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我不換,啊啊啊小孩也有隐私的好不好,能不能考慮一下我的感受啊……你們快都轉過去,不許看!!!]
應長樂被仰放在暖榻上,對面站着許多宮人,用銀盆端溫水的就有五六個之多,還有捧着綢帕、熏香、拂塵等的。
這麼多雙眼睛都看着,還要跟着反應遞東西,這就是他最不能接受的!
更更更讓他無法接受的是,處理的太細緻,任何縫隙都掰開擦洗。
應慎初的動作十分麻利,還不忘安撫弟弟:
“阿樂,安分點,不許亂蹬,你規規矩矩的,很快就好,需得洗幹淨才行,今日沒那麼快回家……”
[啊啊啊屁股就不用洗了吧,又尿的不多,棉布都吸走了,根本沒弄髒,啊啊啊求求了,誰來收走我哥!!!]
應慎初:小祖宗,你這破心聲能不能消停一會兒。
群臣&皇帝:……
雖然他們在偏殿裡,但距離大殿太近,應長樂的心聲照樣能被聽得一清二楚。
[那啥,咱就是說,這養護程序會不會有點太繁瑣,洗幹淨還要擦香香,還要用松花爽身粉……随便糊弄一下得了,又不參加屁股選美大賽。]
群臣&皇帝:額,雖說話糙理不糙,但這話也太糙了!!!
……
終于收拾妥當,應慎初連忙将弟弟抱了起來哄:“你才多大,有什麼好害羞的?”
應承起一直站在旁邊,看的特别認真,這也讓應長樂很生氣,他怒視着兩人,奶兇奶兇的說:
“我不小了,不能這樣!不能!我不是小孩……我都,我都快四歲了!”
他本來想說自己的思維已經成年,他以前也對父母和兩個哥哥說過,但沒人信。
應慎初輕撫弟弟後背,笑着說:“是是是,你快四歲了,你長大了,已經不是兩三歲的小孩了,阿樂乖,好了,别氣了……”
這時,外間大殿響起侍衛首領洪亮的聲音:“啟禀聖上,他們招了,是,是……”
應慎初一聽當即抱了幼弟出去,應承起自然也跟了出去。
皇帝急道:“說,到底是誰敢在朕的眼皮子底下鬧事?!”
侍衛首領深吸了一口氣,還不等他開口,魏貴妃已經款款走了進來,叩見皇帝後,緩緩開口道:
“聖上,是臣妾所為,臣妾也是為了長樂這孩子好,定能幫長樂驅除邪祟。
那可是最正宗的黑狗血,臣妾還專程讓宮人去請了高僧做法,血裡加了高僧親手寫的經文符箓燒出的灰燼,還加了新鮮紫河車磨成的血漿,法力無邊。”
[嘔嘔嘔,紫河車不就是胎盤?!難怪比以前那些血更臭更惡心,啊啊啊,我想洗胃!!!]
他差點又吐了出來,忍不住的幹嘔。
應慎初急忙拿出衣袖裡的小盒子,給弟弟喂了一顆糖,輕撫後背哄着:“阿樂,别怕,已經漱了口,清洗了很多遍,沒事了,沒事了……”
皇帝怒道:“誰給你的膽子,敢在宮裡行巫蠱之事?!長樂與你無冤無仇,你到底為何要如此?!”
魏貴妃笑着說:“聖上,應長樂将信兒打成那樣,您不但沒罰,還賞他丹書鐵券,不過就因他有那邪術,臣妾便要治治他的邪術,這原也是為他好。”
皇帝震怒:“還不給朕住口!簡直一派胡言!來人啊,貴妃癔症又犯了,快些帶回宮,沒有朕的旨意,再不許出殿門一步!”
魏貴妃怒視着應長樂,冷笑道:
“本宮早晚能治住你那邪術,滿朝文武都怕你爹娘和兩個哥哥,不敢幫你治,本宮可不怕。”
群臣全都低下了頭,他們确實想讓應長樂的心聲消失,但他們也實在不敢做什麼,隻怕應家報複。
應長樂之前就問過爹娘和兄長無數次,為什麼所有人都說他是怪物、邪祟,為什麼所有人都說他有什麼邪術。
但無論他怎麼追問,爹娘和兄長都隻說是,滿朝文武嫉妒應家人才輩出,故意污蔑。
他對這個說法深信不疑,畢竟他總是說些周圍人都聽不懂的現代用語,還有許多奇怪的行為,比如死活要奶娘擠奶出來才喝,不願當着衆人換尿布等等。
更何況,他的兩個哥哥都太厲害,爹娘又那麼嚣張跋扈,他家是容易招人恨,被污蔑也是再正常不過的。
魏貴妃沒讓宮人為難,說完就自己走了出去。
随後,皇帝接連下旨,對魏貴妃又是罰俸又是禁足。
應鼎和應慎初什麼也沒說,心裡卻已經開始謀劃如何報仇。
他們明白,魏貴妃必定不僅僅是為小孩打鬧才搞這一出,背後必定有其父沛國公指使,得從長計議,連帶沛國公一起收拾。
沛國公往常可是每日都和群臣一起在麟德殿與皇帝議事,今日恰好不在,更加說明有問題!
皇帝立即安撫了應長樂一番,再次賞了應家許多金銀珠寶,随後才令群臣繼續奏事。
應長樂立馬打開吃瓜系統,之前明明看到了魏貴妃的瓜,為什麼就是沒有魏貴妃密謀害自己的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