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隻練習了兩個月,我也沒想到公司會送我來參加這次選秀。”
宋硯書也覺得沈航公司有點操之過急了,沈航還是挺有天賦的,再練練的話好歹還有一争之力,這麼着急忙慌的送過來簡直就是給人送菜。
不過看着他沮喪的低着頭,也能理解沈航公司為什麼把他送過來。沈航看起來大約有一米九,眼神是少年特有的單純,頭發柔軟的貼在頭上,沮喪地低着頭好像一隻闖禍的巨型薩摩耶。
小公司就是這樣,毫無長遠規劃,隻要能忽悠一個頗具姿色的少年就先扔出去選秀。
反正選秀不買鏡頭隻是進去湊人數的話,成本還是挺低的,能火一個就夠公司賺八輩子了,火不了還能賺解約費,橫豎公司都能賺。
“這說明你很有天賦啊,别說喪氣話啦,現在不是有哥來教你嘛。”
“嗯。”沈航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又有點像二哈了。
宋硯書帶着沈航開始一個八拍一個八拍的扒舞,把沈航練的和從水裡撈出來一樣,自己也跳的後背都被汗濕了。
“好了,今天先到這裡了。”宋硯書猛灌了一口水癱倒在地上,“再練下去我要低血糖了。”
“對不起。”
宋硯書看着沈航巨大一隻像小學生做錯事了一樣蹲在自己面前,沒忍住伸手揉了揉他的頭發,“你也太容易不安了,你是i人吧,這有什麼可道歉的。”
“要不是我......”
“打住,請我吃個巧克力吧。”
“好啊,我要給哥承包整個便利店的巧克力。”
宋硯書伸出手讓沈航把自己拉起來,“我可不吃畫餅。”
節目組的錄制場地在郊區,選手被允許的活動範圍附近就一家很小的便利店。
一進店宋硯書就看到了聞旭,他提着滿滿一大袋子零食,簡直就是零食店掃蕩的程度。
剛想擡手打招呼,聞旭就從宋硯書旁邊頭也不回的走了,好像前一天給自己煮面吃的友善全是他的錯覺。
“哥,你們認識嗎。”
“我室友。”
沈航看宋硯書的眼神更崇拜了。
當初聞旭“賞”了田樂陽一個超級大巴掌的事,雖然不知道是什麼神秘力量導緻宋硯書兩輩子都沒聽到過一點傳聞,但是現場選手可都是親眼所見。
聞旭可是殺人都不一定需要坐牢的“超雄”未成年,這種情況下,自由選宿舍還敢和他住在一起,怎麼不算勇士呢。
宋硯書不知道沈航又在腦補什麼,掃了一眼貨架發現巧克力就那幾樣。選了個最眼熟的德芙,拍了一下沈航,“結賬。”
“好嘞。”沈航掏出手機就要掃碼。
“拿現金,人多眼雜。”
雖然覺得宋硯書有點過于謹慎了,哪個選手不藏手機,便利店又沒監控,沈航還是聽話的換成了現金結賬。
吃了巧克力,宋硯書心滿意足的回宿舍換衣服洗澡。
節目組摳門的不行,一個練習生就兩套訓練服,也就勉強夠一天一換。練習運動量這麼大,汗基本就沒停過,衣服換下來就得立刻洗,要不都得沒得穿了。
各個宿舍都有洗漱間,但是洗衣機隻有洗衣房有。
想也知道洗衣房得有多少人,宋硯書懶得去擠,自己手洗了才帶到洗衣房打算隻用烘幹機烘一下得了。
洗衣房作為和洗手間唯二沒有監控的地方,不少練習生躲在裡面抽煙,宋硯書一進去還以為自己上天堂了呢。
為了保護嗓子,宋硯書把衣服往烘幹機一放,就躲到了樓梯間裡,打算等幹了再去取。
洗衣房鬧哄哄的,各種怪叫層出不窮,也不知道練了這麼久哪還有那麼多精力。想到上輩子各種動作都記不住的離譜直拍,也有可能有人根本沒練。
坐在樓梯間本打算閉目養神一會,直到宋硯書聽到了說自己的聲音。
“硯書哥人真的特别好,幫我糾正動作糾正了整整兩個小時,一二三四!五六七八!文賓哥你看,我現在跳的是不是比之前好多了。”
聽到沈航的聲音,宋硯書覺得自己真是誤解他了,他也太e了。洗衣房這麼多人,他居然就水靈靈地跳起來了。
在觀衆面前跳舞和在私下同事面前跳舞,這是兩個概念。
“本來以為他隻是唱歌厲害,沒想到居然舞蹈也這麼強嗎,你現在這個感覺還真的稍微有那味了。”
“是吧是吧,初舞台的時候我就震撼了,居然有人歌唱的這麼好,感覺根本不輸專業歌手,結果他居然舞蹈也這麼厲害。”
“我說這裡怎麼這麼臭呢,原來是有兩隻馬屁精啊,這是什麼小公司炮灰的惺惺相惜嗎?”周星雨故意捏了捏鼻子。
沈航聽到這話,就要上前和周星雨争論。
官文賓攔住沈航,“别和這種人計較。”
沒有後台的選手别說打架,就是吵架都有可能直接被節目組退貨,到時候就真是前途盡毀了。
宋硯書知道這個時候自己應該當作沒聽到的,可是“小公司炮灰”五個字真的刺痛他了,他猛地站起來朝洗衣房走去。
選秀販賣着一個個閃亮的夢想,收割着一顆顆真摯的心,憑什麼被認為隻是大公司的表演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