的脖子一點一毫米,他感覺自己的脖子涼飕飕的,好似刀上的寒氣傳了過來。
還是保命要緊,他立馬開口道:“怎麼可能,我不要命了,還把這事告訴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