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用水。”盔甲人把一杯熱氣騰騰的水放在愛麗絲身前的桌上,“本來是有飲料的,但你生病了,我們等病好了再喝果汁好不好?”
愛麗絲沒動那杯看着就很燙的熱水,她有點讨厭杯子上冒出來的會飄到她身上的白汽。
潮濕的,不喜歡。
“我想要加入擂缽街。”金發幼女雙手放在膝蓋上,做足了乖巧的模樣。
“我需要記錄原因。”盔甲人拿起一支筆,愛麗絲歪了歪頭不太理解金屬盔甲是怎麼握住金屬筆杆還不滑的。
“我想要治病。”愛麗絲說:“醫院治不好那個病,我想要到擂缽街看看有沒有希望。”
“異能體也會生病嗎?”盔甲人扯開了對方的僞裝。
“是心病。”愛麗絲、或者說控制她的森鷗外沒有驚慌,他看得出來這個盔甲人是想談談的。
“橫濱遭受的苦難是我的心病。”愛麗絲軟糯的聲音說着成熟的話,“擂缽街的超越者能不能結束這樣的局面?”
“你是以什麼樣的身份來到擂缽街的?”盔甲人對對方的問題避而不談,“你是自薦的軍師,還是政府的說客?”
“我隻是普通的橫濱居民。”
“那很好了。”盔甲人問:“你覺得日本戰敗的原因是什麼?”
“沒有先進的武器?沒有超越者?現存的高層腐朽不知變通?”盔甲人說:“你覺得還有什麼?”
愛麗絲回答:“日本國地域狹小物資匮乏。”
盔甲人回道:“政府當時呼籲國民節衣縮食一切供給戰争。”
“事實是前線沒有收到那麼多物資。”愛麗絲的表情有些陰沉,“戰敗是多方面因素導緻的。”
“我覺得隻有一點最重要。”盔甲人在紙上寫寫畫畫。
“勞煩您告訴我。”
“是戰争。”盔甲人給出了自己的答案,“隻要戰争打響就必定會有戰敗國出現,這次是日本,下次可能是英美俄法随便哪個。”
“日本不想做戰敗國、誰都不想做戰敗國,但又都想做戰勝國。”盔甲人自顧自道。
“你說這要怎麼辦呢?”他歎了口氣,“如果政府得到超越者,再連上在培養的那位,你猜會發生什麼?”
“神明大人厭惡戰争,更厭惡不義的戰争,如果你就此離去,擂缽街不會計較你的闖入。”
相比起盔甲人的主張,森鷗外更看重他自己的地盤,他還是想要讓那位大殺器為橫濱所用,至少能庇護這一片地方。
對方的意思已經很明确了,對方會維護橫濱這塊土地的安全,但不會聽從政府的調度。
如果擂缽街的那個超越者真的能像盔甲人說的一樣,那其實也不用多管對方。
就是三刻構想的背後可能會有組織在暗地裡維護橫濱一整天的穩定。
對方比異能特務科更像白天,這是可以說的嗎?森鷗外認下了對方給遞來的台階,被一個被稱為川上的中年男人送出了擂缽街的範圍。
另一邊,條野采菊發現了不對,“川上不在。”
取而代之的是……芥川龍之介。
這下能不能爬到軍部都是個問題了。和末廣鐵腸一同逃離的條野采菊撇了撇嘴。
末廣鐵腸和條野采菊在打架,盔甲人則去了地下的格列佛庭院。
他拍拍手招來一個孩子,“去讓大家做好準備,我們馬上要忙起來了。”