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時不時穿插一些自己的意見和疑問,以更好地參與到這場會議中來。
前段時間他已經感覺到了,可能是由于家庭的原因,關弘對自己的看重程度遠不如之前。
最開始自己還能稍微壓制鄧肯一些,現在完全被鄧肯占據了上風。
好不容易這段時間駱依的情緒穩定,他要多表現一些,再重新得到關弘的信任。
關弘一直沒有說話,他在暗中觀察三個人的表現,一個念頭漸漸升了起來。
鄧肯說完後,關弘又補充了一些,在會議最後,他特意調整了下自己的坐姿,讓自己面向着褚博延坐着:
“陸湮還需要持續觀察,蘇霧的實驗更是在進行中。目前我們整個實驗正是缺人手的時候,每個人都要打起精神來。堅持過這段時間,我們就可以實現自己的目标了。尤其是博延...”
說到這裡,關弘特意停頓了一會兒,褚博延心裡頓時緊張了起來,隻聽的關弘繼續說:“前面落下了不少,還是要抓緊時間趕上來。以你之前的知識儲備,這些對你來說應該都不是問題,以後實驗室的發展,還是要靠你的帶領。”
褚博延以為會得到一頓批評,沒想到關弘還是如此器重他,當下心情激蕩,立刻向關弘保證道:“關老師您放心,我一定會繼續努力,不辜負您的。”
“嗯。”關弘贊許地點點頭,回自己的房間去了。
三天之後,邱容和鄧肯收到了消息,關弘将他倆分别派去了新市和北境。
在這兩個地方,關弘已經置辦好了兩個莊園,不再像現在的實驗室處于一片荒漠之中,那兩個地塊基本是在城市裡。
“邱容,你就去新市,鄧肯去北境。”關弘對兩人說道,“我已經在這兩個地方幫你們聯系了兩所學校,手續什麼的已經辦好了,直接過去報道就可以了。”
“到了學校裡就隻有一個目的,把我們的想法擴大給更多的人,朋友嘛,永遠都不嫌多。”
“我還給你們準備了根據地,你們自己覺得時機合适了,就帶着自己信任的人到莊園裡面,把我們實驗的情況告訴他們。”
“你們一個月回來一趟就可以了,可以看看陸湮和蘇霧,順便拿藥。”
聽到關弘提到藥,邱容就面色一頓。這幾年一直和關弘生活在一起,都讓她差點忘記藥物的存在了。
他們三個人,都是在學校裡遇到關弘的,而且都是自己最困難的時候。
關弘給了他們很多的幫助,經濟上的、人脈上的、科研上的,當然他們的代價是必須依靠關弘給的一種藥來維持生活。
如果這藥物哪天斷了,就會全身瘙癢難耐,不停地撓着皮膚,直至潰爛而亡。
到頭來,全都是關弘的籠中鳥。
兩個人都沒有拒絕的權利,這項計劃就以這種通知的形式發布了。
兩天後,鄧肯和邱容離開了實驗室。
走的時候是清晨,沒有一個人醒來。天色還未大亮,門口停了兩輛黑色的車子,拉着兩人駛向了不同的地方。
坐在車上的邱容想着:“霧霧,小陸,一定要照顧好自己。”
陸湮和蘇霧對發生的這一切全然不知。
去了關弘那裡後,他們從來都不被允許出門,就連吃飯都是關弘自己送進來。
每天還需要注射藥物的蘇霧,直接被關弘帶着從房間的密道下去。
程序和之前完全一樣,隻不過在後面控制的人變成了褚博延。
鄧肯和邱容走後,關弘找褚博延又深入溝通了一次,告訴他以後由他來主要負責推進陸湮和蘇霧的實驗。要他好好努力,不要辜負自己的信任。
褚博延自然不會推脫,滿懷信心地應了下來。
這一切都是關弘的盤算。
邱容和鄧肯長時間和那兩個小孩子生活在一起,免不了會出現一些感情,那幹脆就讓他們去負責其餘的事情。
本來新市和北境的開拓是兩年後的計劃,現在讓他們提起開始也未嘗不可。
他們一走,看管兩個孩子的任務可以自然地交接到褚博延的身上,正好利用他老實本分的特點,稍微用一些手段就可以控制住。
他和這兩個孩子也沒有任何情感的牽絆,可以省去不少擔心。
一切都按照關弘的計劃行進着。
褚博延确實對兩個小孩兒沒有太多的情感,所有的都是公事公辦。
蘇霧每天打完試劑後,依舊還是會昏過去一段時間。關弘不在身邊,褚博延也不會把手上的鐵環幫她解開。
一直要等她完全蘇醒之後,才可以獲得真正的自由。
幾天下來,蘇霧的左手手腕已經有一圈明顯的青紫痕迹。
這圈傷痕一到了下午,就會發脹,蘇霧忍不住想要用手去撓。但越撓越癢,手腕處已經滲出了血珠。
陸湮早就注意到了蘇霧的動作,終于在出血的那一刻忍不住了。
他伸手抓住了蘇霧的手:“霧霧,不要再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