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見對方沒在開口,擡頭看去,對方垂着眼眸不知在想什麼,她看回桌上,看了看手裡拿着的半成品,又看了一眼四周,都是暗器,很多架子上放着的暗器,有大有小,她站起身去看那些暗器,心道:這都是九百扶做的?好厲害啊!她雙眼發亮的看着九百扶!
藝籽起床後,吃了早膳,正要接過丫鬟給的茶,就見憐舟實穿着上朝的官服急匆匆的走來,她不解的看着憐舟實臉色不怎麼好的樣子,看了一眼一旁的藝溪,藝溪也是一臉迷惑。
藝籽還沒開口就聽見憐舟實坐下來接過丫鬟遞過去的茶喝了一口急道:“小溪現在可否有空?”
她點了點頭放下茶示意他說!
憐舟實松了一口氣道:“今早幾位同僚約我下朝去喝花酒,順便商議今早入京的外番異族進京的事宜!”他說完臉色一白,表情更難看了!
“嗯?”她偷偷看了一眼藝溪,藝溪瞪大眼,撫了撫額!她又看向憐舟實問:“這是?”
“喝花酒免不了娛樂,我想帶你一同去,就能避開不必要的麻煩罷了!”憐舟實無奈的說道。
她點了點頭問幾時去,憐舟實說馬上,她就連收拾一番都省了!直接跟着憐舟實出了門上了馬車!藝溪坐在一旁無奈道:“做官的哪有那麼自由呢,應酬是必不可免的,但每次他們應酬都要找花樓裡的姑娘玩樂一番,這也是姐夫最頭疼的事情,每每如此都會帶上我一同,當擋箭牌!
她心中了然,覺得要做一個守身如玉的男子,會面對很多的誘惑,做官接觸這些自然必不可免!
等到了花樓,憐舟實讓丫鬟把她扶下車,憐舟實就虛摟着她去了掌櫃那,問了房門,就帶着她上了樓,到二樓的房間後,他推開門,看見裡面的人衣裳不整的,立馬拍的一下把門重重的給關回去了。
她什麼都沒看見,就聽見憐舟實高喊:“各位前輩,下官帶了夫人前來,請整理一番儀容!!”
立馬噼裡啪啦的動靜,兩人在門口等了好一會,才聽見裡頭吱聲道:“小實請進!”
憐舟實這才打開門,門裡的姑娘們才都紛紛走了出來,他讓了位置,等人都走了,才帶着她進去,關上門對着三人行了個禮,她也跟着行禮,對方三人回了禮,貞義忠才輕咳一聲道:“坐吧!”
憐舟實讓她坐下,她就聽見一旁的人嘀咕道:“次次都帶夫人,真是一點都不知享受!”
她一臉的尴尬,憐舟實正色道:“眠前輩,此言差矣,我既已成家,就得為此負責,生而為人不應如此不負責任!”
邱卿連忙緩解尴尬和即将暴走的夾谷眠開口道:“好了好了,人各有志,道不同,不必勉強遷就彼此,咱們趕緊商量吧!”
夾谷眠哼了一聲,沒在開口,憐舟實應了一聲,扶起她,去到隔壁的雅間,才回來和三人商量事宜!她扯了扯嘴角,吃着糕點,就聽藝溪說道:“那位氣惱的前輩,我聽姐夫講過喪妻有一女,封為郡主,應是和貞冰玉姑娘結為連理的郡主,解圍的是王爺之妻的父親,另一位應當是貞冰玉姑娘的父親!”
她笑着應了一聲,她吃掉了手裡的糕點,拍了拍手,就聽見開門聲,她站起身往大廳走去,心想着怎的那麼快就回來了?一到大廳發現進來的是個女子,對方也愣了一下,随後笑道:“我原以為這處沒人,想不到有姑娘再此,叨擾了!”她說完行了個禮就想走!
藝籽看見對方輕笑的模樣,心髒跳得很快,心裡變得格外的歡喜和害羞,她猛地看向藝溪,就見藝溪滿含笑意的看着那女子,臉頰特别的紅,眼睛極亮,她瞳孔一縮,就聽見對方說的話,她的嘴不受控制的回道:“姑娘可是來尋樂的?”話一出口,藝溪立馬愧疚的在藝籽耳邊慌道:我怎的這樣問,這可是花樓,對方是個女子難不成,難不成是來嫖!!!哎呀!!
藝籽一臉難色的瞟了一眼藝溪的模樣,有些不忍直視,視線拉回這個女子身上,這女子身形高挑,眉眼妩媚,身材勻稱,穿着的紫衣顯得格外的賞心悅目!
對方尴尬的輕咳了一聲,淡淡道:“自然不是,晚晚是花樓裡的藝妓,剛隻是想找一處歇歇,我原本的閨房,被人占了!”
藝籽臉上有些挂不住,又控制不住的開口問:“那姑娘名喚什麼,我、我下次來,可以找你、找你玩麼?”啊呸!!她震驚的看着藝溪,說的都是什麼話,你想找她玩什麼啊!!這話好危險啊!!!
藝溪結結巴巴的在一旁捂着腦袋,哀嚎,說完那話她就覺得不對,根本不敢去看對面的女子了!
虞姜反而沒有生氣而是輕笑道:“吾名喚虞姜,小名晚晚,姑娘如果有興緻來聽晚晚撫琴,晚晚自是歡迎!”
藝籽抿了抿唇,一旁的藝溪聽得猛地擡起頭傻笑,藝籽也不指望她說話,看那結結巴巴緊張的話語,她真的服了,藝籽笑走前去開口道:“那說好了,我叫藝溪,下次來這時,我就來找晚晚姑娘教我撫琴!”
藝溪的眼睛都亮了,虞姜還要說什麼,就聽見廊道有人喊她,她和藝籽辭了行,就出去了,順道關上門,藝籽走回内屋的桌前,繼續吃糕點,藝溪還沒緩過勁,臉還爆紅!害羞的不行,她看得直搖頭,摸了摸加速跳動的心跳,心道:這是真喜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