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原中也去上學之後,三浦敬忠接到了來自吉野美咲的電話。
“早上好蘭波先生。”對面的女聲說:“雅子想和你見一面把外套還給你。”
“讓她留着吧。”三浦敬忠的手機開了免提放在桌上,他自己則是在電腦上做一個新東西的建模。
他語氣很随意地說了對櫻花妹來說相當傷人的話:“我不用别人用過的東西。”
“拿去賣掉也好,自己留着穿也罷,不用再給我了。”他說道。
如果可以,最好也别再見面了。别真喜歡上他,昨天晚上的時候那個女孩子對他的好感度就有點危險了。
三浦敬忠昨天讓吉野美咲和對方交流的原因也包括他不想加鈴木雅子的聯系方式、不想給對方留一點希望。
沒感覺就是沒感覺,與其一直給對方模糊的希望,不如直接斷幹淨讓對方放棄。反正之後有專門的人去接觸她商量資助的事,對方也和吉野美咲談好了要勤工儉學,現在見面非常多餘而且沒有意義。
挂斷電話之後他又撥出一個新的号碼,“現在是日本時間的早上,你應該還沒睡。”
“您有什麼想說的嗎?”對面通宵的俄羅斯人問。
“昨天澀澤龍彥聯系了我,所以我想問問你最近有沒有時間和我見一面,給你說點注意事項。”他看着電腦屏幕,說:“我看到了你發過來的消息,我很好奇你是怎麼确定誰是書的道标的。”
“那孩子現在還沒辦法控制異能力吧,你怎麼判斷的。”
費奧多爾沒有回答這個問題,他隻是說:“在帶他去找道标之前還有事要做。”
“最終目的就是讓澀澤龍彥擁有大量異能力結晶。”
“如果您願意貢獻出您的收藏……”
“想都别想。”三浦敬忠拒絕了,“多少年了,能不能不要一直試圖挑釁我。”
“隻有這種時候才會讓我意識到您是活着的人。”費奧多爾懷疑過三浦敬忠是不是同樣有什麼延續生命的手段,對方的行為感覺像前世記憶沒洗幹淨。
行動的手法老道,心思也深到不可思議。最初和對方接觸時他完全沒想到屏幕對面的人居然是個孩子。
“完全不想去深究你剛才強調的是‘活着’還是‘人’。”三浦敬忠不客氣地把球打了回去,“與其關心我,不如關心一下你自己的腦袋和摯友。”
“您提醒了我。”情報販子控訴道:“我認為您不該那麼做。”
“畢竟我是在讨好您。”他說了句徹頭徹尾的假話。
“你把讓精神病進入我的房間叫讨好?”三浦敬忠拒絕回憶在死屋之鼠的據點裡半夜發現以自己脖子為中心出現金色漣漪的驚悚場面。
如果不是他睡得晚,果戈裡那個精神病真的會把他的腦袋摘下來。
後續的處理當然是拿走對方的異能力,把對方的所作所為盡數還回。
後來是魔人在門口不急不緩地敲門,在門打開後先和穿得裡三層外三層的三浦敬忠說了兩句話,臨走時好像才看到擺在桌上從他一進門就在大呼小叫的果戈裡的腦袋,于是故作驚訝地問:“尼古萊?你怎麼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