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結束後,西格瑪跟着三浦敬忠一起坐上車。車裡的氣氛有些凝重,司機不會和他們說話,身為車主的三浦敬忠面無表情地看着手上的屏幕。
——玩家動作還真是快,按照這個進度,過不了幾分鐘就能和他們對上了。
他想到。
這樣的氣氛讓西格瑪有點不舒服,他找話題問右手邊的異能殺手:“那個……我們現在是要回家嗎?”
“對。”三浦敬忠放下手機,他又挂起了溫和的笑意,“西格瑪君覺得宴會怎麼樣?”
“感覺人很多,有點不太習慣。”西格瑪回答道。
“西格瑪會想要在人群之中嗎?”三浦敬忠問:“像菲茨傑拉德一樣,成為衆人視線的焦點。”
“還是……不了吧?太張揚了。”
西格瑪在位置上坐得端端正正的,三浦敬忠見狀覺得有點好玩。
“不需要那麼緊張。”三浦敬忠笑着說:“就像朋友一樣聊聊天就好。”
“你好像有很多東西想問,不妨問問,或許得到答案之後你就不會再焦慮了。”
“可以嗎?”西格瑪看了一眼前面的擋闆,有點擔心司機。
“沒關系。”三浦敬忠不再看手裡的監控。
玩家去擂缽街完全是可以預料到的事,是對上次人形盔甲的事耿耿于懷,晚上自己就會回來了。
“我想知道你為什麼要做那種事。”西格瑪問:“繪心的事都是僞裝嗎?”
三浦敬忠想了想,回答道:“我從來都沒有很反差的表演。”
“我始終都是我。”
“繪心财團也好,充當異能殺手也罷,都是我的正義,是我通往理想之路的一環。”
“我很想讓這個世界變好。”
三浦敬忠說:“繪心集團培育的作物的種子是開源的,包括一些設計也會向公衆公開,我想看到的從來不是繪心一家獨大。”
“社會上主流評價說競品公司抄襲,但我樂于看到它在模仿中的創新。”三浦敬忠總結道:“如果發展需要摸着石頭過河,我希望我是引路的石頭。”
西格瑪看着三浦敬忠,他驚訝地發現對方是發自内心的在說這番話。
“但常暗島……”
“那些人有罪。”三浦敬忠反問西格瑪:“你覺得用法律制裁人怎麼樣?”
西格瑪說:“很好?”他覺得法律還是有必要的。
“那誰來制裁法律呢?”高大健壯的男人臉上不帶笑容,他平靜地叙述着事實。
西格瑪回答不了這個問題。
“區别和過度的欲望造成了罪惡,我在做的不過是以戴罪之身維護平凡人最後的權利,即為生命權和自主權。”
這樣的回答西格瑪無法反駁,他說不出這是對的、或者是錯的,他個人認為這是正确的,但隐約感覺還行有哪裡不對。
“你今天為什麼沒有要求我去收集信息?”西格瑪最不能理解的就是這個,今天菲茨傑拉德的宴會上有數不盡的新貴族和政府人員,這不是很好的機會嗎?
“我不會讓你用這樣的手法。”三浦敬忠道:“身份容易被發現。”
——弱智才會讓西格瑪在公共場合去交易信息。
“明天我會帶你去體驗一下你之後的工作形式,今天晚上好好休息吧。”在到達目的地後三浦敬忠笑着把西格瑪送進屬于他的卧室。
“你不脫外套嗎?”已經把外套遞給女仆的西格瑪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