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牛的是,大哥當初可是十七歲就完成“連中三元”的最高科舉成就,世人都說應家大公子是文昌帝君下凡!
二哥十五歲便已戰功赫赫,世人都說應家二公子乃是武聖轉世。
應承起好奇的看向應長樂,等着往下聽,他完全想不到号稱“文昌武聖”轉世的應氏雙壁能有什麼駭人聽聞的愛好。
可他等了又等,那心聲就是不往下說了。
虞幻又講了許多曾經跟耶律真珠在戰場上的趣事,直到倆孩子睡着。
應鼎這時才輕聲問:“阿幻,你定要為他跟聖上作對?原本我以為還有回轉的餘地,今日看來,聖上心意已決。”
虞幻的語氣無比堅定:“應鼎,我好話不說兩遍,他是阿珠的孩子,就是我的命!當初我們怎麼護阿樂,如今我就怎麼護他!”
應鼎冷哼了一聲,怒極反笑道:
“為了她的兒子,你連家都不要了?!是,這孩子死了,将來應家得被誅九族,可若這孩子活着,全家上下怕是今年就都能趕上過清明!”
……
兩人吵的厲害,虞幻終究怕吵醒了小義子,便催着睡了。
第二天一早,應長樂迷迷糊糊的醒來,砸吧着小嘴說:“爹爹,娘親,餓餓,飯飯。”
溫熱的小金虎奶壺即刻就送到了他的嘴裡,都喝完了,他還不願睜開眼睛。
等在帳子外的幾個奶娘,見夫人擺了擺手,才默默地退了出去。
應長樂生來就不肯在奶娘懷裡吃奶,怎麼都不肯吃一口,定要奶娘們擠出奶來,用奶壺喂才肯吃。
倒不是他矯情,他是覺得奶娘們都那樣年輕漂亮,他的身體雖是嬰兒,但芯子已經成年,他根本無法說服自己,總覺得占人便宜似的。
應鼎揉了揉幼子的小腦袋,無奈道:“小兔崽子,真難伺候。”
虞幻撫摸着旁邊小義子的臉頰,輕聲訓斥:“應鼎,你輕聲些,阿起還睡覺呢!”
宣平侯撇了撇嘴,心想:你别太過分,以前叫我二郎,認了這小孽障,就叫我應鼎?
應長樂在他爹胸膛上蹭了蹭腦袋,又翻了個身想撲到娘親懷裡蹭,卻撲到了一個異常瘦小的身體上。
他擡頭一看,對上了一雙墨黑的眼睛,高高的鼻梁,慘白的臉。
應承起十分局促的坐了起來,其實天剛蒙蒙亮時,他就醒了,隻是不知該怎麼面對這種情況,才一直裝睡。
昨晚他也不知怎的,竟睡的那麼死,這一覺睡的太好,就直睡到了天亮,醒來才發現自己和應長樂一起睡在義父義母中間,這讓他很錯愕。
他不習慣和任何人親近,更何況同睡。
虞幻抱起幼子,笑着說:“阿樂真能幹,還知道叫哥哥起床。”
應鼎:……也不知方才是誰不讓我說話,怕“吵醒”他,阿樂真“吵醒”了,就是能幹。
虞幻當然知道小義子是裝睡,她就是看着那渾身的傷,就對應鼎沒好氣。
應鼎忍不住嘀咕了一句:“昨晚我就說這孩子傷的重,跟我們同睡不好養傷,你偏不聽。”
虞幻瞪了一眼,應鼎即刻就閉了嘴。
應長樂眉眼彎彎的趴在娘親懷裡,湊近了盯着義子哥哥看,好瘦,簡直瘦的皮包骨頭,但臉也還是很好看呢。
應承起也好奇的看着應長樂。
虞幻非常欣慰,倆孩子好像都挺稀罕對方,正好作伴,肯定能處好!
應鼎掀開厚重的床圍,強光忽的照了進來。
雖是門窗緊掩,但見窗外光亮奪目,想來定是大雪初晴。
應承起下意識的用手擋了擋眼睛。
虞幻囑咐道:“阿起,白日裡,你便在屋裡養傷,等眼睛适應了,傷也好的差不多,娘再帶你出去玩。”
應承起一面應着是,一面已經麻利的穿好衣服。
虞幻要幫他穿戴洗漱,他怎麼都不肯,定要自己來。
宣平侯照例如往常一般,親自給幼子洗漱穿衣。
應長樂早就發現養子哥哥的眼睛受不了強光,他很好奇,立馬打開了吃瓜系統。
[麻麻呀,都說虎毒不食子,皇帝這個大渣爹怎麼忍心的啊,阿起哥哥出生就被關在暗無天日的地牢,九年沒見過陽光???
皇帝是不是有什麼大病啊,就算再不喜歡這個兒子,好歹給個痛快的死法,幹嘛讓他從小就受非人的折磨,還說什麼贖罪,稚子何辜啊!!!
這都什麼魔鬼訓練,怎麼比地獄都可怕,劍拿不穩,手打爛,馬步紮不穩,竹簽刺腿肚,練膽量練速度,光腳從火炭上跑過去……]
這時,外間有小丫鬟來報喜:“老爺、夫人,皇後娘娘一大早就遣人來賞賜了咱們小爺好多寶物,數都數不過來。”
[咦,皇後為啥賞我呀?不管了,肯定有很多好玩的!]
[皇後大大的好,皇帝大大的壞!]
虞幻、應鼎、應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