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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囍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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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眨了眨眼,眼裡滿是迷茫不解,好像忘了什麼,但是想不起來了,腦袋空空的。

“小姐?你醒啦!”白露端着一盆水,驚訝的看着她,趕忙走了過來,放下盆擔憂道:“小姐還好麼?可有哪裡不舒适?”

她搖了搖頭,看着白露問:“我....是誰?”

白露瞳孔一縮,一時間有些訝然,過了一會她試探性的問:“小姐可是不記得了?”

“我不知道....”她搖了搖頭。

“你是九百扶啊,你的父親是太仆,你兄長是廷尉,你都不記得了麼?”白露遲疑道。

“兄長....兄長在哪?”聽見兄長這兩個字,她的意識一顫,心裡像是被大山壓住一般,難受的緊。

白露猶豫了一會,最後扶着她邊走邊說:“大少爺病了,在屋裡頭,有好幾日了,你可要去看看?”

“病了?”

白露點了點頭,她動了動嘴,沒在吭聲,任由白露扶着她走,走了一陣,到了九百意的屋前,兩人站在門前,白露敲了敲門,裡面沒有聲,白露愣了一下又敲了敲門,屋頂上突然蹿出一個男子,對着她扶了扶身,随即道:“小姐可以直接進去,這會少爺還在歇息!”

白露看了一眼那男子,随後推開門,對着她道:“小姐你去吧!我在外頭守着,有事換我。”

她呆呆的看着打開的門,猶豫了一下才擡腳走了進去,經過茶廳,拐個彎看見了床榻上躺着的人,她木木的走前去,坐在一旁,九百意的臉色很差,毫無血色,他覺得這張臉很熟悉,又有些陌生,

她就坐在那,看着九百意沒有吭聲,不知過了多久,閉着眼的九百意醒了,緩慢的睜開眼,看見她,愣了一下,又笑道:“兔兒醒了?可有哪裡不适?”

她搖了搖頭。

“那你可怪我?”九百意觀察着她的表情,好像想從她的臉上看到什麼。

她迷茫的看着對方,不理解這是什麼意思,她試探性的問:“怪你什麼?”

九百意含笑的搖了搖頭。

“你怎的病了?”她淡淡的問。

“風寒,熱症,現在已經無礙了!可有事尋我?”九百意定定的看着她問。

她搖了搖頭,她其實想說,她好像忘了什麼,但看見九百意後,立馬就不想說了,感覺和他說了會不好,她相信她自己的感覺,所以她沒在開口。

後來怎麼出的房門她忘了,她每日吃喝逛院子,陪阿娘聊天解悶,但總覺得她不應該如此,她不應該過這樣的生活,但要細想,她又想不明白,她不過這樣的生活,又該過怎樣的生活呢?

兄長好起來之後每日都早出晚歸,忙得不行,吃了晚膳後,兩人會在院子裡散步消食,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她的思緒總會漂浮出神,她感覺,她根本不想過這樣的生活,好乏悶,甚至覺得有一絲的痛苦,有一日她看向白露問:“我平日除了繡花還有做什麼麼?”

白露搖了搖頭說:“你除了繡花,還會看些怪異的書集,但之前你被一本書集吓着了,夢魇了好半月,老爺就把那些書都收走了,不允許你在看那些書。”

她面露不滿的,看着手裡的絲線,她感覺的出來,她很厭惡手裡的刺繡,她根本不喜歡繡花,而且上面的粉菊,被她繡的歪歪扭扭的,證明她繡技超爛。如果她日常真的天天都繡花,在爛也不至于爛成這樣,她覺得白露在撒謊,但她沒有證據。

她想外出,去外頭逛逛,每一次提出阿娘就會變了臉色,說女子不可出門,她不服氣偷偷去尋了阿爹,被阿爹臭罵了一頓,罰她去祠堂跪着,她跪在祠堂裡,看着祖宗的牌位,還是很不服氣。

她根本不想過這樣的生活,擇日她去了兄長那邊,說了來意,兄長的表情像是要吃了它一般的可怖,厲聲斥責她,說一個姑娘家怎可出門。

她和兄長吵了起來,她心裡積壓的不平,瞬間溢了出來,向來溫和淑女的她,指着兄長的鼻子罵,越罵越解氣,兄長被她氣得伸手給了她一巴掌,掐着她的脖子陰狠道:“你養在閨中,怎可和潑婦一般,你的教養呢!你是女子,你死都不可能離開這個後宅,你這輩子都别想出門!”

她被狠狠的扔在地上,她大口喘着氣,臉上火辣辣的疼,被打的那一側耳邊嗡嗡嗡的,她怨恨的瞪着這個兄長,從地上爬了起來,舉起一旁的凳子,就朝着九百意扔了過去,被九百意接住了,把她從屋裡攆了出去,讓白露看好她。

她氣得想殺人,回了屋裡,白露那藥給她擦了臉和脖頸,夜晚躺在被窩裡,她越想越氣,最後平複了心情,爬窗出了屋裡,朝着後門的圍牆奔去,她爬上圍牆的那一瞬間,覺得很熟悉,就好像她爬過很多次牆頭,她失敗過很多次,才換來的如此熟練。

但她沒跳出圍牆,就被府裡的人捉住了,九百意身邊的侍衛跳上圍牆,請她下去,她死死抓着牆頭邊緣不肯,在争執間,她伸手推了對方,對方下意識的揮出刀柄,她被揮的往後倒去,當即人落地,腦袋磕着了地面眼前一黑,她昏了過去。

睜開眼時,她看見了九百意和爹娘擔憂的臉,她心裡難受的眼淚随之掉落,一滴接着一滴,他們都在安慰她,但她都沒有聽。

她在昏迷後做了一個夢,夢裡她策劃着離開家,往外頭去,要去的目的地,是叫古國的地方,她做好了一切的準備,她還會制作暗器,兄長每次帶出去,獻給陛下的暗器,都是她費盡心血制作出來的。

夢裡的她都知道,隻是沒有戳破,在她離開了家,踏上了古國的土地,她被人追殺,最後暈了過去,她就醒了,她分不清這到底是夢境還是真實的,她的表情很是恍惚,三人見她呆呆的模樣,沒在開口勸說什麼,隻是囑咐她好好歇息,就出去了。

門被關上,她看了看手上的镯子,夢裡這個镯子是她做好的暗器,裡面是能絞碎骨頭的絲線,她按照夢境裡的操作,拿着镯子,打開機關,在絲線被她拉出來的瞬間,她的心态崩了。

她坐在床上嚎嚎大哭,像是要把所有的委屈盡情發洩出來,她緊緊的抱緊自己,坐在床榻上,心裡的痛苦讓她無法思考,為什麼會這樣,之前發生過的一切都是真的麼,都不是夢,都是真的麼?

她轉過臉朝着床榻旁看去,夢裡那邊站着一個鬼姑娘,但現在那裡什麼都沒有,她的意識很扭曲,分不清什麼是真的,什麼是假的。

在安分守己了半月,她再一次策劃着爬上了圍牆,這次跑了出去,落地的瞬間她感覺到心中堆積的郁結散了,她動了動手腕,感覺像是有什麼東西,纏上了她的四肢和脖頸,但望去又什麼都沒有。

她沒在去管這些,往外狂奔而去,按照記憶裡的位置,準備跑到偏道去,身上背着的幹糧夠她走這一趟,入夜的天還是很冷的。

跑着跑着,她的後領被揪了起來,整個人都懸空了,她費勁的轉過臉去,看見九百意那張比鍋底還黑的臉,她被九百意扛在了肩上,她伸手去擰對方的腰側,衣服太多,沒啥效果。

她就伸手抓着對方的肩膀,扭頭咬在九百意的後腦勺上,九百意疼的把她扔在地上,她顧不得疼,爬起身就要跑,被九百意伸手敲暈了過去。

睜開眼醒來,發現雙手雙腳被綁了,九百意冷眼的看見她醒了,吩咐白露看緊她,就離開了,她生無可戀的躺在床上。

接下來的半月,她吃喝拉撒都沒有被允許,解開手腳上的繩子,從頭到尾上廁所、洗澡、吃飯,都是白露親力親為,她待在房間差點瘋掉,最後她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讓白露去求求那三人,放她出去走走,在躺下去她離瘋掉不遠了。

終于擺脫了四肢的束縛,她走到門口,擡頭看了看外頭,暖洋洋灑在身上的陽光,她站在那哭成了個淚人,委屈的她都不想活了!她頭一次發現,外面的陽光,居然是那麼的溫暖,外面的空氣是那麼的好。

但是她不可能,止住不出去的念頭,她不可能一輩子待在後宅,她開始收斂了,看起來人畜無害的,日複一日的溫順,九百意天天歸家都會先來看她。

入睡前,對方也會盯着她,入睡後才離開,離開後,外頭兩個壯漢一個守在門口,一個守在窗戶,白露睡在耳房,手上綁着一條繩子,另一頭綁在她的手腕上,她起來上個廁所,都能把白露引來。

她的精神一天比一天萎靡,每天都恹恹的,像是被關在籠子裡的雀兒,她好想哭但心裡已經麻木的哭不出來了,也不在去阿娘那邊請安打發時間了。

隻要離開屋裡,她和白露就會系上一條繩子,她和牲口一樣被拴住了手腕,慢慢的她開始暴躁,最後暴躁的扯掉手腕處的繩子,砸東西。

換來的是九百意陰沉沉的盯着她,随後吩咐人把白露亂棍打了一頓,她去攔,九百意抓着她,讓她看着白露被打得半死,過後她再也不敢扯掉手腕的繩子了,白露還沒養好傷就來看着她,她看着白露那一瘸一拐的,還帶着她散步,看着對方每走一步,就痛的嘶一聲,她一直在說對不起,痛哭了一頓,越來越頹廢,她感覺她活不長了。

她不在讓白露帶着她去散步,每天坐在門口看着天空發呆,眼裡不在有光了,每日麻木的頹廢着,日複一日,這和死了又有什麼區别....

九百意每日不落的來看她,她早晚都坐在門口發呆,讓去睡覺就去睡覺,讓吃飯就吃飯,對方來了她也沒看一眼,也不搭理對方!

“不開心麼?”九百意擔憂道。

她沒看他,也不吭聲,無論對方說什麼她都沒吭聲,九百意伸手摸了摸她的頭,她沒有回應。

有一日,九百意見她坐在門口,呆呆的看着天,就坐在她身側,問她看什麼,她沒有搭理。

九百意歎了一口氣,把她拉了過去,抱在懷裡,撫摸着她的臉頰懷念道:“我還記得你小時候很愛爬樹,經常帶着我偷偷去樹上摘果子,每次被阿爹捉住了,我們就會被罰跪祠堂。你每次都一臉的不服氣,跪到半夜就打瞌睡,下次還是照舊找到在上課的我,帶着我去摘果子,樂此不疲。你小時候的頭發都是我梳的,你說我的手藝,比阿娘的還好,你還記得麼?”

聽着對方滔滔不絕的話,她一臉不服氣,但心裡還是堵的哭了出來,吸着鼻涕,最後伸手用袖子抹了一把臉,麻木道:“為何要這般對我,我是人不是畜生,為何不讓我出去!”

“外面很危險,你不能出去,出去你會出事的,你不明白,外頭這世道有多艱難,我是為你好。”九百意皺着眉安撫她道。

“你騙人!你騙人!外面危不危險,我自己心裡有數,這世道艱難是人造成的,我的痛苦也是你造成的,你到底把我當什麼?你真的愛我麼?”她悲涼的垂眸梗咽道。

“我愛你啊,我當然愛你,我比爹娘都愛你,我比這世界上,任何一個人都愛你的...”九百意掰過她的臉,親了親她的額頭正色道。

“不,你不愛我,你一邊說愛我,卻一邊傷害我,這就是你的愛?這不是愛,你隻愛你自己,你根本不愛我,愛我的人是不會這樣傷害我!你是個自我欺騙的騙子,你連你自己都騙,你比任何人都狠心!”她急促的話語,完全無法平和下來。

“不是這樣的,我是為你好,我怎麼會傷害你呢,我一直都在保護你啊,沒有誰比我更愛你的,你怎麼可以這般想我!”九百意一臉的傷心的,看着她。

她閉了閉眼,轉過臉木然道:“你到底想要什麼!”

“我隻想要,我們一家子,一輩子都在一起,兄長會養你一輩子的,你不要想着離開這個家好不好!”九百意抱着她,閉了閉眼用臉頰蹭了蹭她的腦袋。

“......”她想殺人!!!手緊握拳頭,最後又松開了!

這一場談話不歡而散,她每一日都呆呆的坐在門口,擡頭看着天,不知年月,早在她成功爬過圍牆那一天起,圍牆被翻新了一遍,變成了三米高的圍牆,除非她插了翅膀,不然她無論怎麼爬都爬不上去,圍牆面撒了滑滑粉,根本爬不上去。

又一日,家裡來了客人,白露拉着她梳洗打扮,去了前廳,她看見一個婦人帶着一個姑娘來找阿娘,她沒有聽她們在聊什麼,那個小姑娘圓溜溜的眼睛,看着她悄悄的問:“姐姐你長得好好看啊,比啊清姐姐還好看。”

她擡眼看去,摸了摸小姑娘的頭,有些疲憊,又聽小姑娘苦惱道:“你要是我媳婦就好了,阿娘天天念叨着要給哥哥找媳婦,我也想要一個媳婦....但我跟阿娘說了一次,阿娘就罰我跪祠堂,哥哥可以有媳婦,為何我就不能有啊!”

她瞳孔瞪大的看着小姑娘,瞬間呆滞住了,後面小姑娘說了什麼,她一句都沒聽見,直到入夜休息時,她陡然從床上蹭的坐起身,瞪大眼,最後興奮的閉上眼,睡着了,她每次入夜睡覺時,都能聽見一個聲音在喊她,不知道對方說了什麼,反正每次醒來都忘記對方到底說了什麼。

次日一早,她和阿娘用了膳,就和阿娘說:“阿娘我今年十六了,我該嫁人了!”

她娘拿着湯匙的手一抖,湯匙掉在了湯碗裡,把裡頭的湯,濺在了阿娘的衣領上,阿娘毫無察覺,雙眼瞪的溜圓的看着她,好半響沒吭聲,一旁的嬷嬷輕咳了一聲,阿娘才回過神,說要和阿爹商量一番。

她也沒多待,回到屋裡,坐在窗口,手撐着下巴,看着外頭的天,當天入了夜,九百意和阿爹從外回來,被阿娘喚了去,沒多久,九百意就急匆匆的趕來,見她坐在窗口看着外頭的月亮,輕咳了一聲詢問道:“兔兒想成婚了?”

她敷衍的應了聲,就聽見對方又道:“你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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