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真當真!”見事情有戲,施勳連連點頭。
聽施勳這麼說,嬴政稍稍扭過頭,斜眼看向了施勳手中的糖人,“那你将那糖人給我。”
“啊?”微微一怔,施勳面色僵硬的看向手中那個臉已經糊成一團的糖人,這,這自己已經舔過了,上面還沾着口水的好吧。
“不肯?”神色一冷,嬴政那張小臉立馬又僵了起來。
眼看着好感度有上漲的迹象,可千萬不能又恢複原樣,皺着眉頭,施勳連忙将糖人放到了嬴政手中,這你都不嫌棄了,我還怕什麼。
接過施勳遞來的糖人,嬴政垂眸半晌,神色冰冷的轉身離去,“你說的話,我半個字也不信!”
目瞪口呆的看着小孩從自己身前走過,施勳簡直是要樂瘋了,你不信還搶師兄糖人,耍人玩呢吧你!
将施勳甩在身後回了房内,嬴政将糖人擺放在了桌上的小碗之中,淡淡的看了會之後,唇邊緩緩的抿出了一個酒窩。
不管嬴政這小孩是不是在耍人玩,對于施勳來說他也隻能忍着,畢竟好感這東西也不是說刷就能刷上去的,就像河洛說的,要是一個糖人就哄回來了,那這世上哪還有那麼多仇怨。
于是接下來的幾天内,施勳仍舊延續着吃飯,睡覺,刷好感的日常,每日不是從街上淘些東西回來送他,就是買上各種吃食堆在小孩房内。
過了好些日子,嬴政雖已不像先前一樣厭惡施勳,但卻依舊是對他冷冷淡淡,毫不理會。
看着依然對自己視若無睹的嬴政,施勳的心像是跌入了萬丈深淵,整個人身上都漂浮了一層淡淡的怨氣。
……
就在施勳下定決心要和嬴政搞好關系的時候,這邯鄲城内卻也日漸不太平起來,長平之戰過後,秦軍便已兵臨城下,開始長期圍困邯鄲。
本來若隻是圍困倒也還好,可近些日子秦軍卻又開始蠢蠢欲動,戰事怕不久便要燃起,這點趙王當然也能料到,故而近幾日秦使館的周圍,也就多了些走卒閑人。
堂屋内,異人和呂不韋面對而坐,皆是神色凝重。
輕歎一聲,呂不韋面帶愁容,“秦國已送來數封書信,看來這邯鄲是不能再待下去了。”
“這我也知道,趙王怕是已動了殺機,别館這幾日也不怎麼太平,隻是,趙姬和政兒……”
聽出異人口中躊躇,呂不韋心中一凜,面色換了幾番,終是咬牙歎道:“此番艱險,怕是不能帶上他們二人,我已回信給秦國,過幾日便會派人前來接應,屆時你我趁夜潛出,早日歸國為妙。”
“回國後我帶你去見華陽夫人,有她做義母,你的地位會穩固很多。”
“那也隻好如此了。”
見呂不韋這麼說,異人心中略定,兩人商議好後便也不再多說,停了片刻,異人心中一動,沖着呂不韋問了起來。
“姬丹那孩子近日如何,前幾日我聽趙姬說他似是和政兒不和?”
輕輕一笑,想起姬丹近幾日那圍着嬴政團團轉的模樣,呂不韋搖了搖頭道:“我倒沒看出來兩人不和,隻是政兒有些冷着人家罷了。”
“小孩子家家的,鬧些别扭也是正常,不過有姬丹護着些也是好的。”聞言異人也是一笑,稍微放下心來。
半晌之後呂不韋推門而出,向着内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