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系的,隻是親一下手背而已,二殿下就是這樣的性格,天生花花腸子,但是沒有惡意的。”
顧懷遠聞言倒是沒再攻擊,隻是仍舊低着頭擦拭着,像是要把那一塊地方擦破皮一樣。
“什麼叫隻是親一下手背?”
“你說什麼?”他聲音太小,應惜年沒聽清,隻好再問一遍。
顧懷遠直視那雙眼睛,單手攥着手腕,“哪怕是手背也不可以,你是我的人,我不允許任何人觸碰你。”
應惜年有些怕疼,不适應的抽走手腕,他也使了點力氣,所以幾乎是甩開的顧懷遠,“你亂說什麼,我才不是你的人。”
顧懷遠盯着被甩開的那隻手,微微抿起唇,非常不高興的瞪着卡爾。
雖然感受到某人的低氣壓,卡爾卻沒什麼心眼的撩了撩頭發,又恢複了那幅吊兒郎當的樣子,不死心的對着應惜年吹口哨,控訴着,“薩拉你太過分了,這還沒嫁出去呢,胳膊肘就開始向外拐了。”
“二哥,你這話就不對了,按理說薩拉已經是顧少将的妻子了,隻是還沒有辦婚禮而已。”
來者一頭淺金色的長發,碧綠色的眼眸溫柔的看過來,他對着幾人行禮,優雅又大方,高定禮服穿在他身上更顯得他身份尊貴,配合卷而長的金發和精緻的臉蛋,簡直就像一個芭比娃娃。
“萊納,你怎麼也替那個人說話,你知不知道剛才我差點沒命了。”
“誰讓你非要手欠上去撩薩拉,分明是活該。”當然這是萊納的心裡話,他沒有這樣說。
事實上萊納隻是不鹹不淡的瞥了卡爾一眼,然後事不關已的喝起了茶。
“薩拉,要來吃小蛋糕嗎?”
并且叫走了應惜年。
萊納是S級Omega,所以即使兩人關系要好,應惜年也沒有坐在他身邊的位置,而是對面。
兩人邊喝茶邊吃桌上的小蛋糕,卡爾與顧懷遠互相瞪了一眼後,就誰也沒再理誰。
“尤蘭達呢?怎麼都沒看見他?”應惜年一邊問萊納一邊給坐在他身邊的顧懷遠推薦了一款小蛋糕。
可惜顧懷遠不愛吃甜的。
“被父皇叫走了。”萊納隻吃了兩口就沒再吃了,他将剩下的小蛋糕都給了應惜年。
畢竟他作為皇室唯一的S級Omega,需要時刻保持優雅以及完美的身材。
“不然以他對你的癡迷程度,早就跑來見你了。”萊納抿了一口紅茶解膩,目光忽然看向了顧懷遠,眼中蘊藏着看不透的情緒,是非常複雜的。
“顧少将要小心了,你娶走了薩拉,尤蘭達…可是做夢都想殺了你。”
“……”
這話一出連空氣都沉默了半晌。
顧懷遠挑挑眉,他當然知道尤蘭達恨他入骨,不過……
“多謝萊納閣下提醒。”
萊納沒應聲,他神情淡淡的,沒什麼情緒的垂下眼。
杯中的紅茶倒映出他的容貌,水面從一開始的平靜到漸漸泛起波瀾。
顧懷遠的身後忽然出現了兩股力互相沖撞,因為誰也不服誰,所以導緻整張長桌都抖了抖。
“……”應惜年手裡還端着盤子,右手拿着叉子,頗為無語的吃下奶油。
如果桌子塌了導緻小蛋糕掉了他一定會非常生氣。
“你不許坐他旁邊,讨人厭的東西。”銀發紫眸的少年眼中盛着怒火,他高傲的似一隻小孔雀。
“四殿下說笑了,我們是合法夫夫,不僅可以坐在一起以後還會住在一起。”顧懷遠如鮮血般的眸子眯了眯,這是他動怒的象征。
“你信不信我殺了你。”尤蘭達咬牙切齒。
“那便請四殿下試試看。”
他們二人對視,一個滿心滿眼隻想殺了對方,一個則是單純的不屑。
“尤蘭達。”應惜年站起來看着面前已經快和他差不多高的少年,“長高了嘛。”
尤蘭達瞬間擺出可憐兮兮的表情,撲向了應惜年,手臂緊緊摟着腰,拉着長音叫着,“薩拉——”
“你是不是讨厭我了?這麼久都不來看我,我好想你。”
他不僅抱他還蹭,像是一隻大型犬在撒嬌一樣,一邊蹭一邊去聞應惜年的後頸。
是熟悉的玫瑰花香,還好沒有其他讨人厭的味道。
尤蘭達炫耀似的瞥了一眼顧懷遠,看見對方的黑臉他更加得意了。
“薩拉,這個送給你。”尤蘭達拿出一朵紫色的玫瑰花,遞給應惜年以後就繼續跟人貼貼了。
雖然尤蘭達見到應惜年的機會少之又少,但每次他都會帶一朵紫色的玫瑰花,寓意“海洋之歌”。
這是尤蘭達最喜歡的花。
“謝謝尤蘭達。”應惜年揉了揉他的頭發,按着對方的肩膀稍稍推開了一些,“不過你都十八歲了,不可以再這樣貼着我了。”
“為什麼?”尤蘭達十分心碎,一臉天塌了的表情。
“因為你已經成年了,而我也跟少将結婚了,當然不合适。”應惜年掐了掐他的臉頰,“又不是小孩子了。”
顧懷遠聽了這話在後面瞬間雨過天晴,方才還黑着張臉呢轉瞬就變得笑眯眯的了。
“不行!你不許和他結婚!”尤蘭達伸手抓住他的手,“薩拉,你和我結婚吧,好不好?”
“瞎說什麼。”應惜年抽走了手,隻當他是開玩笑。
可隻有尤蘭達知道自己有多認真,他盯着應惜年緩緩握緊了雙拳。
你明明答應過我的。
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