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研究院發生爆炸的事情轟動了很久,鬧的沸沸揚揚,也有不少帖子在讨論爆炸的真相,更有目擊者拍攝并發布了實時視頻。
但其實并沒有什麼有效信息,似乎就像有人在背後操控了這一切,将有指向性的内容全都隐瞞下去了。
當年爆炸雖事發突然,但那晚留在研究院的人偏偏是應明燭以及她所帶領的團隊,巧合到讓應惜年不得不懷疑應明燭可能是真的發現了什麼,所以才被滅口了。
研究院到底隐藏了什麼秘密?
害死他媽媽的人真的就在他的身邊嗎?
應惜年不忍再想下去,他發現自己完全沒辦法接受。因為每一種可能都足夠讓他毛骨悚然。
他到底能相信誰。
……
“哒哒哒”
皮鞋與地面接觸發出輕微聲響,來者步伐沉穩緩慢,帶着漫不經心的從容感,可周身強大的氣勢卻讓本還在吵鬧的監獄瞬間安靜下來,無一人敢大口喘氣。
青年鞋底的紅在這樣的環境下襯托得好似踩到了血一樣鮮豔。他的瞳色也看着比平時要暗,似乎心情不佳。
顧懷遠仍舊穿着一身黑色的軍裝卻單獨脫掉了披風,銀色的配飾卻成了黑暗中唯一顯眼的存在。将近一米九的身高與健碩的身材更是給人滿滿的壓迫感。
若說監獄裡的罪犯有沒有一個讓他們共同感到害怕的人。
顧懷遠便是毫無疑問的答案。
畢竟他的恐怖人盡皆知。
随着腳步聲越來越近,許衡才終于擡起頭,看向眼前的男人。
顧懷遠的視線從上至下俯視着人,眼神中除了輕蔑還包含着刺骨的冷意,跟看一個死人沒有區别。
“你來做什麼?來殺了我?”像是為了惡心顧懷遠,許衡故意一副親昵的語氣,“怎麼?惜年沒跟你說嗎?”
“你配這麼叫他嗎?”顧懷遠毫不猶豫踹了他一腳,将人踩在自己身下,彎下了腰,“你是不是覺得我砍了他們的手沒砍你的所以不會來找你算賬了?不好意思,我這個人是很睚眦必報的,任何讓他受到傷害的人我都要加倍的讓他們償還。”
“呲呲”的電流聲從顧懷遠手中的東西發出聲音,他手腕翻動,将電擊棒戳在許衡的脖子上,臉上帶着笑容,“準備好接受懲罰了嗎?”
慘叫聲頓時響徹整個監獄,可仍舊無一人敢吱聲。
在這種時候裝死才是最好的選擇,因為如果你不怕下一個就輪到你,那你大可以嘗試去惹怒對方。
“我就……我就知道你不是什麼好東西。”許衡咬牙切齒,整個人已經非常虛弱,眼中的恨意更甚,“假模假樣的裝着累不累?應惜年知道你就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嗎?!”
“我為什麼要讓他知道。”顧懷遠拔出别在腰上的手槍,蹲下身對準許衡的腦門,“不瘋怎麼能懲治你們這種人呢?”
“想要體會一下他當時的絕望嗎?”顧懷遠晃了晃自己手中的瓶子,“這裡有裝了一整瓶的卡芬肭,監獄裡有多少人?我算算……”
此時親耳聽到顧懷遠在數數許衡才徹底感受到顧懷遠的瘋。
怪不得之前他就聽說那些凡是欺負過應惜年的人都會在隔天或者之後的某一天遭到加倍的報複。
有被剃光頭發的,有被打斷雙腿的,也有被割了舌頭的……顧懷遠的報複手段遠比他知道的還要殘忍。
許衡是真的後悔了。
“你這就害怕了?”顧懷遠收起了笑容,“真是可惜了,我對這種行為感到惡心。”
他站起身,打開了藥瓶,将裡面裝着的藥嘩啦嘩啦全倒了出來。
“安眠藥而已,卡芬肭可不怎麼好搞。”
當然了,他也不屑于去搞這種下三濫的東西,也隻有那些想玩A的變态才會想盡辦法搞這些玩意。
通過藥物讓Alpha保持亢奮來以此達到自己的目的,多少A被玩死在床上,否則卡芬肭也不會成為禁藥。
“我可不會殺你,還是慢慢折磨比較有意思。”顧懷遠抱着臂在監獄中來回走,語氣十分輕松随意,好似在聊日常生活中的話題一樣,從始至終隻有許衡的神情越發凝重。
“我想想,上一個觊觎他的人似乎是被我挖掉了眼睛,再上一個,時間有點久了……”
“我記得好像是割掉了他的……塞進他自己的嘴裡了。”顧懷遠笑着将槍往下移了移,然後扣動了扳機。
“這樣是不是有點殘忍啊?”
許衡眼睜睜看着黑漆漆的槍口挪走,他終于忍受不住,在地上抓了一把安眠藥便囫囵吞進嘴裡。
與其遭受折磨還不如一死了之來得痛快。
顧懷遠并沒有制止他的舉動,隻是在許衡全部吞下去後,輕輕挑起眉毛,“你不會真以為那是安眠藥吧?”
卡芬肭還有一個用處,當使用者服用了過多的劑量會加強他身體的感知能力。
比如痛感。
“你這個瘋子!”許衡惡狠狠地瞪着他。
隻見顧懷遠緩緩又拿出來一瓶藥,輕微晃了一下,使得裡面的藥相互碰撞發出響動。
“猜猜這瓶是安眠藥還是卡芬肭?”
許衡拍着胸脯咳嗽,試圖将咽下去的藥吐出來,至此他才真正體會到了那句話的真實性。
落到顧懷遠手裡,死是最輕松的解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