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深倒了一杯水,遞給蒙才開口道:“你睡了一日了,不知怎的昨日你突然昏迷,叫了軍醫也查不出什麼。”
蒙聽見景深的話意識一怔,原來.....才過去一日嗎?之前的一切都是黃粱一夢啊...他心裡有些難受,眼眶泛紅的看着兩人道:“外面現在如何了?”
景深本想開口,頓了一下看着君子平靜道:“你來說,小聲點說!”說完他就出去準備,找軍醫來給将軍看看,身體有沒有礙。
君子欣喜的看着蒙,坐在一旁,壓低聲音開口道:“我們之前送的信,就在你昏迷時,就有了回應,但是個壞消息,皇帝老兒自顧不暇,說是暗王要造反,城裡混亂,根本無法調動兵馬來。叫我們萬事珍重勒,你說這暗王是不是個缺心眼,關節時刻,造個鳥反,生怕我們這些收腹平地的軍隊死得不夠快?!我算是見識到了,當初的先皇為何要皇帝老兒來做皇帝,要是給暗王做了皇帝,那指不定别說是收腹平地了,主城都得給這個傻缺敗光了,也不想想,想做皇帝他有那個能力不?竟是添亂!”
“都說了,言語必須的小心,不要叫女皇陛下叫皇帝老兒,要是被有心人聽到,會說我們毫無紀律。”景深帶着軍醫回來了,蒙看了眼軍醫,還是沉默不已,任由軍醫給他探脈。
一會會的安靜,讓他緩了過來,聽着軍醫說,沒什麼大礙,等軍醫出去後,君子才馬哈哈的笑道:“皇帝老兒才不管我對她的稱呼,她隻管我們能不能收腹平地,她又不小家子氣,像那個暗王,家裡妻妾成群,還玩男人,到處惹是生非,也想當皇帝,真是個屁都不是的纨绔子弟,相反在看看皇帝老兒,潔身自好,後宮一個夫郎都無就算了,她可是一心想要收複平地,想要統一所有舊國的野心,這也不是别人能比的。”
他有時想起這個皇帝老兒都深感佩服,且不說這野心,但是心智和膽識,有勇有謀,手段狠辣,治國有方這方面,可是無人能睥睨的了的,不會冤枉一個無辜之人,也不會放過一個可疑之人,剛上任時,都各自有各自的擔憂,但她的手段堪稱一絕,又毫不留舊情,公事公辦,别說,城裡還很多年輕女男想要進她後宮,可惜她志不在此,一心撲向全國發展,和收腹平地舊國。
景深無奈的撫了撫額:“總之規矩不能忘,小心你的皮子!”
“且不談這些,當下我們該如何,我們這邊的軍隊有五十萬人,藍河的軍隊有五十萬,我們失去了三十萬的人,敵軍還有五十萬人,我們人手不夠吖!”他現在比較擔心這個。
蒙眨了眨眼問:”這一路被占領的地界的百姓...還好嗎?”
君子歎了一口氣搖了搖頭,他說不出口。
景深木着臉回道:“附近一路被占領地界的百姓,都被吃得所剩無幾了,鬼國那邊本就旱災,這邊邊界也是,先不說地裡的莊家,在這深秋,連草都是枯萎的,我們去探路的人回來說,已經出現逃亡的百姓,餓的人吃人了,而那些敵軍更是一路吃人,吃到這附近。”老天不下雨,秋季本就難有食物,一連一年的旱災,百姓存放的糧食早就吃完了不說,所有有水的地方都幹涸了,一滴水都沒有,這叫人怎麼活啊!
“去和藍河說,附近找找,肯定還有活着的百姓,現如今也隻能拉來湊數了,要是這一仗失敗了,怕是會接連失去一個舊國的地區!”蒙沉着臉道。
目前這個世界有九個國家,其它八個國家已經被這個皇帝的先祖,包括這一代的祖祖輩輩的努力下合并了,最後一個國家就是那個鬼國,他們國家供養了邪神,這是一場很長久的戰,其他國家被合并整合之後,一個個舊國收複,這個鬼國是最難打下來的,是塊是硬骨頭,極為擅長邪術,這個國家都固若金湯,去打探的人也很難獲得情報,八個大國合并之後,每一個舊國都有一個領主,聯通的關卡各有軍隊駐地,很穩固。
他們這些之所以那麼狼狽,還不是因為他們是靠近鬼國最近的位置,當時女皇陛下還沒想好要怎麼啃下這塊骨頭,這邊守着的軍隊,本來足夠的多,因為鬼國的軍隊就五十萬人,但棘手的是,他們不隻有人,還有投蠱人二十萬,他們已經打了一次仗了,先來的投蠱人就殺了他們三十萬的人馬!而且說對方有五十萬兵馬也是按照探子打探的模糊情報,根本不準。
據探子說,目測他們那些後來的大概有五十萬人,還沒趕來。
他們自己這邊本有一百萬的人馬,硬生生被對方在他們往這邊,趕來的路上的投蠱人啃掉了三十萬人,他們不得不原地待命。
每當探報,說他們到哪了,他們都是心裡緊繃,相當于精神淩遲,那二十萬的投蠱人雖然死了,但他們也死了三十萬人,迎來的敵軍,肯定不止這探路的二十萬投蠱人,肯定還有後手,所以他們才想要支援,但沒有女皇陛下的首批信,靠近這邊的另一個鄰國的駐地軍隊根本無法過來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