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灸看着這個,變成人間小孩的模樣的小山神,這模樣怪可憐兮兮的,那翼鲸落卻不心軟跟她走!
他搖了搖頭轉過身去看重紫軟,很好,他的眉頭平緩,看來是夢已經開始了,銀痕哭了一會,松開捂着臉的手,越想越氣,跑到艾灸身後,就去錘他的大腿罵道:“都怪你!!都怪你!!都怪你!!你去死啊!!去死!!!”
艾灸咬了咬下唇,轉過臉看她:“變回原樣吧,不要和我鬧,别忘了山師神也在哦,你不想被它怪罪擅離職守,你盡管在這待着,我不攔你!”
銀痕的動作一僵,立馬變回一個袋熊模樣的石頭憤怒道:“你别得意,我要去告狀去!!到時你給我死去!!”竄的一下就不見了,但它說的話還在回響。
艾灸無可奈可,這小家夥年紀不大,就是脾氣極大,他撇了一眼眼眶還挂着淚珠的黑夢澤,走前去拍了拍黑夢澤的肩膀道:“想開點,她應該不恨你,隻是怪怨你欺騙她,她或許很讨厭欺騙,至少她不恨你對吧!!難不成你還要回去?”
黑夢澤呆滞的表情,看了他一眼沒有回答!曾經的他是這樣想的,但遇見翼鲸落之後,他也會開始懷念在主城的日子,他也會想家,雖然他的家早就沒了,或許是因為當初在主城并無牽挂,所以哪裡都能是家,他現在心裡是空的,他不知道這個答案了,他曾經的堅定變成了現在的迷茫,他好迷茫。
艾灸摸了摸他的頭溫聲道:“我們認識時,你還是個青澀的少年人,現如今你也長大了,你如果回去的話,還能在這裡一般,安心的雕刻嗎?”
黑夢澤的瞳孔一震,是啊,他最初的堅定是因為雕刻,那是他的摯愛,他怎麼會放棄他的摯愛呢,他之前是怎麼了,怎麼會突然迷茫不已呢,他看着艾灸隐忍道:“我是不是做錯了?”他在後悔,在後悔欺騙翼鲸落,他在愧疚,可為何這會讓他産生迷茫的念頭呢?
“對錯是無法被定義的,你看那個蒙,七月說,他很愛這個重紫軟,可以為他舍去生命,但不也選擇為了他自己的國人,放棄重紫軟的性命嗎?這個看起來他錯了嗎?我不清楚,但你覺得,一個的性命和世間大半部分人類的性命,選哪個是對的?你覺得蒙錯了嗎?”他反問道,他不太理解人類的思維。
在不損害自身利益的情況下,他們這些造物主造出來的生靈都是以自我為主,但他不是,他是因那個人的意念誕生成靈的,這是他誕生的使命,他不會去糾結這事的對錯,因為對錯好像都是每個人類心裡的秤砣,每個人類對事物對錯的定義都不一樣。
“......”他懂了,他不能和艾灸分對錯,因為每個人的想法都不一樣,更何況艾灸也不是人,他冷靜了許多,錯已成定局,後悔毫無意義,他有自己的所愛事物,他會繼續留在這裡,愛他的雕刻!
七月感受到,翼鲸落被獻祭了,開始召喚那些意識清醒過來的任務者,對面的邪神怕是不敢出來硬剛,說白了就是怕死!!!
她閉上眼,開始感受翼鲸落散出來的白光,冷眼看着不遠處的黑氣,漸漸向這邊靠來的邪神,聲音洪亮道:“所有清醒過來的任務者們!!完成這個任務,你們就可以回去了!!去吧!!”在七月開口後,空中出現很多的任務者的靈魂,眼神清明,前仆後繼滿眼泛光的,朝蒙他們的士兵湧去,那模樣像是要吃了那些士兵,很是驚悚!!
在有了任務者的加持,那些士兵漸漸感覺自身的力氣變大了許多,握着的武器更輕了,殺死那些敵軍更輕松了,一刀一個。
貞桢從看清半空飄着的人臉,就愣住了,覺得這女人很眼熟,舌禦風和子車貓倒是沒去看七月,但三人都聽見了七月說了任務者,都是心裡一顫,這女人!!!
但眼下他們也無法顧及這些,在邪神湧來之後,那些士兵明顯殺瘋了,藍河有些護不住貞桢,慢慢的覺得格外的吃力,不知為何,其他士兵都很輕松的樣子,就她變得越來越吃力。
貞桢在她後背,見她那麼吃力,拍了拍她的肩膀拿着匕首,殺到了一旁,藍河一時顧不住,等她感覺身體突然變得輕松了許多,在去看貞桢時,貞桢已經倒地了,而後接着系統的聲音在舌禦風、子車貓的耳邊響起
任務者:翼鲸落,六點五十分已死亡。
任務者:翼鲸落,六點五十分已死亡。
任務者:翼鲸落,六點五十分已死亡。
在她死去的瞬間,本來敞亮的天空,突然黑壓壓的暗了下來,七月看着天,急忙道:“甜甜!!速戰速決!!月壓了!!”她慌亂的朝着邪神飛去,那邪神就是一團黑氣,并沒有幻化人形。
蒙聽見七月的聲音,立馬邊殺邊吼道:“将士們,趁着天黑下來前解決眼前的敵人!!”他的聲音很沙啞,在這嘈雜的掙亂,其實除了跟他較近的士兵,其她(他)人都聽不見,七月把他的聲音傳遍在每一個人的耳裡後,對着任務者喊:“滞留的任務者們,請你們拼上最後一份力,趁着天完全黑下來,祝他們趕快完結這場掙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