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腰傷,也跟你有關系是嗎?”
皇甫繁光把人放了出來,但沒有打算輕輕揭過,拆了發包洗漱完,換了一身長裙又安頓好白權熙才慢悠悠的來見她。
“我怎麼知道?”
被晾了有近兩個小時的佐伊顯得異常暴躁,但皇甫繁光帶了兩個保镖進來,她不敢輕舉妄動。
“你這是非法拘禁,我可以告你!”
“告我?”皇甫繁光冷笑一聲,“劇組裡的監控無處不在,你口口聲聲說是以投資人的身份來巡視工作,我作為項目負責人,怎麼正常和你對流程也算非法拘禁了?”
“那你帶人進來算是怎麼回事?!”
“你情緒激動,還伴有精神疾病,我這是為了自身安全,沒有任何問題。”
佐伊眸光一厲,“你說什麼?”
“怎麼,就許你知道别人的事,以為沒人查你嗎?”皇甫繁光指尖輕動,手裡捏着一瓶礦泉水放到她面前。
“你說我手上不幹淨?”她冷哼一聲:“我怎麼能跟你比呢,你比起你那混賬老爹可是有過之無不及。”
“你覺得,你作惡多年,誰手裡沒有幹掉你的證據嗎?”
佐伊挑眉,一聲嗤笑:“我可不是我老爹,我玩的人,從來不強迫,也不會留下把柄。”
“從來不強迫?”皇甫繁光雙眸輕輕眯起,露出危險的眸光,“那Olivia怎麼算?”
“她啊。”佐伊笑的欠揍,幾乎是在故意挑釁,“她我是真挺感興趣的,很不一樣,也難怪我老爹也想要她,我當時也是的确是沒忍住,想嘗一嘗她的味道。”
看着皇甫繁光越來越陰沉的臉,佐伊像是受到鼓舞一般,笑的像一個瘋子。
“可惜TT的Shakti多管閑事,沒能和皇甫董事你共享,真是太可惜了啊。”
“要不,看在我惦記了這麼久的份上,你可憐我一下……你出個價?”
“你知道的,求而不得才最是讓人心癢難耐魂牽夢繞,她現在離開TT了好不容易沒有那個礙事的Shakti在,你滿足我一下,她值多少錢?不超過八位數的情況下,你随便提。”
十分鐘後。
“皇甫繁光你瘋……”
一句話沒說完,保镖把佐伊死死固定着,整個頭被沒入了盛滿水的浴缸裡,每兩分鐘撈出來一次。
緩個一分鐘,再摁下去,循環往複,直到第十九次後,她終于開口求饒。
皇甫繁光踩着高跟鞋走近她,居高臨下的看着狼狽不堪、臉色漲紅的佐伊,見她這幅樣子臉上也找不出一絲笑意。
“我問你答。”她冷聲道:“馬修也惦記過她?”
通過她剛才的對話,皇甫繁光捕捉到了幾個讓她心慌的關鍵詞,所以既是懲罰也是逼問的折騰了她一通,好在是有效果的。
佐伊大喘着氣,一手搭在浴缸上話都抽不出空來說一句,隻是點頭。
“那她的腰傷,是怎麼來的?”
“當時……我老爹是TT最大的股東,她的電影資金……被亞倫扣住,想脅迫她自己送上門來……”
說了這麼多話佐伊又是一陣咳嗽,可皇甫繁光沒這份體貼給她緩和的機會,呵斥她趕快說。
“她不肯……就自己掏錢,可她沒多少錢,為了省下武替的錢自己上陣,但是……但是劇組裡的工作人員看不上她,又因為亞倫的吩咐,都欺負她……”
亞倫?
皇甫繁光眸光一凜,想起來了。
是馬修的秘書,馬修出事被捕後的那段時間,微光的監事長權衡在國内和素間一起處理了一些私事,來自己這裡待了一段時間。
也就是那時候,亞倫求自己為馬修向權衡求情。
她當時拒絕了,也幸虧拒絕了,否則……她真的會後悔,後悔一輩子。
皇甫繁光死死攥緊了拳頭,眉間緊縮,咬牙切齒的問道:“然後呢?”
“然後……然後威亞沒固定好,從樓上摔了下來,摔進了一個池塘裡。”
“聽說……是壓縮性骨折。”
“Shakti和她媽媽的确是故友嗎?”皇甫繁光緊接着抛出第二個問題,害怕稍微停頓一下,就忍不住打死她。
“是。”
“你查了她?”
“查了。”佐伊漸漸恢複過來,沒好氣的說道:“我恐怕查的比你還清楚呢。”
“什麼意思?”皇甫繁光擰眉。
“她雖然是瀚海集團前任董事長的獨生女兒,但她早和她父親決裂了,現在掌管瀚海的……是她二叔那一房,你巴結錯了,她一分錢也拿不到!”
錢?
皇甫繁光愣了幾秒後冷不丁的笑了出來,而後揮手,示意保镖再把她摁進去。
“依舊是剛才的頻率,時不時陪她玩一玩,别讓她在這裡太寂寞了。”
“兩天後再把她放出去。”
“明白。”
皇甫繁光開門,走出這個房間轉身就進了隔壁的套房,掃視了一圈,客廳沒有人,廚房和透明牆的書房也沒有人,她放輕了腳步推開白權熙的卧房門。
還沒張口叫她,就聽到了她的聲音,在打電話。
“媽媽,你現在在哪裡,我可以見你一面嗎?”
“……有幾個問題想問你。”
“嗯,好。”
她媽媽……
她到底還是害怕,害怕真的像佐伊說的那樣,獎項摻水。
皇甫繁光咽了一下喉頭,抿了抿唇,其實剛才在隔壁她幾次都想問一問這件事的真實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