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男子,大家都對盒子裡面的東西很是好奇。
黑雲壓城城欲摧,蘇槿娘半眯的眸子突然睜開,迸出一抹狠厲的光來。她蹲下身,将第三層緩緩推開。
男子看到盒子裡的東西,瞳孔驟然一縮,拼命往後挪動着身體。“不不,不要,求求你,不要……”
衆人伸長脖子,紛紛好奇盒子裡究竟裝的是什麼能讓一個殺手聞風色變?
隻見蘇槿娘拿着長夾子将裡面的東西夾了出來。
衆人不由地倒吸一口冷氣。“洋辣子!”天知道,這玩意密布毒刺,接觸皮膚後引發紅腫、劇癢,甚至持續數日。
蘇槿娘夾起一條條鮮活的洋辣子放到男子的腹部。不一會兒,數十條洋辣子在男子身上扭動着妖娆的身姿,所到之處一片火燒火辣,這種刺撓的癢深入骨髓,想要上手抓,手又被鐵鍊鎖住了,不能撓癢的痛苦無疑比殺了他還難受。“啊……臭女人!”男子發狂地嘶吼着。
密探不禁對她産生了懼意,心底暗暗發誓往後一定不能惹到這個女人,不然下場堪比煉獄。
“嘴硬是吧?”蘇槿娘冷哼一聲,“說不說?”
男子額頭密布汗珠,全身瘙癢,臉上身上大腿上到處長滿了紅腫的包,就連嘴巴也腫脹的像兩根香腸。
“不說?嘴巴還真硬。”蘇槿娘冷冷地笑了笑,“放心,我有的是辦法折磨你!”說着推開最後一層。“你不說,不過是怕說出來後被殺死,對不?那這東西用多了,也一樣會死!你就算死了,我也能查出是誰指使你的,隻不過花點時間的事兒。”
“我……我……”他滿眼驚恐盯着盒子裡的東西,内心有些動搖了。
蘇槿娘收起笑容,周身氣場陰沉駭人,她将好東西夾出來碼在男子身上,動作輕柔全然不似在審訊犯人。“這玩意可是林安耐心收集的,可不能浪費。林安你知道是誰吧?就是被你刺傷的人的弟弟。”她好心告訴他。
衆人瞥見男子身上趴着的玩意兒,滿眼震驚呼道。“螞蟥!”
果然是兵不血刃!每一樣都足以讓人崩潰,卻絲毫不見血。螞蟥是将血吸掉傷口也不大,吃飽了才能抹下來。若吸血的厲害,不得喪命啊!恐怖的不是螞蟥本身,也不是吸血,而是眼睜睜看着螞蟥布滿全身,那種看着自己逐漸被吸幹的恐懼才是最緻命的……
成群結隊的螞蟥貪婪地吮吸男子的血液。随着時間推移,他内心的方線一點一點被擊垮。“我我我說!求你别再折磨我了。”這個女人簡直就是魔鬼!與其被她一點點折磨緻死倒不如等上頭的幹脆利落給他了結性命。
蘇槿娘點點頭“說吧!”她眼神裡沒有一絲溫度。
“是是,祁州城的蘇民峰。”男子将幕後主使全盤托出。說完,慌忙求饒道:“你你趕緊将這些蟲子弄掉,我都說了,求你放過我吧!”他眼睛裡充滿着害怕與對死亡的恐懼。
“又是蘇民峰!”蘇槿娘用力地攥緊拳頭微微顫抖着。
得到她要的答案,蘇槿娘滿意地站起身,冷眼瞥了他一下,“别急!我這就給你個痛快!你刺傷了我的人,該死!”
“你你出爾反爾!”男子睜大眼睛恐懼地後退幾步。
在衆人還沒反應過來之際,第五層被推了開來。成群的馬蜂朝他飛去,馬蜂不似蜜蜂良善,蘇槿娘抓起茶杯往他身上一砸。馬蜂受到驚吓将男子瞬間紮成篩子。
蘇槿娘朝盒子滴上蜜糖,利用蜂王召回部将,再把盒子緊閉。
男子被馬蜂蟄成豬頭,馬蜂使他的喉嚨快速水腫,在痛苦煎熬中死去……
密探望着死相恐怖的男子,壓抑不住生理性幹嘔。“嘔……”吐的膽汁都出來了。他們哪料到這蘇小娘子一個嬌滴滴的女子手段竟如此可怖!
“沒用的東西!”趙南星瞟了密探一眼,嫌棄道。
眼尖的他瞧見蘇槿娘臉色蒼白,心下便明白過來,上前摟住她給她力量支撐着走出地牢。
這是她第一次殺人,而且是用如此兇殘的手段。折磨那人的時候腦袋裡充斥着恨意,直到那男子倒地的一瞬間,心裡才開始害怕。蘇槿娘微微顫抖着,走路都有些腿軟。
“别怕!那人該死!”趙南星在她耳邊呢喃。“若對殺自己的人都下不去狠手,那這輩子也就隻能做個弱者被人欺壓了!”
他的話仿佛有某種魔力,蘇槿娘在他的安慰下逐漸平和下來。“趙南星,你會不會覺得我手段殘忍?”
趙南星緩緩搖頭:“這不叫殘忍,這叫自保!”他深深吸了口氣:“若你見識過黑暗,便會知道這點壓根算不了什麼。皇室的争權奪利,其手段殘忍得令人發指……”意識到自己講多了,他趕緊轉移話題“你打算怎麼做?”
“現在還不是時候,我要的是一招緻命!”蘇槿娘五指攥緊,指節骨微微泛白。“蘇民峰,我一定會讓你死無葬身之地!”她眼底泛着猩紅咬牙切齒道,不急不緩往前走着,眼神看向遠方不知在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